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平靜的生活讓大家很快淡忘了那場騷亂。
當然,柯部德除外。他現(xiàn)在出入都非常小心,外勤一律不去。這導致了一切緊急情況的外勤任務都由陳震東帶隊去前線。
凌晨,七號區(qū)遭到巖人襲擊,多名士兵受創(chuàng),其中兩名頭部受創(chuàng)比較嚴重。
接到任務后,陳震東帶著武妹隨同燈戈等人一起乘坐飛船前往了七號區(qū)。
“柯組長也太過分了,每次都讓東哥去前線。”武妹抱怨道。
“這算什么?你看燈哥,每次都是主動去,沒見副組長去過?!标愓饢|笑道。
“哈哈,我是有私心的,想多些實踐機會?!睙舾晷Φ?。
“沒見過你們兩個這么笨的!”武妹氣憤的道。
隨著一起工作的機會多起來,幾人的關系越來越好,武妹逐漸已經(jīng)不再那么害羞,話也多了起來。
陳震東發(fā)現(xiàn)武妹不僅勤奮好學,身手也很了得。一次在九區(qū)工作的時候,她被一個巖人襲擊。不但沒有受傷,還赤手空拳打碎了巖人的頭。
“武妹,你上次用的什么功夫?幾下就把一個大塊頭巖人干掉了?!标愓饢|問道。
“武妹你真行?。∵€有這事?”燈戈聽罷也很驚訝。
武妹被兩人一夸頓時臉有點發(fā)燒,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那是我家傳的功夫,很多族人改造后就不再練了。只有我和我哥一直在練,必定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不能丟了。”武妹低聲道。
“武妹很傳統(tǒng)啊!”燈戈笑著道。
“燈哥是想說我很老土吧?”武妹撇嘴道。
“沒,我這可是夸你的。”燈戈趕緊解釋道。
“哼!信你才有鬼。”武妹道。
“東哥,你不會覺得我很野蠻吧?”武妹又轉(zhuǎn)頭看向陳震東問道。
“不會!不會!我覺得你很活潑,很可愛,很有安全感?!标愓饢|笑道。
“很有安全感?哈哈哈......?!睙舾曛貜土艘槐悖僖踩滩蛔×?,仰天大笑起來。
其他人聽到后,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們這一笑,頓時讓武妹覺得自己被耍了。于是,一跺腳,氣呼呼的走到了一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不再理會二人。
“我說錯什么了嗎?”陳震東一臉無辜的看向眾人問道。
眾人見陳震東如此問,禁不住又是一陣的大笑。燈戈笑的都彎下了腰。
“很有安全感怎么了?武妹這么厲害難道不是嗎?”陳震東站起身來,質(zhì)問眾人道。
“哈哈哈......。陳組長你也太幽默了?!?p> “哪有你這樣形容女孩的?”
“就是?。√^分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調(diào)侃著陳震東。
“安全感怎么就不能形容女孩子了?我怎么.......”
