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老娘的男人
尚川光是想象徐珮說的那個畫面。
——接吻的時候把別人鼻子親歪。
這也實在太過于驚悚了。
就像是親熱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lián)е哪莻€才剛剛和自己親過嘴的女人是裂口女一樣恐怖。
在場更是有人樂開了花,毫不留情地取笑道:“你徐珮也有被男人治的一天啊?!?p> 不過徐珮倒不為這件事情感覺到不好意思,神色自若,大方地說道:“那可不,所以和網(wǎng)紅們玩這件事情,不是大心臟的人,萬萬玩不來。先不提這個錢花的和流水一樣的事實,光是要擔心自己會不會過失殺人都是一件大事情了?!?p> “行吧,玩男人都能給你講出道理來,我是真的服你了。”努力忍著笑的卜靜說道。
但這句話可和捅了老虎屁股一樣,一直沒吭過聲的李郝小聲抱怨了一句。
“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好歹人家沒有訂婚。”
聽到李郝的抱怨,卜靜的臉一下就繃住了,迅速垮了下來。
只好朝終于開口說話發(fā)脾氣的李郝解釋道:“郝郝,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如果不是家里面人把我從這里緊急調(diào)走,我也不會那么突然離開你。而且,你知道的嘛,錢的另一面就是身不由己。就像你為了錢,要去工作,而我有了這個有錢的家,所以也不得不去做那些事情?!?p> “你不可能因為那些女人看著你的目光很惡心,所以你就不去工作了。我也不可能馬上就和家里面的人斷絕關(guān)系,說我就是不和那個男的訂婚。而且你可以不喜歡那個工作,所以辭職不干這一行。但我不能因為這個家在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所以我要重新投胎吧?!?p> 尚川也是沒有想到這個長發(fā)御姐說起道理來是一套一套的,聽起來還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對于這樣的花言巧語,李郝只是側(cè)了一個身子,不去看她。
“狡辯?!?p> 男人露出了這幅神態(tài),又沒有轉(zhuǎn)頭就走,基本上就是已經(jīng)軟化了很多,只不過是拉不下面子來。
卜靜自然是個中高手,當下也顧不得什么丟臉不丟臉的事情,當著在場那么多人的面,上手摟住了李郝的上半身。
軟下來聲音,壓低了聲線,輕輕對準李郝的耳朵吹去。
“郝郝,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點兒時間,好不好?!?p> 嘶。
看到這一幕生鐵化水,風撫柳樹的樣子,在場的人無一不倒吸了一口氣。
單身的原因找到了,臉皮還不夠厚。
李郝被女人抵著耳背說話,又聽到她微微的口水聲,還有女人的呼吸噴在他耳朵上。
這他哪頂?shù)米?,全身燒得通紅,差點整個身體都化作了一攤爛泥,險些癱軟在卜靜的懷里。
心底又是朦朧的幸福,又是壓不住的委屈。
不行,之前就是這樣被她花言巧語騙的,現(xiàn)在可不能再相信了。
強忍住要流出來的淚水,又抬頭看看身前的尚川面帶笑意地看著自己的這幅窘態(tài)。
他又怎么可能拉的下臉,說得出其它的話?
這可是當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面。
畢竟嚴格說起來,他可是小三,他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說出來,好,我等你這樣的話來。
只好扭了扭自己的肩膀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這樣的舉動無異于在實質(zhì)上已經(jīng)同意了對方的解釋。
男人的不要,就是要。
沒有義正言辭的反駁,也沒有說走就走的行為。
只不過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了自己的情緒而已。
卜靜怎么會不懂得李郝的心思,稍稍摟緊了李郝,明智地沒有繼續(xù)就這個事情談下去。
現(xiàn)在她的表態(tài)也表了,還是當著她那么多朋友的面。
她在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明確無比,而李郝也是個知書達禮的男人,也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卜靜下不來臺。
這件事情接下去的詳細后續(xù),自然要留到日后再說。
“好了,郝郝,我們吃飯?!辈缝o又把這鬧著脾氣的小爺扶正,轉(zhuǎn)頭看向徐珮,“徐珮,你去問問為什么這家店還不上菜,難道等著我們用美色來下飯嗎?”
