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左邊躲開!”
“他出拳慢了,打!”
“手被鎖住了不知道直接用腦袋頂他腦袋嗎?”
“你是傻嗎?還能被他這個瘦的跟個猴似的人絆倒?站起來!”
本來還在看笑話的人一個個認(rèn)真起來,場上只有陸知非不斷響起的聲音和擂臺之上不停攻擊的‘咣當(dāng)’‘咚啪’交響樂一樣的聲音。
隨著兩人進(jìn)入了白熱化階段,陸知非沒有再出聲指導(dǎo),而是看著他們自己打,張韓明顯也是發(fā)了狠,連牙齒都給用上了,咬著許執(zhí)手臂不松口,許執(zhí)本想直接給他腦袋一掌,但又怕真的傷到他根本,有些慌亂的看著陸知非,陸知非卻只是輕輕搖頭。
不一會,張韓松口了,頂著張大腫臉,啐了口痰,丟了個瓶子給許執(zhí),說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回元丹!”
許執(zhí)接過瓶子,感激的看陸知非一眼,頂著一身的傷也不處理,忙下擂臺就朝外面跑去。
張韓看著陸知非笑得賊賤:“小妞真狠!”
“承讓承讓。”
“小妞叫什么呀?”
陸知非低笑,說道:“我以為我這張臉應(yīng)該挺出名的?!?p> “說來聽聽!”
“我叫陸知非。”
張韓:“.......”
看戲的眾人:“......”
這臉倒是不知道,但這名還真出名!
都道是陸知非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點(diǎn)墨不識,心無城府,是個啥也不會的蠢蛋,看今天這架勢......
“這就是那陸.....知非呀,長的也不似那般,咳嗯,不堪吧?!?p> “指導(dǎo)許漢子的時候,嘖嘖嘖,那股子狠勁,不得了不得了?!?p> “還真別說,她往那里一站還真有以前她娘那樣子......”
張韓一臉見鬼的看著陸知非,薅了薅他那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再次問道:“陸知非?外面經(jīng)常傳的那個陸知非?”
陸知非挑眉,“如假包換。”
“嘖,傳言不可信吶~”
這陸知非是草包,他張韓面子不要的呀,就在場下指導(dǎo)那二愣子打個架,那狠的呦,像是個浸淫多年的武道高手,打的我是......嘶,專挑我臉招呼,這王八羔子。
“告辭,希望再也不見您了!”
張韓拱了下手,在一干人等的目光中瀟瀟灑灑的走了。
陸知非聳聳肩,反正這里也沒啥好玩的,看這些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里是沒有一個可以成為自己對手的人。
正打算離開,她大哥紅光滿面的攔住自己,還頗為欣慰的拍了拍自己,說道:“小非兒長大了呀!”
陸知非:“......”小非兒是什么鬼?
陸允剛剛其實(shí)就在演武場的旁邊,沒進(jìn)到內(nèi)圍去,本來是打算在陸知非出聲時就把她給帶走的,但是又硬生生忍住了這個沖動。
小妹及笄兩年多了,理應(yīng)去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可是任何一家的演武場都沒有她戰(zhàn)斗過的記錄,按她這么個成績就算是塞進(jìn)哪個學(xué)院里去,也是被人欺負(fù)的對象。
在旁邊看她指導(dǎo)別人那股子狠勁,陸允知道該讓她自己去成長了,耐著性子聽她教那人該如何反擊,如何進(jìn)攻,最后看那人的對手主動給藥就明白過來,小妹,真的變了。
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時刻保持著自己最警醒的狀態(tài),聽什么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尤其是看她接過二弟丟給她那本厚重的讓他只是看著腦子就發(fā)昏的書,而沒有任何怨言時,只在她自己的房間里埋頭苦干,他就知道,小妹呀,要開始努力了!
起初知道小妹可以修煉,又好像得了個傳承的時候,全家商量過,若這傳承最后通過了還好,不通過的話就還像以前那般護(hù)著她就好,最好再想個法子斷了她嫁給溫辭州的念頭。
溫辭州長的是好看的不得了,像謫仙一般,本人也是那種溫潤如玉的感覺,絲毫沒有做下一任家主的那種傲氣,反而臉上總掛著一抹如沐春風(fēng)的淡笑,可他的修為卻是連爺爺都看不透。
要知道陸老爺子已經(jīng)是九品靈圣師,都快要摸到靈王的門檻了,卻依舊看不到這溫辭州的修為,那么這個人要么是沒有修為要么修為就是在陸老爺子之上,而陸家人更傾向后者。
溫家的婚約,還是得想個辦法退了好,怎么都不能讓小妹受什么委屈!
不過現(xiàn)下,陸允的念頭卻是……
“小妹,你要不要跟大哥一起訓(xùn)練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