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用的東西!”加特林看著地上的四個特種兵,冷哼道。
陳震東此時已經(jīng)完全肯定,加特林是敵人。
現(xiàn)在往艙外跑只會成為她的活靶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與她近身搏斗,或許還有逃走的可能。
想到這里,陳震東身形一矮便向加特林沖去。
“別動!再動就打穿你的腦袋。”加特林冷冷說道。
同時,四把手槍不知何時已經(jīng)頂住了陳震東的頭。
加特林的出手實在太快了。陳震東沒有感覺眼前一花,也沒有見到加特林拔槍動作的殘影。四把手槍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般。
這讓陳震東有一種絕望的無力感,動作跟不上還有情可原??墒牵B視覺都跟不上別人的速度,那就叫人太絕望了。
“你是聯(lián)邦政府派到桑杰身邊的臥底?”陳震東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后,看向加特林問道。
“不是!”加特林道。
“我們是合作伙伴,我代表聯(lián)邦軍隊與他合作。僅此而已?!奔犹亓值馈?p> “你說什么?”陳震東聲音顫動,他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陳震東此時斗志全無,無力的垂下了雙手。
合作伙伴?
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桑杰出賣了自己?
他想問。
但是,他又沒有勇氣問出口。
如果是真的,他以后如何面對這一切?
自己以后還能相信誰?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小冰。
當(dāng)陳震東望向小冰的那一刻,他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小冰正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隨后向他微微一笑。然后,一個字也沒有說便轉(zhuǎn)身走出了飛船。
“把他銬起來,帶走!”加特林厲聲吼道。
兩個傷勢較輕的特種兵迅速上前,拿起鐐銬,將陳震東銬了起來。隨后將陳震東押出了飛船。
陳震東的心在絕望中不斷下沉,他對周圍的事物變的毫無知覺。直到他被關(guān)進(jìn)一座暗無光線的鐵牢里,他都一無所覺。
陳震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環(huán)境里,不知過了幾天。
當(dāng)他再次清醒過來時,是他被人用刑的時候,陣陣劇痛刺激的他從絕望中清醒。
對改造人逼供,只有一種手段最有效。
那就是拆開他的四肢,將金屬神經(jīng)露出來。
然后,將神經(jīng)敏感度調(diào)到最高,各種刑具往金屬神經(jīng)上招呼。
火燒。
冰凍。
鐵錘砸。
釘子穿孔。
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承受不住一輪這樣的酷刑。
他無法因為疼痛而昏迷,也不會痛死。
現(xiàn)在,陳震東所承受的只是神經(jīng)敏感度最高的情況下,有人輕輕撫摸他的金屬神經(jīng)而已。
即便如此,陳震東也疼的直接從絕望中清醒過來。
“醒啦?”
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正將他的金屬神經(jīng)一端托在掌心,輕輕撫摸著。
此時,陳震東躺在一張鐵床上,軀體被固定。四肢已經(jīng)被拆掉,只留下四根銀白色的金屬神經(jīng)。
“你只要將復(fù)制腦電波的方法說出來,就不用受苦了,我也不用費(fèi)力氣了?!蹦谴鬂h道。
陳震東聽罷,心中一動。
難道加特林在撒謊?
否則何必問我,直接問桑杰不就好了?
陳震東心中再次燃起了一絲希望,這一定是小冰在其中搞鬼,桑杰絕不知情。陳震東如此想到。
陳震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的希望之火不斷的燃燒起來。他又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氣。
自己只要說出秘密,就會變得毫無價值,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條。
現(xiàn)在,不管多難熬,都要挺過去,活著就會有機(jī)會出去。出去才能知道真相。
他下定決心之后,眼神變的再次充滿了生命力。
“好,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配合了。”大漢無奈搖頭道。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大漢抄起一把鐵錘,輕輕敲打著一塊鐵氈子。
“神經(jīng)線在這上面敲打,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肯定不好受?!贝鬂h說罷,將陳震東左手神經(jīng)線放到了鐵砧子上。
“享受過這種待遇的人,最慫的一下就招了。”大漢嘿嘿笑道。
“但是,最厲害的承受了六千七百五十三下才招?!贝鬂h說罷,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打破這個記錄。我很期待。”大漢說罷,將鐵錘高高舉起。
“當(dāng)!”
