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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車站

第九章 非墨簡直操碎了心

東城車站 橋頭杏花雨 3089 2020-04-19 22:00:00

  可憐非墨在駿河城中無所事事,最后竟閑的去找旁人的不愉快了。

  駿河城的城守……簡直要把尾巴嚇斷了。

  大妖降臨,可是來怪罪自己治理不當?shù)模?p>  非墨在城守府轉(zhuǎn)悠了三天,把城守府上上下下能聽不能聽、能看不能看的秘密摸了個門清,順便把城守府重新裝飾了一下。

  下值歸來的城守大人,差點過家門而不入,這綠意盎然的宅院是哪來的?他記得,家里光禿禿的,種的幾棵樹,皮都被他蹭掉了,樹干也被他磨爪子磨花了。還有,他的綠草地、他養(yǎng)的兔子去哪了?

  非墨正好準備離開,看了城守大人一眼,說了一句“這樣好看”就走了。

  城守大人……

  好看是好看,可一只老虎,要這么好看的院子做什么?他只需要一院子的兔子。

  沈月白正坐著馬車往駿河城趕,他還要在城中尋一把不知模樣與材質(zhì)的鑰匙。

  非墨手里捏著一把細長不知用處的鑰匙陷入沉思。他多年不做夢,誰知難得做一場夢,沒夢到沈月白,竟夢到了老早成仙的爺爺。

  老爺子囑咐他在城中尋一把鑰匙,只說在城主府中,沒有半點線索,他一個成名千萬年的大妖,不得不打著無聊的旗號把城主府折騰了個遍,連兔子都一只只摸了一遍,最后才發(fā)現(xiàn)那鑰匙就懸在城主府匾額的下面。

  不知是作何用的,拿下鑰匙后,他覺得駿河城干燥的空氣稍微濕潤了點,沒一會就下起了大雨。

  坐在客棧里,他才聽小二說起,駿河城幾十年沒下過雨了,吃水都是從駿河引過來,莊稼是一點種不成,太干了,駿河引來的水不夠種。隔著一條駿河的清水鎮(zhèn)風調(diào)雨順,莊稼收成好的不行,駿河城每天要從清水鎮(zhèn)購買大量的糧食瓜果,很是費錢。

  非墨摩挲了下茶杯,水那頭的杜無量就得了信號派人去查了。

  上一次聽說幾十年不下雨,還是沈月白還在的時候,那人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駿河下游不歸他管,但他實在太閑了。

  沈月白淋著雨進了客棧,一眼便看見坐在窗邊的非墨,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心想,這人怎么還在?

  剛夢見過他,她不太想此時見面。

  然而非墨卻在此時抬起了頭,看見他,那雙清冷的狐貍眼里綻放出了光芒,沈月白再不好裝作看不見,只好點頭打了招呼。

  非墨側(cè)頭叫了小二,吩咐小二準備房間、備好熱水,便起身走了過來,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她,“淋了雨,先去沐浴,一會下來吃飯。”

  沈月白竟從這短短的一句話里聽出了關懷,明明沒頭沒尾,不清不楚,藏著的關懷卻讓人臉紅。

  沈月白反應不及就被他攬著肩帶上了樓,進了他隔壁的房間。非墨又對跟進去的烏樟和小狐貍說,“你們的房間在隔壁?!闭f完就關門謝客了。

  沈月白站在屋中間……

  她還不知道自己這副淋濕了衣衫,玲瓏曲線盡顯,頭發(fā)濕透貼著臉頰的樣子多么令非墨心癢,他只是唾棄自己,一點主見都沒有,完全被非墨擺布。

  他還不知道更過分的在后面。

  “浴桶在屏風后面,先去沐浴,我就在這里坐著,有什么需要就喊我?!狈悄行┎蛔栽诘匾崎_了視線,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冒犯了現(xiàn)在的沈月白,到底不是從前了。

  走到桌邊坐下后,非墨又側(cè)頭說道:“我一會給你拿衣服。”見沈月白毫無動靜,之一雙眼無辜地看著自己,非墨頓了頓,是了,到底和從前不同了。于是只好起身向門外走去。

  沈月白被雨淋濕,渾身打著冷顫,等不及非墨關門就要進浴桶里去。

  哪知非墨竟在關門前又回頭看來,“月白……”話音斷在看見沈月白光裸后背的那一刻。

  從前白玉般無暇的身軀上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沈月白聽他話音一頓便知不好,她立刻拉起衣衫擋住身體,又回頭瞪非墨。

  可非墨的眼里滿是震驚和傷痛,沈月白只覺心頭大慟,她驚詫不已地撫了撫胸口,不明白一個眼神怎么就能牽動自己的心神。

  非墨沒有發(fā)覺她的異樣,轉(zhuǎn)回視線輕聲道:“沐浴吧,我出去了?!蹦锹曇糨p得,像是怕嚇到他,又像是怕吹滅面前的蠟燭。

  沈月白十分難堪地坐進浴桶里,怎么一遇到非墨就方寸大亂,明明和木樨、烏樟他們在一起時,自己的男女之防還是很重的。

  那人冷面,卻不冷情,句句關懷,時時呵護,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在那些零零碎碎的夢里,好似見過。

  他很驚訝,羽毛還沒尋到,他似乎漸漸想起了一些事。

  屋外響起敲門聲,沈月白知是非墨送衣服來了,便說了聲“進來”。門吱呀一聲開了,屏風外很快響起了腳步聲,非墨將干凈衣衫搭在屏風上,又輕輕走回去坐下。

  他坐在桌邊擺弄沈月白的縛妖盒,兩只鳥在盒子里待了好幾天,甫一放出來很是興奮,在桌上嘰嘰喳喳的蹦來蹦去,聽到鳥叫聲,沈月白才想起來這兩只鳥,她竟一直將他們關在盒子里。

  “鳥還好么?我忘記喂它們了?!鄙蛟掳追浅2缓靡馑?,非墨看了看蹦蹦跳跳的兩只鳥,“沒事,一會喂點就行?!?p>  兩只鳥聽到沈月白的聲音更歡了,直想撲到浴桶那邊去,非墨一手按著一只鳥,頭痛不已,這一副看到親娘的表現(xiàn)實在讓人懷疑,這蠢樣能是鳳凰?

