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大腦實際應(yīng)用只有百分之十左右,體能是百分之二十左右,余下的能力一直無法發(fā)揮出來,究其原因就在于,人類的身體太脆弱了,在爆發(fā)出強大力量的同時,會將自己的身體摧毀,所以,人類在自然進(jìn)化中,自然而然地封印住了人類會超出身體承受極限的力量。
殘酷的訓(xùn)練都是在不斷磨礪自己的身體,讓身體承受能力變得更強,再隨之一點一點地發(fā)掘人類生命的潛能,把身體的極限激發(fā)出來,甚至是極限的極限。
而這些被激發(fā)潛能的人,擁有遠(yuǎn)超常人的敏捷,只要再接受足夠的訓(xùn)練,他們在戰(zhàn)場上,就是打不中、打不死的幽靈!
蘇珊的眼淚不知不覺從眼眶里墜落,可盡管如此,她的目光依然無法從畢濤的身上移開。
她仿佛看到了那些保家衛(wèi)國,一波波沖向敵軍陣地,鮮血隨之飛濺,還沒有用手中的大刀痛飲敵人之血,就折戟沉沙,帶著無盡仇恨與遺憾撲倒在他們腳下如此深沉,又是如此廣闊大地上的烈士們。
而他叫畢濤,驚濤駭浪的濤,他可是帶著幾十個兄弟的信念,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男人,他怎么可能輕易倒下?
為了一句承諾,可以赴湯蹈火,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僅僅一句承諾,就要披荊斬棘,一往無前!——忠誠、勇敢、頑強!并且具有俠義之心,絕不濫殺無辜!有著堅不可摧的信念和使命感,這樣的精神足以戰(zhàn)勝一切困難,去完成自己的承諾。
一個人再傻,也不會傻到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畢濤如此底氣十足,想必是有了什么計謀要暗算他,就像剛才一樣。想到這里,田小牛的眼神變了,他完全沒把握能接住畢濤的暗算,可現(xiàn)在這局勢,如果他逃跑,便是不打自降,等著他的一樣也是死??扇绻麏^力一戰(zhàn),未必會輸。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田小牛突然開口道:“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我們真正來一場生死決斗!其他人一律不準(zhǔn)干涉!”
畢濤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田小牛,田小牛卻不敢和畢濤對視,每次他看見畢濤時,他總覺得自愧不如。
畢濤的眼神不游離,安靜得像個計時器,倒是對頭的田小牛不斷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于耐不住了,“你他媽到底敢不敢?。 ?p> 畢濤微笑著說:“好!”
其他人往后退,給畢濤和田小牛讓出一片區(qū)域供兩人決斗。
田小牛壓抑地怒吼,隨即兩人就這樣開火了。
嘭——
場上響起手雷被引爆的巨大聲響,隨后噗噗冒煙,待煙霧逐漸散去,畢濤卻不見了蹤影。
田小牛瞬間退出手雷的爆炸范圍內(nèi),臉上露出驚詫的表情,他沒想到,眼前中了血清失去異能的畢濤竟然還能使出這種速度。
畢濤趴在了墻根下面的雜草里面,這里是建筑物被摧毀后的廢墟,絕對是槍手潛伏的好地方?,F(xiàn)在天黑,又加上手雷的掩護(hù),是他躲藏的好時機。
田小牛不知道,畢濤在晚上是沒有異能的,全靠自己槍手的本事,然而這么多年的應(yīng)戰(zhàn),讓畢濤學(xué)會的最大一個本領(lǐng)就是:無論何時何地,對周圍的環(huán)境都了如指掌。
田小牛小心翼翼地從草從滲透到墻根邊上,都是貼墻走。畢濤很可能就潛伏在某一處,危機四伏,他不能大意。
某一處有動靜,田小牛剎那間甩出三只袖里箭,袖里箭插進(jìn)了草叢里,似乎還發(fā)出了一聲悶哼。田小牛急不可耐地過去,蹲下,撥開草叢,里面是一顆手雷。
田小牛大驚,立即站起來想逃跑,畢濤頓時從草地里站起來,一記柔拳朝著田小牛的心臟猛擊過去,田小牛腳下重心不穩(wěn),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畢濤“花架子”的打法推倒出去。
田小牛雖然中了畢濤幾掌,卻絲毫傷痕也看不見,他嘲笑道:“就這?既然你現(xiàn)身了,那就接招吧!”
畢濤氣定神閑地看著田小牛。
田小牛剛想使出袖里箭,可一瞬間感覺不對勁,似乎身體里的經(jīng)脈被堵塞了,就像出氣口被堵住了,無法出氣,隨后他的心臟劇烈抽搐,他不斷地咳嗽起來,求生欲迫使他猛錘自己的心臟,然后大口大口喘氣,“我這是怎么回事?”
“不管多么強壯的家伙,被這幾記柔拳打到都是致命傷,因為內(nèi)臟是無法修煉的。”
畢濤笑道:“可能你見識短沒聽過,我給你科普一下。造成外部損傷的叫鋼拳,造成內(nèi)部損傷的柔拳。鋼拳看似很直接有效,但是它有個弊端,就是缺胳膊少腿一樣能給你重新接上,就像你;柔拳看似作用不大,無法痛快的給敵人狠狠一擊,但之后的效果會逐漸顯示出來,它帶來的傷也是致命傷。”
畢濤說的這些,田小牛也知道一些,人體的脈絡(luò)系統(tǒng)遍布全身,就像血液流通的血管一樣,體內(nèi)的能量也像血液一樣在脈絡(luò)系統(tǒng)里流通,任何一個氣門堵塞都會導(dǎo)致能量滯留,或是導(dǎo)致能量的流失,不然也不會有打通任督二脈這句話。
田小牛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現(xiàn)在氣門堵塞,體內(nèi)能量無法流通,換句話說,他現(xiàn)在和畢濤一樣,都無法使用異能了。
蘇珊緊緊捏住葉藍(lán)心的手,葉藍(lán)心的手被蘇珊抓得生疼,但葉藍(lán)心沒有抽回來。
蘇珊見畢濤目前占了上風(fēng),被拉緊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下來,但依然有擔(dān)心和疑慮,以她對田小牛的了解,總覺得田小牛還藏著什么大招,不會這么輕易被制服。
隨即,田小牛笑了,“原來你藏著的底牌就是這個?還有什么招嗎?沒有的話,就到我了。”
頃刻間,蘇珊感到毛骨悚然,“我就知道沒這么容易!”
畢濤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田小牛扒開自己的衣服,場上的人全都驚了,個個驚恐地盯著田小牛。
田小牛的身上全是機械,田小牛是個機械人,他帶著這些機械,穿上衣服,不是特別心細(xì)的人完全看不出他和常人有什么區(qū)別。他的手臂上全是鋼針般大小的針孔,袖里箭就是從這些針孔里發(fā)射出來的,他和機器人不同的是,他的心臟還在跳動,大腦有意識。
“我說過了,別用對付人類的那一套來對付我,沒用。”三只袖里箭出現(xiàn)在田小牛的手里,“你打槍不是很厲害的嗎?你的槍呢?使不出來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