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壽宴
今日的岳陽城很是喜慶,家家戶戶掛起了紅燈籠,為岳陽帝賀壽。
皇宮內(nèi)。
“云圖國祝陛下福壽安康,國運昌盛?!?p> 沐傾言為首,帶領(lǐng)著云圖國一干使臣,向著岳陽帝行禮。
沐傾言一襲艷紅錦衣,上銹金絲暗紋,一頭青絲用流蘇淺淺倌起,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v型的領(lǐng)口下,精致的鎖骨泛著誘人的光澤,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
冰藍色眼眸妖冶惑人,水霧朦朧,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
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妖媚的女人。
眾人心中暗嘆。
“公主遠道而來,辛苦了,免禮吧。”岳陽帝頭發(fā)花白,眼睛卻銳利有神,
聲音亮如洪鐘,一點都不像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這是父皇精挑細選的玉壽山,愿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p> 沐傾言掀開使臣手中的盒子,里面躺著一塊溫潤的壽山形狀的白玉。
岳陽帝的貼身太監(jiān)胡公公連忙下去,接過使臣的盒子,恭敬的呈給了岳陽帝。
岳陽帝細細撫摸著這精致無暇的玉壽山。
手感細膩,質(zhì)地溫和,周身泛著晶瑩的光澤,一看就是上品。加上這壽山的喜慶含義,岳陽帝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喜愛。
“來人,賜座?!痹狸柕埤堫伌髳?,
命人在皇子公主的上方加了個位子給沐傾言。
眾人驚,這可是無上的恩寵。
沐傾言微微頷首,笑意淺淺。
“傾言謝過陛下。”
沐傾言坐下后,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從皇子席間走出。
他的身后跟著兩個捧著畫卷的宮婢。
男子一身黑色緞袍,袍上金絲滾邊,繡著蛟龍的模樣,廣袖袖邊緙絲花紋,是暗云花樣,同黑色束腰,再喜慶的日子,也是一身黑色,只有束起的墨發(fā)上,有個月白色羊脂玉冠。
想必這就是岳陽國的太子,宮寒釗。
“兒臣祝父皇龍體安康,愿世清平?!?p> 接著在他的示意下,兩個宮婢將畫緩緩展開。
畫卷微微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
畫中男耕女織,和諧美滿,街上車水馬龍,繁榮至極。
從那一個個百姓臉上的笑容中,感受得出君王的治理有方。
畫旁有一行提字:國泰民安。
筆法蒼勁有力,有著濃濃的滄桑感。
宮寒釗陰柔的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傲氣。
“為了給父皇一個驚喜,兒臣前幾個月就開始尋這幅畫了,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天前兒臣找到了它。
您應該看得出,這是子墨前輩的真跡,愿岳陽國如此畫,在父皇的治理下,繁榮昌盛?!?p> 宮寒釗的確是不可多得的美男。
他的皮膚很白皙,看上去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有種病態(tài)的陰柔美,又長又密的睫毛隨著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
黑玉般的眼眸散發(fā)著多年凝結(jié)的陰鷙與嗜血,如血染過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雖然在笑,卻讓人感到危險,背后發(fā)涼。
美則美矣,卻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此人血腥味濃重,手段不用多說,但自視甚高,蔑視一切,這脾性終會讓他栽跟頭。
底下的千金小姐自宮寒釗出現(xiàn),一個個嬌羞的,用帕子捂著臉。
在岳陽國最受歡迎的也只有宮寒釗了。
原因無他,宮寒釗有權(quán)有勢,長相俊美,還未娶正妃,自是一塊香餑餑。
要說岳陽國沒有比宮寒釗俊美的,也說不過去。
眾皇子中,比宮寒釗俊美的還有冽王和陵王。
傳言,冽王溫潤如玉,卻冷若冰霜,難以親近。他兒時本是人人稱贊的天才,文武雙全,一點就通,卻因一次意外,摔斷了腿,再也站不起來,也失去了岳陽帝的寵愛。
陵王妖魅勾人,堪比女子,卻自小患有怪病,被岳陽帝疏遠,長大后只愛流連花叢,無心其他,跟冽王一樣沒權(quán)沒勢,廢物一個。
岳陽帝從龍椅上下來,湊近細細觀賞著名家子墨的畫作。
半響才從畫中的意境回神,欣慰的拍了拍宮寒釗的肩膀:“釗兒有心了,該賞!”
岳陽帝樂呵呵的坐回龍椅,當看見兩個空置的位置時,嘴角的笑瞬間消失,眼中不悅。
“怎么不見冽王和陵王?”岳陽帝問身邊的胡公公。
胡公公連忙道:“今兒個是您的壽辰,陛下切莫動氣。
冽王有腿疾,來得自然是慢了點,至于陵王……”
胡公公噎住,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安慰岳陽帝的理由。
“行了,不用為他辯解,朕知道他在哪里。”岳陽帝冷笑。
胡公公識趣的閉上嘴,心中嘆息。
陵王除了在青樓,還能在哪。
陵王也是可憐,生母寧妃,生下他就去世了。
起初岳陽帝還是挺疼惜他的,畢竟寧妃是他的寵妃,寧妃留給他唯一的孩子,他自是關(guān)愛有加。
只是六歲時,陵王突然得了可怕的怪病,人人對他避之不及。
岳陽帝為他尋盡天下名醫(yī),也沒有結(jié)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岳陽帝也開始懼怕他的怪病。
發(fā)病時的他太過可怕,雙目赤紅,見人就發(fā)了瘋的啃咬。
宮中怨聲載道,岳陽帝不得不將小小的他遣出宮外,早早賜給他陵王的封號。
從此,他便一個人在陵王府住著。
再后來,只聽聞陵王日漸消沉,學業(yè)荒廢自甘墮落。
長至成人,也是個廢物,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流連青樓,王府收來美人無數(shù)。
岳陽帝對其失望透頂,不再管束。
“兒臣來遲,請父皇恕罪?!睂m冽卮由著貼身侍衛(wèi)推著輪椅,進了大殿。
由于腿的原因,宮冽卮只能頷首表示行禮。
宮冽卮穿著與宮寒釗截然相反的一身白衣,一樣的不喜慶,卻也是最愛。
宮冽卮五官立體如刀刻,棱角分明,俊美如斯。劍眉下,是一雙鐘天地靈氣的眼眸,溫潤清澈,卻又深不見底,涼意深深。
長長的睫翼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像一只優(yōu)雅的蝴蝶,從容高貴。高挺的鼻梁,薄薄的朱嘴唇含著溫和的笑。
晶瑩如玉的肌膚在光的照耀下更加白皙,也讓他看起來更柔和,卻更難以接近。
他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俯視著蕓蕓眾生,笑著,卻也冷眼旁觀著。
岳陽帝眼神平淡,連他帶來的壽禮都未看。
“來了就好,開宴。”
宮冽卮對岳陽帝冷漠的態(tài)度習以為常,眸中平靜如水。
壽宴正式開始,歌舞起,群臣暢飲。
栗子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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