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橢圓形長桌旁坐滿了人。
不過很明顯看得出,冷藍溪、向小火、馬一夕、晴天甚至黃毛是坐在一邊的,而另外四個人則坐在他們對面。
現(xiàn)在抓他們來的人還沒有現(xiàn)身,己方九人就開始形成了一個個小團隊,這樣的情況讓冷藍溪頗為擔心。
兩伙人毫不示弱的相互對視著,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打算。
冷藍溪有些無奈,她并不想出這個風頭,但看此時雙方的樣子,只能自己來當這個和事佬。
“咳咳!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戰(zhàn)友,我建議大家先各自做個自我介紹怎么樣,也好促進相互之間的交流,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逃離這里?!?p> 冷藍溪這話說的倒也有理有據(jù),最先做出回應的居然是對方陣營中的中年婦女。
“這位小姐說的不錯,我叫顧芳,只是鄉(xiāng)下一個普通人家。這兩天兒子剛剛放暑假回家,我就被抓了,他肯定特別著急。希望那些綁匪可以早點放我們回去。我真是搞不懂,我們家又沒錢又沒勢的,這些人抓我干啥啊。”
懷孕的女子這時也沒了通關游戲的喜悅,略帶哭腔道:“我叫尹霜葉,肚子里的寶寶已經(jīng)五個月了。都怪我早上自己不聽老公的話,非要出門逛街,現(xiàn)在被困在這里這可怎么辦吶!”
“放心,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我們一定會找到出路的?!崩渌{溪趕緊安慰了一下她。
“你們那算什么?我才倒霉好吧,我叫袁良可,雨花中學初三學生。明明一輛校車上那么多人,偏偏把我抓走,難道是看我游戲玩的好?”男孩似乎對剛才黃毛拿刀指著他的事依舊有些不爽,偏過頭不看他。
冷藍溪將目光轉(zhuǎn)向?qū)Ψ阶詈竽莻€滿臉殺氣的大叔。上面三個人的來歷冷藍溪大約能猜出個七八分,但眼前這位大叔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彭三峰?!?p> 沒了?冷藍溪還等著他下文呢,結(jié)果對方已經(jīng)開始閉目養(yǎng)神了。
人家不愿意多說,冷藍溪自然也不能逼迫。
輪到她們這邊自我介紹的時候,冷藍溪依舊還是用了冷曦的化名。
而黃毛的真名叫黃歡,他其實并不是真流氓,而是一個Cosplay的愛好者。
“好了,不管怎么樣,大家相互之間都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現(xiàn)在只要等最后一人出了游戲,這幕后的主使者應該就會現(xiàn)身了?!?p> 袁良可哼了一聲。
“原來這就是你們說的要等一人的意思,只可惜這人怕是永遠等不到了?!?p> 黃歡臉色一變,喝到:“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不過你說的那人我認識,他在游戲中偷襲我們四人,被我一掌擊落了懸崖,要想爬出來,恐怕也得三五個月吧,不過那還得靠他現(xiàn)實中肉體能堅持那么長時間才行?!?p> 袁良可的話讓冷藍溪這邊幾人神色都是一變,都朝那個還沒有打開的蛋望去。
開玩笑,別說幾個月了,能撐過幾天就不錯了。
“我們能不能將他的游戲電源拔了,強行讓他彈出游戲?”
冷藍溪這樣說也不是瞎猜,她在現(xiàn)世游戲案里面接觸過這種腦波虛擬游戲,對它的一些特性還是挺了解。
袁良可搖搖頭,他對冷藍溪倒是沒什么敵意,很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般的腦波互聯(lián)游戲倒是可以,但這個游戲我覺得不行,據(jù)我推測,如果強行拔線,恐怕會損傷大腦,將玩家變成植物人?!?p> 冷藍溪一驚,這么厲害?看這個學生應該是這一類游戲的高玩,判斷肯定比自己準確。
袁良可馬上又補了一句。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并不一定是事實,說不定拔了線他就醒了也有可能。只不過我是不會去干這事的,我可不想后半輩子多個‘爹’?!?p> 眾人在一旁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冷藍溪倒是沒這個想法,但她怕的是真的傷害到對方??磥碇荒艿扔螒蛑谱髡叱霈F(xiàn),親自解除才行。
“啪!”
就在所有人都在思考拔線斷電這個問題的時候,整個房子突然黑了。
“怎么回事,停電了嗎?”
“不對,那個蛋還在工作呢?!?p> 冷藍溪朝蛋望去,那里果然還有一點點綠光在閃爍,但那一點點光芒只能證明此刻并沒有停電,卻不能驅(qū)散哪怕一點點黑暗。
看來只是燈的照明線路壞掉了。
“有沒有會修理電線的?”
“我倒是會一點,不過現(xiàn)在沒有照明設備又沒有電筆之類的工具,還是等明天再說吧?!迸砣宓?。
“那好吧,剛好大家游戲都累了,先去休息吧。對了,還要留人守夜嗎?”冷藍溪問道。
“我看守夜就不必了,袁良可不是說了嘛,那個人自己醒不來了,不用擔心?!毕蛐』鸬穆曇魪暮诎抵袀鱽怼?p> 眾人對這個提議都沒有異議。
最終沙發(fā)讓給了孕婦尹霜葉和晴天,冷藍溪、顧芳以及馬一夕去了書房。剩下的幾個男人就隨意在客廳找個了地方趴著將就一宿。
冷藍溪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書房因為只有一扇小窗和客廳相連,進入到里面的光線并沒有那么刺眼,她身旁的兩個女人早已經(jīng)不見。
自己的警覺性居然這么差,看來是這兩天精神消耗太多,好在一晚上充足的睡眠補充了不少精力。
冷藍溪趕緊沖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個臉,隨意整了整略有些散亂的頭發(fā)。
“冷小姐,早?!?p> 冷藍溪剛一進入廚房就遇到了正在做早餐的顧芳。
“芳姨早,您可真勤快,竟然連早飯都做好了?!崩渌{溪贊嘆道。
“習慣了,在鄉(xiāng)下,咱一般都是五六點鐘就起床。”
顧芳一邊和她說話,一邊端著幾碗面走出了廚房,冷藍溪趕緊上去幫忙,將剩下的面也端了出去。
“都別急著找了,先吃點東西吧!”將九碗面盡數(shù)端上了餐桌,顧芳開始招呼大家。
冷藍溪這才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已經(jīng)起床了,并且在房間各處這里敲敲那里打打。
她瞬間就明白過來,這些人是在找機關呢。
此刻聽到顧芳的召喚,大家都開始聚攏過來。
“媽蛋,什么提示都不給,難道要一輩子困死在這個破地方嗎!”黃歡一邊過來一邊罵。
“放心,困不死你的,那邊不是可以跳出去嘛?!毕蛐』鸬男那閰s出奇的不錯,還順帶就黃歡昨天弄出來的那個洞調(diào)侃了一下他。
黃歡臉色變了變,卻沒有多說什么,端起碗開始吃面。
冷藍溪突然有個奇想:如果用窗簾做一個風箏,能不能安全的滑下懸崖底部呢,這樣逃出去的人就可以報警,讓警察來解救這里的人。
不過她馬上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這里這么多人,誰會愿意去賭這個九死一生的機會呢?
想到這里,她還是沒有將這個計劃給說出來。
吃完早餐,收拾碗筷的活繼續(xù)交給了顧芳,冷藍溪也加入了尋找機關出口的大軍。
然而一個白天很快就過去了,眾人依舊是一無所獲,他們期待的綁匪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