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一晃八年匆匆過去,八歲基本上是定義這些世家子弟,能力高低的年紀,筑基是一個孩子“成人”得標準,在這個只要有合適功法,壽命將無限延長的世界,再不是單純靠年齡來定義一個人的孩提時期,成年,壯年及老年,而是在這個年齡段你是否擁有了相對應(yīng)的資質(zhì),八歲筑基后就都成人,而那些根本沒機會接觸功法的普通百姓,一輩子都比“成人“低一等級,因為不過短短不足百年生命,和修者比起來,簡直猶如蜉蝣。
而“成人“之后的三百年里,要將筑基突破四重,之后進入脫凡境界,沒能突破筑基四重的人,最多能活到三百歲,那她三百歲時,便是遲暮之年,若是能脫凡,三百歲也不過正當(dāng)壯年。
不過如果即使這些大世家,也無非就是掌握一些延長壽命的功法罷了,真正能活上千年的老怪物都是在各國的皇宮里坐著呢,而長生的功法也只有皇室擁有,皇室會將一些功法當(dāng)做獎勵,發(fā)給打仗勝利的將軍,治國有方的大臣。
當(dāng)初的北宇裕盛不惜血染整個樂正家族搶奪的《長生訣》,其實也就是個上乘的延年益壽功法罷了沒有哪個帝王會傻到把最好的拿出來做獎勵。
深夜,北宇軒墨挑燈站在偌大的藏書閣,里面全是各種功法,有很大一部分是北宇裕盛強取豪奪來的,雖然軒墨擁有過目不忘甚至觀看的同時就能看出其弊端,不說把所有功法推算至完美,至少是每個致命缺陷都推算出了解決和應(yīng)對方法。但即使是這樣,書還得一葉一頁翻,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不可能拿書在眼前扇扇風(fēng)就把書全部讀完。
之所以軒墨要挑燈夜讀,是他為了彌補白天的“不學(xué)無術(shù)”,實力強橫的他知道,自己作為天生丹田者似乎不適合現(xiàn)在的評級,不過現(xiàn)在實力不如人,即使天生體質(zhì)霸道,但還是要小心翼翼,一開始不能展現(xiàn)過人的天資,槍打出頭鳥,軒墨并不想在復(fù)仇的道路上節(jié)外生枝。
而為了盡快洗血齒,光這樣是不夠的,北宇裕盛現(xiàn)在也在修煉,即使走“野路子”的他修煉會慢一些,但是不能讓他舒坦的修煉也是現(xiàn)階段重要的任務(wù)。
“即使你搶走長生訣,我也不會讓你就這么輕易修煉的”軒墨拳頭被捏的卡卡作響,怒火讓他眼中寒光凌凌。
“誒呀,小少爺,衣服還沒穿好就出去,這成何體統(tǒng)啊!”清晨,軒墨又是那個八歲了還要丫鬟幫忙穿衣服,每天衣服還沒系好就滿院子跑的熊孩子。
晨間的吐納是大部分修者每日得必做功課,北宇裕盛也是如此,吐納每日僅此一次,需要靜氣凝神,中間一但被打擾,輕則心煩意亂,重則氣息紊亂讓修煉事倍功半。
丫鬟看軒墨往姥爺晨間吐納地方去,嚇得不敢追了,軒墨一看那個大嗓門丫鬟沒跟過來,為了繼續(xù)打斷吐納,軒墨腳下猶如蜻蜓點水,踩著帶著晨間帶露珠的草芽,猶如離弦之箭,飛沖過去一頭裝在了北宇裕盛盛的后腰,一瞬間北宇裕盛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牛撞倒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甚至口中泛起微微腥甜,而身體里的氣息更是亂了套,顧不得揍看是個什么東西撞得自己,趕緊運氣,還沒來得及穩(wěn)住,耳邊就響起一聲“爹!”,然后一個小手瞬間扒開他嘴巴往里面塞了個糯米團,差點沒噎死的北宇裕盛怒目圓睜瞪著軒墨,體內(nèi)氣息還在亂竄,而軒墨則是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北宇裕盛說“這個團子是玉子做的,玉子說送我,我沒舍得吃,想給爹爹吃,昨天忘記了,今天給爹爹?!?p> 徹底沒了脾氣的北宇裕盛摸摸軒墨的頭,強忍著氣息紊亂帶來的渾身酸痛,走回房間。
每個季節(jié)一次的擾亂吐納完成了。
軒墨在北宇裕盛進房后,天真的臉上漏出一絲陰冷,口中隱隱有詞,只有軒墨自己知道,自己說的是:你現(xiàn)在沒死只是因為我還打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