“得叻,靜姐?!毙飓標斓乩_凳子,起身從包廂里面出去。
有人催促,商家上菜也快了一些,很快點的菜品就擺滿了一桌。
一伙男男女女在酒桌上杯籌交錯,也沒人會自找沒趣地來主動和兩個名花有主的男生敬酒。
沒人來搭理,李春也得應(yīng)付著酒局,尚川則一個人暗暗消滅著桌子上的食物。
這可都是些昂貴的食材,正好滿足他的心意。
一頓飯吃完,卜靜又提出要找個地方去耍耍。
幾個人都喝了酒,本打算叫個代駕,神通廣大的徐珮則是大包大攬地把事情都攔了下來。
她一個電話打過去沒多久,包廂里又擠了幾個濃妝艷抹的男生進來。場地也定好了,包了個轟趴別墅去娛樂。
新來的男生們充當著臨時司機,一行人則坐上了各自的車子朝指定的地方進發(fā)。
到了地方,識趣的大家都自動和帶了“家屬”的人挪開了距離。
已經(jīng)有男人在這里,氣氛自然是很容易活躍起來的。
而且看剛剛那個架勢,不提李春這一對,卜靜肯定到了這個地方也有些私人的話題要聊,自然不可能沒事找事去里面當電燈泡。
尚川在等何蕾的消息,一個人端著酒杯在陽臺上發(fā)呆。
李春一會要負責送他去指定的地方,很自覺地不再去喝酒,而是跟著在尚川在陽臺上呆著。
沒過那么一會,卜靜提著一箱啤酒,也帶著李郝過來了。
李郝畢竟和那些徐珮請來的網(wǎng)紅們不一樣,再加上心里有事,不可能找那些人一起玩,只好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和還算過得去的尚川說說話。
兩個男人坐在陽臺的一角說著男人的悄悄話,兩個女人也識趣地遠離男人們,在陽臺口背靠著墻壁聊天。
“我說卜靜,你就真打算好了要和家里面對著干了?”李春遠遠看著尚川,朝身前的卜靜問道。
盡管在飯桌上已經(jīng)問了一次,可李春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都說好了要訂婚了,卜靜還能干出這種訂婚沒多久,跑來找自己情人的事情也太過于欠考慮了。
盡管在這個圈子里,大家養(yǎng)養(yǎng)情人都是不宣的秘密。多得是表面一對相敬如賓,私底下兩對分居各地的妻夫。
可也沒有人夸張到還沒結(jié)婚就公然把自己的情人領(lǐng)到自己社交圈里的事情來,而且堂而皇之說要給訂婚給弄沒了的。
“怎么說呢?!辈缝o撩了撩自己的長發(fā),抽了一口煙,“那個男明星的確挺漂亮的,家里也有背景,但是我不喜歡。相信他也是這樣吧,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哪里還有什么門戶之別。一個明星和一個模特,也就是名氣大小而已?!?p> 看向那邊遮陽傘下的李郝,卜靜堅定地說道。
“老娘喜歡他,所以要定他了。”
“老娘要他堂堂正正踏進我家的門,抬首挺胸地和我走在一起,對別人敢說出老子是卜靜的男人?!?p> “而不是跟我在一起以后像個耗子一樣被別人戳著脊梁骨說話,說他是個不知廉恥的小三?!?p> “我這心?!辈缝o拍了拍自己傲人的胸脯,“見不得喜歡的人受委屈。”
“大家家底都不差,錢多錢少也就那樣活。反正我們又不是換了個老公人生就沒了,家底就沒了,要去路邊要飯了?!?p> “何必受她爸的這種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