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自私的仙

　　原來是要救將死之人……早說啊，這個她沒有法力還是可以做的。

　　聽言，鯨落只是忽然冷笑道：“你真的了解仙界嗎？”頓了頓，眼神看向遠處，驀然道：“仙都是自私的，從來不會以人期望的模樣出現(xiàn)。你想飛升仙班救你的母親，倒還不如去求求妖界那幫人，用禁數(shù)留住你母親的命呢?！?p>　　她道：“仙界為了顯擺自己的高人一等，沒有準許是不允許輔佐凡人，更不要說你想插手挽回一個凡人的命了。你還真是天真啊。”

　　“山主很是厭惡仙界？”語氣中的厭惡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可令長生疑惑的是，鯨落不是作為山主也是半仙之一，算得上是位列仙班，為什么會那么討厭仙界呢？既然厭惡，又為什么要成仙，在這里教授凡人呢？

　　“這個跟你救人有關(guān)系？”

　　長生顯然看出鯨落在故意回避這個問題，連忙道：“求山主賜教，如果成仙無法救回我的母親，那我該怎么辦？”

　　鯨落深深凝視著他，美眸中沒有了平日里的漫不經(jīng)心，全然是審視的目光。半響之后，她開口道：“你來仙山是為了救人，并非為了修仙？”

　　他抬頭疑惑看了她一眼，見到山主用從未認真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慢慢點頭，道：“是?！?p>　　“我可以幫你救人，但有個條件！”

　　“你說！”

　　“跟我簽下契約，從此以后你的靈魂就是我的，也只能聽從我的命令。你……答應(yīng)嗎？”鯨落深深凝視著他，只要他有一絲遲疑或者動搖，這件事便不作數(shù)。

　　“只要山主能救我母親，我愿意！”可是長生沒有一絲動搖。

　　這倒是令鯨落疑惑了，“你怎么都不問問我會讓你做些什么，萬一是一些……”

　　“只要山主能救我娘，其他的我都答應(yīng)！”長生作揖，眼神一閃而過，又道：“但我也有個要求。這契約必須在山主你救了我娘之后才可以簽立！”

　　“你倒是小心，可我萬一救了你娘，你反悔了怎么辦？”

　　“我愿以人格擔保，倘若毀約甘入修羅，受萬世損心之苦。”言語堅定，像是在用生命做擔保。

　　萬世損心，便是永世永世都要遭受心臟揪痛、碎裂苦楚，算是凡界最嚴重的誓言。

　　“好，那就一言為定！”鯨落詭異笑了笑，又道：“這些天，你先好好修煉。一周之后就是下山劫會，到時候新生都會下山，你就帶著我去找你的母親，我?guī)湍憔?。?p>　　“那為什么不是現(xiàn)在？”長生疑惑道。

　　“仙山有陣法，為了抵御無關(guān)人等闖入仙山。當然，仙山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只有一些特定時期會解開陣法，讓仙山中人出去，靠蠻力啊闖是闖不去的。”鯨落緩緩回頭，神色有些許落寞，“說是什么保護，到底還是囚困。”

　　長生聽到她最后話語，疑惑抬眸問道：“山主是被困在這里了嗎？”為什么會說出“囚困”這種字眼，像是被困住多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