“什么?”猴大抓起那獸來,眼睛瞪得賊大,“你再說一遍!”
“長老,落升中了人族詭計,廖一師兄帶走一部分獸,而后我們遭了埋伏,幾乎所有七八層的獸都死了!”那獸驚恐的說道。
“人族!”猴大的眼里都要噴出火來,“你們欺獸太甚!”
“猴大,不要胡言,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管恩子心里那是一個激動啊,以前每一次探索秘境都是獸族占便宜,而這一次,終于翻車了。
“就是他倆,騙了落升,而且,他們手中有石之精華!”那獸認出了顏南,指著他道。
“嗯?”在場的人聽到石之精華都是一驚,這可是寶貝啊。
“小子,你要為我獸族天驕賠命!”猴大猙獰的伸手就向顏南抓去。
顏南此刻眨巴眼睛,看向管恩子,怎么辦,對面是五藏境啊,打不過啊,學院不保我嗎?
管恩子自然感應到顏南的目光,這家伙,家長在這不找,干嘛找上自己,欸,不管他,保住代山為妙。
猴大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動不了代山,所以手掌自始至終也是向著顏南飛來。
“哼!猴大,你是活膩歪了!”顏如兒出手,只一掌,便是震飛了猴大。身后的鐵甲侍衛(wèi)也是在同一刻向前跨出一步!
“顏如兒,我何曾越界?”猴大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個六層,還不至于兩邊翻臉。
“不殺你,是因為要留給后輩練手,你不必知道原因!”顏如兒霸氣回應,手掌翻飛,猴大再度飛了出去,五藏后期,可不是一個四藏中期可敵的。
“別欺獸太甚!”猴大臉青一塊紫一塊,心里難受,顏如兒在此,不只是為了護人,還為了打它們的臉。
“我獸族若是發(fā)威,定讓你炎陵城生靈涂炭,血流成河!”
“哦?是嗎?”顏如兒笑容可怕,一掌出,猴大再度飛了出去。
“顏城主,不要過了!”不等猴大跑回來,一道聲音在空中響起,一道獸影在空中顯現(xiàn)。
馬培函,獸族巡查使,掌管對炎陵城的戰(zhàn)斗,實力已經到了元嬰初期。
“人族中有句老話,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經忍了你三次了,不可能再有下一次,否則我便視為你向我族表戰(zhàn)!”
“呵呵,原來馬培函你還活著!”凌克出現(xiàn),接引從秘境里出來的人,他們的損失并不大。
“你是誰?”馬培函狐疑,炎陵城何時多了一位五藏巔峰強者?下面竟然不匯報!
“凌克!”凌克看著只剩下十幾人的獸族精英,心里早就樂開了花,人族早這么干,獸族還能如此作威作福嗎?
“凌克?”馬培函思索,哪個凌克?“閣下可是皇家侍衛(wèi)?”搜刮腦海,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對上的了。
“正是!”
馬培函心里一群草泥馬飛奔過,直接揪出落升,此刻的落升,渾身泥濘,多日的擔驚受怕讓他精神萎靡,氣息極低。
“你可知罪?”馬培函急需一個頂罪羊,要不然待會打起來自己一方可不占什么優(yōu)勢。
“回巡查使,弟子在秘境里搜集到一些石之精華,特獻給巡查使!”落升一點也沒意識到問題所在,還在想著送禮。
“哼!”馬培函心里發(fā)慌,這家伙怎么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勢,腦袋被人夾過了吧。
“廖一,此事你也有過錯!”馬培函趕緊找下家,這落升回去一定要讓落家好好敲打敲打。
“巡查使,我愿負次要責任!”廖一倒是明白巡查使的意思,跪地認錯道,“還望巡查使能夠看在廖家的面子上從輕處罰。”
“哼,廖家!”馬培函演的不錯,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懼意,“你且隨我去,具體怎么處罰我再想想!”
當著顏如兒他們演戲,自然是瞞不過,但是人家都這么演了怎么能夠不配合?
“嘿,”顏南又跳了出來,“落升,在秘境中讓你逃跑了,你曾說要取我性命,我現(xiàn)在就在這,你來呀!”
“你!”落升恨得牙癢癢,向著巡查使看去,誰知巡查使兩眼望天,絲毫不管。
“好你個人族,坑害我百十獸族精英,我自要討一個公道?!甭渖龗喑龃蟾鸵蛑伳吓?。
顏南笑瞇瞇的,嘴里嘀咕著,抽出冥月劍,抵住劈來的大斧。
“啥?”落升沒敢用力,對方竟然拿出把玄級中品武器,還讓不讓獅子活了。
落升趕緊收起來,自己這黃級上品武器在冥月劍面前就如同一塊廢鐵。
“可敢與我肉搏?”落升懷疑顏南借用家族高手的武器來刺激他。
“肉搏?我喜歡!”樊渭從秘境里走出來,他是最后一個。
落升心里咯噔一聲,惹不得惹不得,自己還是躲在自家人后面吧。
欸,等等,你們又沒惹到他,干嘛往后退呢,哎呀,讓我占個腳啊。
落升徹徹底底的被獸族排斥在外,這貨怕是出門沒看黃歷。
“護送后輩離開!”顏如兒對管恩子說道,這里情況復雜,待會必有一場大戰(zhàn)。
兩邊后輩離開后,馬培函率先開口了:“顏如兒,莫不是你覺得多了位巔峰就可以和我無盡獸族抗衡?”
