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色狼!”
“.......”
長安城的大街上,突然多了一隊奇怪的組合,一男一女也就罷了,關(guān)鍵是那男的手中握著一把有些年頭的紅褐色油紙傘,散發(fā)一股凄冷的氣息,讓人望而生寒。
“我說,那次真的是以外,那天夜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就不信呢?”
于歡林后背滿是冷汗,可是握著油紙傘的手卻是冰冰涼涼,甚至有些冷到疼痛。手里這玩意他可不敢輕易放手,這里面可是住著位祖宗,隨便丟在路邊的話,晚上來找我怎么辦......
“你怎么能說是意外,白天啊,那可是大白天啊!你白天就敢干這樣子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啥啊......”
講道理,于歡林確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光著腚睡在太史監(jiān)的大院子里,而且還是翻過了身子,趴在地上的。他只記得后來自己被那魔僧的黑霧籠罩,接著就被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可是后來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啊,醒來除了看見太陽就看見了這個混丫頭......
“不管,如若這次任務(wù)拖了后腿,我便殺了你!”
“???”
于歡林與青婉冰若無旁人一般從長安城的街街巷巷路過,可是他們二人方才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太對勁:
周圍來來往往的百姓、走卒販子還有抱著書本一身白衣讀書人,皆是一臉驚異、接著憤怒的望著于歡林。于歡林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旁的青婉冰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臉一紅,接著從他手中搶過油紙傘,快步超前走去。
“光天化日之下,欲行不軌,簡直禽獸不如,你們說是不是??!”
“這種人人面獸心,要我看送到官府發(fā)落算了!”
“來,大家伙一起,把這個畜生拿下送交官府!”
“臥槽,誤會啊誤會!”
“上??!”
于歡林空有一身本事,可是現(xiàn)在就算他是天階的絕代強(qiáng)者,現(xiàn)在也是一點屁辦法都沒有。人民群眾的力量永遠(yuǎn)是強(qiáng)大的,就如同現(xiàn)在抱頭鼠竄的于歡林一樣,身后不是抄起扁擔(dān)的小販子,便是挽起衣袖,撩起衣袍追趕的秀才。
“你們瘋了啊!我真的什么都沒干??!”
“站?。 ?p> “站住可以,不過你們?nèi)魏稳硕疾豢梢詡ξ?!?p> “你放屁!”
“那還說什么,再見!”
于歡林一甩衣服前擺,腳下生風(fēng)便甩開了后面一眾追殺的普通人和吃瓜群眾。他的身手雖然說比不上青婉冰那個暴力狂,可他好歹是個修士??!
半晌之后,長安城西坊里的一條小巷子里,于歡林不管墻上干凈與否,靠在上面喘息道:“終于甩開了,這些人還真是堅持不懈??!”
“我怎么這么倒霉,真的是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倒霉過,一世清名啊,就這么沒了......”
于歡林一邊說一邊苦笑著從小巷子里慢慢溜了出來,此時正好午后時分,西坊之中胡人的香料味以及各類美食的香味慢慢彌漫了出來。
他身上可沒有多少錢,這趟出任務(wù)一共給了五兩銀子,還都在青婉冰那里,他可是一文錢都沒有。忽然,于歡林站在西坊之外有些迷茫.......
“話說.......天牢在哪里.......”
長安城中的繁榮,不是一日而成的,自前朝末年戰(zhàn)亂紛爭直到當(dāng)今皇上帶兵統(tǒng)一天下,長安城經(jīng)歷了三十多年方才建設(shè)完成。前些年西域戰(zhàn)亂,北邊的突厥過于猖獗,皇上大怒出兵之后,如今卻是成就了四方來朝的盛世局面。
所以到了如今,東西兩坊之中的西域各國商人來來往往,倒是有些稀罕玩意讓人忍不住嘖嘖稱奇??墒沁@些都不是重點,于歡林如今面無目的的在西坊之中瞎晃悠,長安城他可不熟,頭一次來便被那江湖騙子忽悠走了家當(dāng)。
如果讓我在看到他.......
等下......這個人的背影怎么如此眼熟?
“這位小姐,我袁某人自幼便跟著師傅游歷四方修煉,如今早已經(jīng)能夠勘破命數(shù),化解劫難。姑娘,你家小姐印堂發(fā)黑,如若不慎恐有血光之災(zāi)??!”
一身藍(lán)色道袍、頭戴漆金冠、手中一桿長須拂塵,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笑容。而且最讓于歡林咬牙切齒的是,那人身邊還蹲著一只黑背白胸的大狗,此時卻是很配合蹲在那位穿著講究的小姐身邊。
如果于歡林沒有看錯的話,那狗居然在點頭?
“這,這位道長,那應(yīng)該如何化解呢?”
“這個,自然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汪汪!”
