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穎的提醒,讓密室中的幾個武二代徹底明悟了起來。
之前商量搞秦鈞,也只是因為秦鈞有些過于霸道,讓他們這些武二代們下不來臺。
昨日一戰(zhàn),秦鈞驅逐所有人,占據(jù)所有資源。
這樣的舉動可謂是直接在他們的臉上打了一巴掌,還屬于那種無法還手的程度。
至于現(xiàn)在,經(jīng)過趙志穎點醒他們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秦鈞不再是一個小人物,而是一個潛藏著巨大隱患的家伙。
進入內府以后。
這般底蘊的秦鈞必然會得到內府某些大佬的著重培養(yǎng),學府的資源也會傾瀉到他的頭上,從而使得他的武道路走的更加順暢。
普通資源還好說,量大,只要你有貢獻,不存在限制的問題。
但一部分珍惜資源,每一年損耗的量是固定的,因此,在內府中,這部分享受珍惜資源的武者,除過某些天資實在過人的家伙外,剩下的就是這幫武二代了。
畢竟,無論怎么說,學府也會將這部分珍惜資源勻給武二代們,主要的原因,那是因為他們的父輩或者祖上對學府的發(fā)展有重大的貢獻。
可有時候因為天資縱橫者多了,那么分給武二代們的資源也會酌情減少。
正常來講,他們不會聯(lián)合起來限制某個人的發(fā)展。
那些天資縱橫者,武道根基雄厚,資質拔尖,哪怕這一次他們侵占了對方的利益,那么對方以后成長起來了,也會被清算。
犯不著無辜得罪對方,而秦鈞呢?
倒已經(jīng)算不上無辜得罪了,畢竟,他們再此之前,已經(jīng)得罪了秦鈞,雙方有了仇恨。
那么……
他們就只能提前下手了。
……
就在趙志穎等人,一個陰謀接著一個陰謀出爐,一個殺招接著一個殺招即將落在秦鈞腦袋上的時候。
金河衛(wèi)外院分部。
張全生手指敲著跟前的桌子,陷入到沉思當中。
“你確定沒有看錯?”
“不會的,百夫長!”這名金河衛(wèi)語氣沉重的說道:“那小子沒有比較強的攻擊法門,但他的血氣如龍,那名導氣后期的老頭盡管有些血氣衰弱,可依然還算強大,即便如此,仍舊被秦鈞壓著打,不過十招左右,直接被廢……”
聽到這里,張全生的呼吸頻率都沒有之前那么平緩。
秦鈞……有些難搞啊。
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強,難道他得到了那些人的援助?
不會吧。
張全生的心中猛地一突,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余光忽然瞄到辦公室還有一個手下,稍微的調整了一下呼吸,擺了擺手道:“你先出去吧,容我好好想想?!?p> 看到手下離開后,張全生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間中的一處墻壁前。
平整和其余地方?jīng)]有絲毫區(qū)別。
‘噠噠噠’
隨著張全生在這個位置上敲擊了三下,墻壁猛地顫動了一分,出現(xiàn)了一道狹小的裂縫。
‘咯吱’
墻壁打開,內部不大,也就一寸左右的高度和寬度。
放置著三樣東西。
一令牌,一頁紙,一張靈符!
輕輕的拿起這張靈符,攥在手中。
身體當中的靈氣涌動,不斷朝著手中的靈符傳遞進去。
很快!
符面出現(xiàn)了一道流光,波光粼粼端是好看。
“誰?”
一道十分干澀的,仿佛許久未曾說話的聲音從靈符中傳了出來。
“秦家外族張家子弟張全生!”
靈符那邊似乎在考慮著什么,沒了聲息。
而這邊的張全生,手里攥著靈符,沒有半點急躁,十分耐心的等待著。
“何事?”
“我想知曉,在金河學府中,除過五年前來到這里的秦天樞需要我時刻記錄傳遞訊息外,三年前來此地的秦鈞,是否也要如此?!?p> “哦……”
那道聲音輕聲呢喃了一聲,再次有聲音傳來。
“和秦天樞一樣,持續(xù)關注,記錄下來稟告吾等,至于等級么……按照甲等來對待,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去管了?!?p> “諾!”
張全生剛應了一個字,聲音消失,波光粼粼的畫面直接消失。
一頭汗水,仿若傾盆而下。
輕輕的將這道靈符放回原處,關閉這處隱秘之處后,張全生才呼出了一口濁氣。
每一次的對話,都仿佛直接面對對方一樣,壓力太大了。
“秦家,哎!”
張全生無奈的搖搖頭,他只是張家的子弟。
和秦家沒有直接干系,也輪不到他去思索秦家的好壞。
但心里面還是替秦鈞和秦天樞有些抱不平。
太黑了,那個家族的人,完全沒有一點人性。
他來到金河學府也有二三十年了,看過太多的家族,可從來沒有一個家族和秦家一樣。
別的家族兄弟間雖有爭執(zhí),吵鬧,也有親情,可秦家……有的只有鐵血和勝者為王。
一點情面都不會有,這樣做導致秦家為最強的家族之一,可……
張全生搖了搖頭,走出了這里,秦家的事還是那句話,輪不到他去思考。
他現(xiàn)在需要做的,只有按照那道聲音的要求,去執(zhí)行罷了。
至于秦鈞和秦天樞兩人之間,他能做的也只是記錄他們的成長。
剛走出這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一個金河衛(wèi)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
“百夫長,內府傳訊,大約在明日之后,會有一名導氣境巔峰和一名入微之境的武者,想要來到外院辦點事?!?p> “誰的人?”
“趙家的人,我們是否駁回對方的請求。”
內府之中除過一些鎮(zhèn)守外院的武者,一般不允許有人出現(xiàn)在外院,想要來,也得經(jīng)過鎮(zhèn)守之人的同意。
當然,正常情況下,鎮(zhèn)守得人也會同意,犯不著為了一點小事交罪對方。
張全生看了一眼學生住宿區(qū)的方向,想了想道:“可以同意,告訴對方明天不能進來,我們金河衛(wèi)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往后挪兩天吧。”
“諾?!?p> “秦鈞,我也想過幫你,但沒辦法,我也是有家族的人,不能因為你一人就讓我放棄他們,不過,能幫你拖兩天就拖兩天,這兩天你試試能不能變的更強一點吧?!?p> 趙家的人來干什么,他豈能不知道,可惜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