“?。。。。。。。。 ?p> 陳震東只覺得一股劇痛傳遍了他的身體,幾乎要將靈魂撕碎了一般。
“怎么樣?很爽吧?哈哈哈哈......?!贝鬂h狂笑著。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大漢又狠狠地砸了四錘。
“?。?......?!?p> 陳震東身體所有能動的地方,都在高頻的顫抖著。就像啟動了一臺老式發(fā)動機(jī)。
“怎么樣?還不想說?”大漢平淡的看向陳震東,問道。
“就你這狀態(tài),我看連一百下也扛不住。放棄挑戰(zhàn)最高記錄吧!我不看好你?!贝鬂h嘲諷的道。
“不...,你繼續(xù)?!标愓饢|勉強(qiáng)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好!有骨氣!我就佩服你這樣的人。”大漢豎起大怒指道。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大漢手中的鐵錘一下下砸落,直到將陳震東的金屬神經(jīng)砸的寬出了一倍有余。他才停止下來,扭頭看向身體劇烈抖動的陳震東。
“五百下!你真行!可以進(jìn)入十強(qiáng)榜了?!贝鬂h的表情不再是嘲諷,而是略帶欽佩了。
此時的陳震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發(fā)出如噪音般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
但是,他還在堅持。
因為他要活下去。
只有活著走出去,才能知道真相。
十個小時后,大漢砸下了一萬多錘,兩根金屬神經(jīng)已經(jīng)被砸斷。但是,陳震東依然沒有屈服。
此時,大漢看到陳震東不再是嘲諷,也不是佩服,而是略帶恐懼。
“好了,我要換班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闭f罷,大漢扔了鐵錘,轉(zhuǎn)身迅速離開了。
不久之后,另一個行刑者到來了。
此人明顯更狠,他將鐵錘放進(jìn)火中燒的通紅,然后再開始敲打陳震東的金屬神經(jīng)。
兩天后,這個人也熬不住了。
第三個行刑者出現(xiàn),這家伙表情猥瑣,似乎對虐待別人有著極度嗜好。
他一邊折磨著陳震東,一邊享受著陳震東低沉沙啞的慘叫聲。
他的表情如同在欣賞著一曲美妙的交響樂,沉浸、癡迷、忘我。
十天后,他從癡迷開始變的煩躁。
之后是痛苦,更加痛苦,最后開始發(fā)瘋。最終,開始敲打起自己的身體。這個人徹底的瘋掉了。
當(dāng)兩名獄卒將這名行刑者架走后,就再也沒有人來接替了。
幾天后,有機(jī)械師來到牢房,將陳震東的金屬神經(jīng)修復(fù),并將他的四肢重新安裝了回去。
當(dāng)天下午,牢房門再次被打開。
加特林緩步走了進(jìn)來,她的表情平靜中帶著一絲的欣賞之色。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硬骨頭。這讓我大吃一驚?!奔犹亓值?。
陳震東慢慢抬起了頭,冷冷望向了加特林。
“你知道六千七百五十三下的記錄是誰創(chuàng)造的嗎?”加特林微笑著問道。
“莫非是你?”陳震東略帶驚訝的看著加特林。
他從沒見過加特林以這樣的表情看著一個人,更不要說是自己了。
在陳震東的記憶里,加特林的表情就是冷若冰霜,沒有絲毫的溫度。
但是,此時的加特林卻是微笑著跟自己說話。
“不錯!是我在軍隊里接受拷問訓(xùn)練時創(chuàng)下的記錄,幾十年無人能夠打破。我也一直認(rèn)為沒人能再次打破我的記錄?!奔犹亓值?。
“可惜,我只用了一天就打破了你的記錄?!标愓饢|嘲諷的才說道。
“你要不要來試試,能不能打破我的記錄呢?”陳震東冷笑道。
“我不能,以后也沒有人能!”加特林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