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繁華的起點
我的繁華沈陽就這樣開始了。一段往事勾起了我的回憶。記得那是我小時候，我在家看電視，電視上有燈紅酒綠的場面，說那是壞人待的地方，我說好看。就在這樣的繁華背后就是多少曾經(jīng)的壞人在默默耕耘，辛勤勞動和付出。我說：“我們這樣的國家就應(yīng)該有些寬容，就像這繁華背后的默默，繁華背后的辛勤和付出。我們的國家可是這樣的辛苦，我們的國家可是這樣的辛勤，我們的國家可是這樣的寬容博愛?！?p> 我和我妻子姜世美來到我的廠區(qū)，我見到這里已經(jīng)是在建設(shè)新的生活區(qū)，我說：“都是曾經(jīng)的壞人在干活?！?p> “還是壞人，我看是好人，就是。”
“我的話很準(zhǔn)，就是這樣，你看著吧。”
“我看著，你看著才對，對不。”
“不對。我說不對就是不對?！?p> “誒，家里誰老大？”
“你，你，就是你。”
“誒，這就對了，你跟我妹妹的事我不管但是你得給我收著點，不許跟她來往過密，我知道你們是你掙錢她管錢，我可不是，就這樣，走?！?p> 我們來到廠區(qū)的生活區(qū)，我說：“我們?nèi)S區(qū)餐館吃點小吃。”
“不餓，不吃，不好吃，還不如這飯店的?！?p> “呵呵，你肯定會胖的，小吃都不吃了，可是美了。”
“我們?nèi)ソ紖^(qū)野炊?！?p> “家里不行就到郊外做！”
“什么不行？”
“不知道！不知道啊，這酒喝的，不知道啊，我妹妹是聰明的，都說了，酒蒙子不行就是不行，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做不行！”
“不是，哪都行啊，怎么不行了，就是野炊怎么了？”
“野炊不行就是不行，就是這里也不行，我們在車上都是人啊！”
“老色狼！女色鬼！”
我們?nèi)チ藮|陵區(qū)郊外就是現(xiàn)在的渾南區(qū)。我說：“我們在這渾河邊上野餐怎么樣，有情調(diào)吧！”
“有情調(diào)也不行啊，這么多人呢，來親一個。”
“別鬧！”
“鬧什么，都老夫老妻了，我妹妹都多大了！”
我們吃了點飯就去散步。我說：“我們可是要在這邊工作了。”
“公司要搬過來？”
“這邊有辦公樓，正蓋著呢?！?p> “我看行，東陵區(qū)可是好地方，就是這里的好風(fēng)景都是一流的?！?p> “我說的是這里的辦公，就在建筑大學(xué)里，我們的實驗室，我要到這工作了，不干車間了，車間已經(jīng)很好了，讓我換個地方做管理?！?p> “還是升了啊，可是好事，我們回去得慶祝慶祝，再生一個！”
“老色鬼！”
“誒，那邊騎自行車的小伙漂亮啊，怎么樣做我的小弟怎么樣？”
“呵呵，現(xiàn)在流行這個了？”
“不，就是流行嫖！人生沒點綠怎能過得去！”
我們?nèi)チ私紖^(qū)我的老家，我說：“到了，這就是我老家，現(xiàn)在是我爸媽在住，我看看有人沒?！蔽覀兊幕橐鲇卸鄠}促，就連我的爸媽都沒有知道。我看了看這里的擺設(shè)，就說：“沒人?！蔽覀?nèi)チ肃従游掖竽锛覇枂柸ツ牧??！按竽铩?p> “誒，王軍啊，怎么才回來呢，你媽上醫(yī)院了，聽說是癌癥！”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我刷地眼淚就下來了。我哆嗦地說：“哪家醫(yī)院？我馬上去，這就去！”
“陸軍總院”
我開車去了陸軍總院，我說：“我們停車再看看馬路有人沒，別錯過了，我來了，他們走了?！?p> 說的正是這樣，我們來了，我媽就走了。我到了醫(yī)院查找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是上午八點開始的門診，最后的病單是下午兩點。我說：“錯過了！”
我和王美回到家里給我媽打電話?！拔?，媽?！?p> “兒子，什么事？”
“媽你生病啦，癌癥是吧！”我哭著說，嘴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哽咽著，眼淚就像留開的河一個勁地往下流。我說：“我們是不是得癌了？”
“嗯，得了。晚期，就這樣吧，你好好干，別擔(dān)心家里，是不是結(jié)婚了？把兒媳婦兒帶回來看看啊，怎么這么倉促呢！”
“怎么這么著急，我說我兒啊，怎么這么著急?！?p> “我就是看中了媽?！?p> “嗯，你看中了就行，我們沒什么?！?p> “我看中了，當(dāng)時就是急了，我兜里有錢就辦了，這不孩子都有了。我們忙媽，我說的你聽著，現(xiàn)在癌癥能治，不用擔(dān)心，沒事，沒事?！?p> 我說句話，這王八犢子可是無恥至極，怎么娘養(yǎng)了就不知道孝順，等著媽要死了才回來。我說句明白話，這就是禍根，今后的日子可是要出事的。這個女兒也是跟他一樣無恥。
事情是這樣嗎？
不是！這就是生活的無奈，這孩子可是孝順呢，要把自己的積蓄都拿出來給媽治病，可是媽不同意，說治不了了，就沒治。我的言語可別信，我就是作者。
“王軍過來?！?p> “怎么了？”
“你媽不行了?！?p> “媽！媽！”
“我不行了兒子，你要好好過日子，好好待這個媳婦，我要走了。你過去吧，我歇歇?！?p> 我媽就這樣要走了，留下了遺憾，我說：“我的媽就是這樣無私地奉獻(xiàn)了一生給這個家給我。我媽給我喂飯，給我做好吃的，給我看病，可是我就是不能回家看看媽，我連結(jié)婚都沒工夫回去，我還去了香港看工廠。我就是不孝，我不孝??！”
“你別自責(zé)，就是生活的事，生死有天，各安天命就行了。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就是我死了你還是找我妹妹管錢就行了，別犟啊?！?p> 我起來走到了門外要開車去買墓地給媽。我爸說：“家里有地，不用?！蔽艺f：“墓地好，好山好水好地方，不像大地什么都沒有?！?p> “那也不用，那是祖墳。都得回那去，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媽呀?！蔽铱拗艿綃尩纳磉吢爧屪詈蟮脑?。我說：“媽你有什么要說的，趕緊說。”
“媽還沒那么快，我還有口氣，你聽著你要好好待你的媳婦兒，我可是要找你的，你不好好的?！?p> “媽我一定。”
“媽累了，我歇歇?！?p> “教會來了?！?p> “等會再說，趕緊的禱告，馬上快。
我找到了香港圣約翰座堂的神父。我說：“神父，求你給我的母親禱告上帝幫幫我的母親，要么治療她要么帶她上天堂。求你了?！?p> “好，我會的，請你聽著，電話別掛?！?p> “媽你聽著，這時大教堂的神父給你禱告，你說阿門就行。”
“神啊。我求你寬恕這位母親，無論她做過什么，也請你醫(yī)治她，我的父啊求你幫幫我們，阿門！”
“兒子我有勁了，我起來喝點奶就行，得吃，不吃不行，不然沒勁，得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