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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有個女戰(zhàn)神

第二十二章不舍得他走

神界有個女戰(zhàn)神 大貢 3251 2020-05-02 19:30:00

  蘇小小半夢半醒的時候,腦中陡然一晃而過一道身穿銀白戰(zhàn)甲的儷人身影。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捻金線繡制的帳子頂,鼻間聞到徐徐檀香,坐起身,綠意正好掀開薄如蟬翼的帷幕,走進來。

  “小姐……”

  “嗯!”

  蘇小小手撐著床沿,晃了晃腦袋,倏然手下摸到一串什么東西,拿起來一瞧。

  是上次她制的紅繩手環(huán),昨夜她放在自己的枕邊。

  還有另一只呢?

  蘇小小費力的想了想,眼光掃到她的梳妝案臺上,想起來了,在哪!

  一個不大不小的黝黑色錦盒里。

  蘇小小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上,那方綠意驚呼,“小姐,你怎么不穿鞋子!”

  拿起那個錦盒,蘇小小打開一瞧,果真在里面。

  盯著手中紅繩銜的手環(huán),蘇小小想著,她能不能把這個送給白理事?

  送給他,他會要嗎?

  萬一他拒絕呢?

  那是不是……不要!算了!還是自己保管著吧!

  綠意提著一雙粉的繡花鞋走近蘇小小身邊,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小姐想送給白公子?”

  蘇小小扭過頭瞪了一眼綠意,“綠意,你是不是在我肚子里放了蟲子?”

  “小姐是說,綠意很了解你吧?”綠意彎了彎眼睛,笑,“綠意跟隨小姐多年,小姐但凡心里想什么,綠意都知道?!?p>  況且他們家小姐那單純致臻的性子,也不會騙人的把戲,什么心事,都擺在臉上,好懂的很。

  怪不得小姐會喜歡白公子,那個人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嘛!

  白公子更懂人情世故,處事圓滑,心思玲瓏,小姐在他面前就是一張白紙,白公子肯定也知道他們家小姐對他有感覺吧?

  不然,依照白公子清冷寡淡的性子,想必如果對小姐不是有特別的感覺,也不會三番五次任由小姐胡鬧。

  綠意身為旁觀人,瞧的是比誰都清楚。

  郎有情妾有意,只是沒有捅破這一層紙,兩人到現(xiàn)在都不敢互相確認對方的心意。

  思及此,綠意再將蘇小小的心思說個透,“小姐想送給白公子,是怕白公子不收嗎?”

  蘇小小神色一暗,果真什么都顯現(xiàn)在臉上。

  綠意再添一把火,“如果小姐怕白公子不收,現(xiàn)在不送,那以后就很難見不到白公子了?!?p>  蘇小小驚詫:“綠意,你方才說什么?”

  綠意蹲下,將鞋替蘇小小穿上,“剛剛奴婢從后廚打水偷聽到幾個丫鬟說話,其中一個丫鬟說白公子用完早膳就要離開蘇州,回上京了?!?p>  “離開?”蘇小小愕然。

  “嗯!白公子要走了?!本G意猜想,“應(yīng)該是馬上要過重陽,聽說白公子上京的家人催促他回去?!?p>  “那他什么時候還會再來?”蘇小小急切的詢問,迫切的神態(tài)一下子暴露了她小女兒的心思。

  綠意替她穿好鞋子,站起身道:“這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p>  “欸——小姐!你要去哪?”綠意一把拉住風風火火著急動身的蘇小小。

  “再急……也要洗漱后再去,一時半會,白公子飛不走?!?p>  ……

  太平院,展廳。

  今日,白理事難得衣冠整齊,穿一身金色錦袍,雍容華貴,面色也比之前好許多,目若朗星,氣宇軒昂。

  蘇澈同他一人各坐主位和客位,丫鬟替他們各送上一壺茶,一盤甜點,退出展廳外。

  蘇澈輕輕抿了一口茶,開口:“真打算今日就走?”

  “是,剛剛老爺子的催命信又來了,再不走,敢情他老人家能親自來蘇州綁我回去?!卑桌硎抡f笑。

  想了想,蘇澈還是開了口:“你對小小……算了,此事,我做哥哥的自然希望小小過的幸福,你的人品我是信的過的,只是,她……”

  蘇澈欲言又止,頗有為難。

  小小從小就被送到蘇府,起初幾年里,她的性子并非像現(xiàn)在這樣。

  那些年,小小最愛笑,她個活寶,整日尋些好玩的法子,逗得老夫人心里整天跟裝了蜜似的。

  后來——

  小小被送到太平院后,整日不喜歡說話,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她誰也不待見。

  之后,突然有一天,李管家要仗責被人誣陷偷竊的綠意,誰想,這個時候小小就有了反應(yīng),死死護著綠意,不讓李管家動手,并為了此事,咬傷李管家的手。

  事后,據(jù)自己的再三詢問下,才知,一個月天前綠意已經(jīng)被指派給給小小做丫鬟。

  大概,綠意是成為除了自己以外能讓小小放下警戒,敞開心懷去接納的人。

  這些,蘇澈都很難去苛責小小,因為誰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她的人生。

  既未遭遇她所經(jīng)歷,誰也沒資格去審判她。

  白理事心思玲瓏巧到極致,這些天在太平院居住,多少也懂了以前蘇澈為何‘談妹色變’,不許他調(diào)侃關(guān)于蘇小小的一切。

  事出有因,蘇小小原來是這樣的蘇小小。

  初見時的冷漠,眼神里卻透入著堅強;頑劣的外表下,有一顆細膩的心;單純又善良。

  白理事輕笑,知道蘇澈在擔心什么,說:“你不必擔慮,此事,我心里有數(shù)。”