  鳥在非墨的大掌下?lián)潋v,那邊沈月白已經(jīng)躲躲閃閃地穿好衣服,出來才發(fā)現(xiàn)非墨是背對著她坐的,沈月白暗自松了口氣。

  她的臉上還帶著沐浴后的紅暈,非墨只側(cè)頭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轉(zhuǎn)會了視線,松開了手。兩只鳥費力地撲騰著翅膀,沈月白忙走過了捧起了鳥,發(fā)現(xiàn)鳥又哭了……

  這么好哭的嗎?真是鳳凰?

  “下去吃飯吧?鳥都餓哭了?!鄙蛟掳卓戳搜鄣皖^不語的非墨,又對自己的話表示不滿,吃飯就吃飯,還要招呼別人一起吃?明明把對方當?shù)峭阶樱€這般主動親近是有病嗎?

  非墨仰頭看著她淺笑,又她袖子讓她坐下,遞給她一杯茶,“我叫小二送上來了,這兩只鳥不明來歷,最好不要露于人前?!?p>  尷尬,一個屋里待了這么久,還要待更久?

  但是理由又很充分,無法反駁。

  食不知味的一頓飯終于結(jié)束了,兩人都吃的不太好,氣氛不對。沈月白把兩只鳥身上沾滿的飯粒拈掉,又拿帕子給它們擦了擦毛,兩只鳥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又蹦蹦跳跳回了盒子里睡覺去了,還挺貪睡。

  非墨袖子里揣著鑰匙,卻不知怎么開口給沈月白,他覺得沈月白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像是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卻又會接受他的安排,若即若離的距離感讓他不能安心。

  其實沈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和非墨不熟,說過的話寥寥幾句,見過的面也就那么多,她努力想要拉開距離,可還是會不自覺地依賴和相信非墨,就像習慣成自然一樣。

  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開口說鑰匙的事,夜已深,非墨也不好久留,他起身告辭,又停下腳步對沈月白說道:“你在駿河城要待多久?”

  沈月白想了想,沒找到鑰匙她是不會走的,但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她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有點事要辦。”非墨點點頭出了房間,正好小二來收拾碗碟,他又囑咐小二明早不要來擾。

  非墨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他出了客棧去了駿河,駿河里住了一位大妖,輩分遠在他之上,甚至超過了爺爺,他想去拜托那位大妖藏起鑰匙,讓沈月白找到鑰匙的過程自然點。

  小愛人醒過來后,自己簡直操碎了心。

  非墨嘆著氣向駿河走去。

  駿河底有一座府邸,這府邸建的位置極深,非墨變成狐貍向下游了一盞茶的工夫才終于到了,可那府邸太小,非墨的狐貍鼻子堪堪進去就卡住了,府邸的主人推了他的鼻子一把,把他推出去,又使了法訣將府邸變大了一些,但是不能太大,不然露出駿河會給自己添麻煩的。

  這次非墨的狐貍頭能進去了,但他想了想,還是變小了些,變成幼崽的大小,進去還是把府邸撐得滿滿的。

  那大妖背著殼被他懟到墻上不能動彈,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你這些年疏于修煉吧,連變小都不會!”非墨無所謂的轉(zhuǎn)了轉(zhuǎn)耳朵,鼻子在大妖肚子上頂了頂,又將自己變得更小,他本來就不是修幻術的狐貍,變大變小不過是在原身的基礎上變幼崽或是變成成年大小。

  “鰲爺爺,我是來請您幫忙的?!狈勰勰鄣姆悄『傁裰恍⌒」芬粯佣鬃邛椦埃F(xiàn)在是剛出生大小,又粉嫩又可愛。

  鰲妖伸手揉了把小狐貍的頭,依舊氣呼呼的,“臭小子,要不是你爺爺囑咐我?guī)湍阋话?,老鰲并不想見你?!痹S多年不見,見面就求幫忙,當我老鰲是什么?忙還是要幫,架子也要擺起來。

  “鰲爺爺,月白醒了?!狈悄朦c不怵他,開門見山。果不其然,整只鰲都驚呆了。

  “小白醒了?”老鰲聲音輕輕,不敢置信地再確認一遍,得到粉嫩小狐貍的一個傲嬌點頭。

  老鰲靜了一瞬,突然從殼里蹦了出來,人形的老鰲倒有幾分仙人風骨,他將落在地上的殼捏吧捏吧捏成了一個小小的龜殼,又摩挲了幾把,還是有點舍不得的,住了千萬年了,以后他就是沒殼的鰲了。

  非墨向前蹭了兩步,用鼻頭拱了拱老鰲的手背,“爺爺,不要您的殼?!崩霄椧坏裳?,我的殼還不好?大補!

  

橋頭杏花雨

粉嫩嫩的非墨泥萌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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