“杻陽神城不出,連杻日王城都隱匿,你覺得憑你數(shù)萬獸族可與我炎陵城對抗?”顏如兒字字珠璣,直戳馬培函痛點。
是唉,自己這點人好像真打不過人家,人家狡詐,自己這里太憨厚了,而且人家繁衍多快,人多就是理大。
“哼,那便讓我等看看到底那邊強!”馬培函在賭,賭顏如兒不敢真開戰(zhàn)。
“好??!”誰知顏如兒一口應下,“幾年沒打架了,架子都快散了,不如就借此機會試試?”
說罷,顏如兒率先出手,一道赤練就向著馬培函卷去。
“雕蟲小技耳,”馬培函揮手,擊散赤練,身后樹木草叢里頓時出現(xiàn)各色各樣的獸族戰(zhàn)士。
而顏如兒身后的侍衛(wèi)絲毫不怵,直接壓了過去。
“今日,就是戰(zhàn)爭的開始!”
顏南等人還沒有走太遠,就看到秘境那光芒四起,顏南心里立刻明白,打起來了。
夜深,一匹快馬疾馳進入炎陵城,“城衛(wèi)軍將軍林志有令,自今日起,全城備戰(zhàn)!全城備戰(zhàn)!”
家家戶戶燈都亮了,有孩子從夢中驚醒,有人破口大罵:“該死的獸族,老子遲早要把他們從這片大地上抹去!”
“老林啊,你若在天有靈,保佑我這次能活著回來!”有人又拿起塵封的盔甲,套在身上。
“南煌學院聽令!”也有匹馬闖入學院,“根據王法,學院需每月派遣學生進入軍隊殺敵,不可阻礙學生參軍!”
“嘿,顏南,你想去參軍嗎?”大半夜的,突然被吵醒的顏南早就心情不爽了。
“參軍,我干嘛參軍?”顏南沒好氣地說道。
“哎呀,我忘記了,你是顏家的人,不用走流程?!贝交腥淮笪?,拍著腦袋道。
“趕緊睡吧!明天,注定不平凡!”
第二天,街上多了不少身穿盔甲的人,還有人穿著破爛的衣服,滿身是血的從外面回來,街上所有娛樂活動全部都被取消,取而代之的是藥店武器鋪等等。
南煌學院也是排出了第一批從軍的學生,顏南沒有想到,樊渭竟然在其中。
“顏南!”樊渭看到顏南,上去就是一個熊抱,“好久不見?。 ?p> 毛線,昨天才見好不好?還有,趕緊把我放下來,我快被勒死了。
“樊渭,你竟回去參軍,”顏南觀其所有人,最低也是九層,這一個七層夾雜在里面,多少有些亮眼。
“唉,俺家不如你家,俺學費都沒交齊呢!”樊渭忽然一改常態(tài),對著顏南哭窮道,“要不你接濟我點?”
這一刻,顏南多想掐死他,在這里哭窮,你之前不才分走幾枚增力果和幾十枚破敗果嗎,那可值好幾十萬銀呢。
“參軍后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最好不要回來了。”顏南也會哭,哭的像模像樣,好像樊渭真的回不來似的。
樊渭臉都大了,哪有這樣的,“好了好了,我不借錢了好吧,不過,你可不可以向木師求個情?”
“干嘛?”顏南警惕,“我跟你說哈,這木景川可不要臉了,動不動就把人扔個地方不管,昨天也是,不管他徒弟,而且,這老東西老便宜了。”
“阿嚏!阿嚏!”搖著扇子喝著茶的木景川連打兩個噴嚏,“哪個龜孫子罵我?”
“我可不會拜他為師!”樊渭臉黑,這顏南,真會損人,說他賤就只說,老便宜?呵!“我?guī)熈碛衅淙?!?p> 顏南仔細想想,好像這樊渭沒有拜在學院任何一位導師門下,好奇怪啊,“那是?”
“我想進藏經閣一次!”
“這,”顏南有些難為情,“藏經閣現(xiàn)在有些兇險,器靈醒了!”
“我知道,”樊渭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吧,我和你去一趟,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顏南也應下來。
“喲,這不是我的便宜徒弟嗎?怎么有空來為師這里了?”木景川一點也不歡迎顏南,這家伙太能惹事了,昨天要不是顏如兒在那,恐怕都保不下來他。
“師父!樊渭,他想進藏經閣!”
“哦,進藏經閣?進唄,從軍的都有一次機會,還用倆人一起?”木景川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