  那個丫頭,對他也不是完全排斥。

  蘇澈聽到他這樣說,當下心里也放松許多。

  望了望白理事一張容光煥發(fā)的俊顏,心里不免為自己日后有這樣一位妹夫而驚嘆。

  小小命中由此一劫,不知是好是壞。

  隨后,蘇澈命李管家讓人替白理事收拾好包袱,買了兩匹上好的良駒,準備一些干糧和碎銀,白理事就準備上路了。

  臨走時,白理事想起心里那一道儷影,托蘇澈交給蘇小小一樣?xùn)|西。

  “這是?”蘇澈自然知道這是什么,他驚詫白理事會把這個交給蘇小小。

  一塊圓形內(nèi)鑲一簇彎月的淡紫色玉佩,是白理事母親為他祈求的平安符,白理事從小戴在身上,從未取下。

  “這是我的平安符,希望也能保她平安?!卑桌硎滦χf。

  蘇澈心里腹誹,這要是被白理事的母親,河陽趙氏大夫人知曉,非得氣出病來。

  河陽趙氏大夫人出身高貴,極其重視門第,怎么會看上小小呢。

  偏偏白理事他又……

  日后怎么辦?

  蘇澈只能寄托希望,希望小小不會也愛上白理事才好,讓白理事死了那條心。

  不然,日后吃苦,受委屈的,只有小小罷了。

  蘇澈飲下早已經(jīng)涼透的龍井,心里踹著心事,倒是沒有品出來茶水已經(jīng)涼了。

  白理事拂了拂自己寬大的衣袖,他是聰明人,知道蘇澈在擔心什么。

  心下只道,他日后一定對蘇小小好的,一定只對她好,不會輕易辜負她,不會讓她受傷害。

  一定!珍之,愛之!

  日后之事日后說,誰又能管得住風云變化。

  世事無常,只爭朝夕。

  蘇小小趕來展廳的時候,見白理事已經(jīng)動身,隨蘇澈一并走到大門口去,她追在后面,也只能望著他逐漸遠離的背影,躲在門扉后面,偷偷的看著他。

  白理事朝蘇澈拱手作揖:“多日叨嘮,改日來了上京,我們再一醉方休!”

  “好!一路順風!到了上京記得給我寫信,報個平安!”蘇澈望著白理事上馬,見他視線往太平院大門口瞧去,輕咳,朝隨從道,“走吧!”

  “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白理事手持牽引的馬繩,這一聲輕柔低緩,徐徐聽進蘇小小的耳中,似乎就是對著她說一般,溫柔的不像話。

  后會有期。蘇小小心道,趴在門扉上的手緊緊的貼著,指尖微縮,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舍,她想她是真病了。

  相思病,因為思念一個人而生的病。

  隨著白理事一聲淡淡的‘駕’字拖長尾音,良駒踏地而起,驚起一地的浮塵,兩道一金一灰的背影,漸漸離太平院越行越遠。

  他走了!

  蘇小小鼻頭一酸,也不知道為什么,心口瞬間被什么堵上,又酸又無力,眼眶微微泛紅,竟然是因為白理事的離開,陡然想落淚。

  她不喜歡哭,從來都是。

  因為哭也不會有人心疼,會心疼她的人,只有綠意和蘇哥哥。

  她卻不想他們?yōu)榱俗约憾嘣鰺馈?p>  綠意趕來的時候,見蘇小小一個人趴在門扉上,神態(tài)舉止萎靡不振,輕輕走到她身邊喚了一句,“小姐,東西奴婢已經(jīng)藏進白公子的包袱里?!?p>  “知道了……”

  聽見綠意的聲音,蘇小小強壓下心頭的酸意,轉(zhuǎn)身,回了后院。

  “小姐?”

  蘇小小仿似沒有聽到,只顧悶著頭往前走,一頭撞上蘇澈的胸前,‘嗚’她摸著撞疼的腦門,垂頭不語。

  “小小,你跟我過來一下?!碧K澈負手,走進展廳。

  蘇小小吸溜吸溜下鼻子,怕蘇澈看出異樣,她還拿衣袖搽干凈臉上,方才抬起頭,跟著蘇澈走進去。

  一進展廳,看見蘇澈正襟危坐在主位上,蘇小小心里咯噔一聲,有不好的預(yù)感。

  “小小,你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碧K澈想了想,“想不想見一見你的生母?”

  生母?

  蘇小小愣了半響,才想起自己是蘇家抱養(yǎng)的。

  聽說她出生的那一天,親生父親死了,接生的產(chǎn)婆被雷劈死了,一夜之間成為寡婦的母親擔心自己養(yǎng)不活她,才將她送進了蘇府。

  她的親生母親是誰,蘇小小從未見過她,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蘇澈繼續(xù)道:“這些年你的親生母親一直都跟蘇府有聯(lián)系,她想見一見你,母親是不肯的,五哥當時年幼,也替你做不了主,如今,你已長大,所以,五哥想問一問你自己的意愿。”

  “我不知道……”蘇小小腦中一片空白。

  她這個反應(yīng)不算壞事。

  蘇澈慢慢引導(dǎo)她,“你的生母當年也是迫于無奈,小小,她一直都想見一見你?!?p>  “可我不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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