于歡林悄無聲息的靠了上去,他今個出門穿了太史監(jiān)制式官府,一身黑衣卻hi顯示出了他良好的身材。硬朗線條分明的臉頰上,如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的走到了那還在侃侃而談的道長身后。
“這位小姐?小姐?”
“啊,什么?”
袁算天有些彌漫,他雖然算不上什么江湖大騙子,但好歹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江湖了,怎么今天頭一單就成了這樣子。難不成我背后有鬼不成,這妮子居然目不轉(zhuǎn)......
“這位大人,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袁算天轉(zhuǎn)頭就后悔了,他背后站著一臉黑的青年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人他好像似曾相識。
難不成是江湖對頭上門找茬了?
“這位道長,我們七日前方才見過,哦,對,還有這一條大狗子,怎么,搶了我的抱拂,現(xiàn)在就不認(rèn)識我了?”
于歡林臉上突然掛上笑容,接著伸出一只手搭在了袁算天的肩膀上笑了笑說道:“袁算天,我可是被你坑的好慘好慘啊......閣下大恩,我應(yīng)該如何報答?。俊?p> “呦,是您啊,您看看我這眼神,當(dāng)初可是給您算過會大富大貴的,你可不能冤枉人......狗子,撤!”
袁算天一邊說一邊不動聲響的從于歡林手底下滑了出去,也不管今個第一單的銀子,喚了一聲一旁的狗子,接著轉(zhuǎn)頭便朝著遠(yuǎn)處撒腿就跑。
“狗膽,還敢跑?”
“汪汪汪!”
“哎呀,閉嘴吧,那些地瓜干可都是讓你吃了,你這蠢狗連著三天便秘,現(xiàn)在怪我?”
“汪?”
就這么著,大唐首都長安城中,最為繁華的西坊內(nèi),一個黑影、一個藍(lán)影還有一只類似大黑耗子的玩意,一路狂奔,到處都是他們留下的痕跡,撞翻的街邊攤,撞倒的行人,雞飛狗跳用來形容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哥,你別追了,我...我跑不動了...咳咳......”
約莫半刻鐘之后,西坊外僻靜的小巷子里,一人一狗如同虛脫一般癱倒在地上,而于歡林也是大口喘氣一手扶著墻說道:“我說你何必,跑這么快不說還帶著一條狗,我又沒說要把你怎么著,你慌什么?”
“你放屁!”
“真的,我就想讓你帶路去天牢......”
“你他媽還想忽悠我自己進(jìn)牢里呆著?我有那么傻嘛?”
“汪汪!”
“閉嘴傻狗!”
于歡林一時間有些語塞,可是他心中更多的還是不解,雖然說人階初層在世上如同牛毛一般,四處可見??墒沁@個江湖騙子居然能夠追上他的速度,甚至一直跑一直跑。
難不成......這小子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真的,我今日出門便有要事在身,此時務(wù)必需要趕往天牢,你若是帶我前去,那么咱兩之前的賬一筆勾銷!”
“真的?”
“騙你我是狗!”
“汪汪汪!”
“成交!”
袁算天在地上癱了半晌順過了氣方才爬起來,接著便伸展了一下身子,引著于歡林穿過巷子,朝著天牢的方向走了過去。而那條黑白大狗此時也泛起了身子,跟在于歡林他們二人身后。
“話說,你那包裹里盡是些地瓜干,那么重你是怎么一路上帶過來的?”
一路上無話倒也無趣至極,袁算天想了想,憋了許久終于開口說道,可是說起這茬于歡林就有些上火,他沒好氣說道:“那些地瓜可是我親手曬的,原本就是這一路上的干糧,如若到了長安城重如若找不到差事,還要靠那些過日子......”
“結(jié)果你們倆狗東西就給我糟蹋了,現(xiàn)在我也寄人籬下......”
“哎,你說好的一筆勾銷的!”
袁算天頓時站住了身子轉(zhuǎn)過身望著于歡林說道,可是他的話剛說罷,便突然面色一變說道:“剛才那個金主怎么跟在我們身后,難不成她也要去天牢不成?可是不對啊,她眉間煞氣極重,如若去那鬧鬼的天牢,豈不是會招鬼?”
“莫不是你算錯了?”
“不可能,這件事我算的很準(zhǔn),萬不會出意外......我說,你先松開我行嗎?莫不是你怕鬼?”
“不是,我怕你跑了......”
一眾人就如此這般慢慢朝著天牢靠攏過去,而先期甩來于歡林先行一步到達(dá)天牢之中的青婉冰,如今卻是面色復(fù)雜望著地上的尸首,她慢慢蹲下的身子,將一旁的油紙傘放在邊上,傘中的女鬼蕭時碧慢慢飄了出來。
“哦,多少年了,沒見過下手如此狠毒的......”
“是啊,整個頭化成了血水流了一地,簡直慘不忍睹。”青婉冰慢慢站了起來在牢房之中溜達(dá)了溜達(dá)說道。
“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他的魂魄消失不見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這怎么可能???”
浪子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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