“陳震東!你給我住嘴!”武妹怒吼道。
陳震東從未見過武妹如此憤怒,嚇得他馬上閉上了嘴。然后,慢慢坐了下來。
“陳老弟你真行,把武妹都惹怒了。”燈戈壓低聲音笑道。
“我覺得自己很無辜。”陳震東憋屈的道。
燈戈見陳震東這副樣子頓時笑噴了出來。
“轟?。。?!”一聲驚天巨響。
船艙一陣劇烈搖晃,跟著向前傾斜過去。眾人一陣驚呼,開始騷亂起來。
“大家不要慌,抓住座椅?!标愓饢|高聲喊道。
陳震東隨后向窗外望去,將飛船正以四十五度角向地面急速墜去,外面還有陣陣的黑煙。
“穩(wěn)住大家,我去駕駛艙看看?!标愓饢|一拍燈戈道。
“好!你去吧,這里交給我?!睙舾挈c頭道。
陳震東說罷,放開了座椅,朝著駕駛艙跑了過去。
飛船此時很不穩(wěn)定,左右搖擺,陳震東一路東倒西歪的終于沖進了駕駛艙。
此時,駕駛員已經(jīng)暈倒,生死不知。
陳震東上前幾步,一把將駕駛員拉到了一邊。隨后,他坐到了駕駛位,迅速關閉發(fā)動機,并按下了緊急迫降緩沖傘。
跟著,飛船突然一震,上方撐開了一個巨大的降落傘,止住了飛船急速下降的勢頭。
降落速度慢下來后船艙也不再傾斜,眾人開始從慌亂中冷靜了下來。
這時,陳震東才有空觀察敵人在哪里。
當他打開飛船六個方向的監(jiān)控時,頓時被頂部監(jiān)控畫面驚呆了。
一艘沒有表面涂裝的未知型號飛船,正在他們上空盤旋飛行。只要一炮,降落傘就會被打破,所有人都將墜下地面,摔得粉碎。
但這些都不是令陳震東恐懼的地方,讓陳震東感到恐懼的是,這艘未知飛船幾乎沒有任何噪音。在己方飛船發(fā)動機關閉的情況下,居然聽不到上方飛船發(fā)出的噪音。
巖人科技進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且他們另辟蹊徑。不去研究船艙隔音,而是直接將渦輪噴氣式發(fā)動機的噪音降到了極點。
他們是如何解決噴流噪音的?這才是陳震東最不解的地方。
看那艘飛船的外觀,連噴涂、防腐處理都沒做過。直接是金屬板露在外面,甚至可以看到錘子砸過的痕跡。這樣簡陋的工藝卻可以造出無聲的渦輪噴氣式發(fā)動機。
以巖人如此快的科技發(fā)展。不出五十年,恐怕就會遠超伯勞星科技水平。
到那時,恐怕就是巖人入侵伯勞星了。
陳震東想到這里,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現(xiàn)在陳震東可以肯定的是,對方?jīng)]有消滅自己一方的意思。否則,不會只開一炮,而且是精準破壞動力系統(tǒng),沒有造成艙內(nèi)人員死傷。
他們的目標是活捉這些專家,而不是消滅敵人。
如果是這樣,那么地面上肯定已經(jīng)埋伏好了大批的巖人。
飛船降落的下方是一片山地地形,中間有個大坑,飛船必定降到坑中??磥恚@一切都在巖人的精準預判中。
從炮擊的時間到自己一方撐開緩沖傘的時間,幾乎拿捏得絲毫不差。這個人實在有點恐怖。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時燈戈也來到了駕駛艙,看向陳震東問道。
“我們可能要成為巖人的俘虜了。”陳震東沮喪的道。
于是,陳震東將目前的情況和自己的分析,告訴了燈戈。
“你分析的很對,他們是要活捉我們這些專家?!睙舾臧櫭嫉馈?p> “你有什么對策?”燈戈問道。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地面有多少巖人埋伏,如果數(shù)量過多我們先不要抵抗,等待機會逃走才是上策?!标愓饢|分析道。
“你說的對,船艙內(nèi)只有四名戰(zhàn)斗員,剩下都是沒有戰(zhàn)力的專家。反抗死路一條?!睙舾挈c頭贊同道。
沒過多久,飛船果然準確的降落在山地中心的巨型大坑內(nèi)。
眾人緊張的向著船艙外望去,企圖發(fā)現(xiàn)敵人的藏身處。
“巖人善于鉆地,肯定躲藏在地下。”陳震東道。
“對方不想殺死我們,活捉最好的辦法就是等我們走出飛船?!?p> “誰的通訊器可以聯(lián)系到總部?我們請求總部支援吧。”有人提議道。
“我們試過了,信號封鎖,根本聯(lián)系不了總部?!睙舾昃趩实牡?。
“不過,我們的飛船失聯(lián)后,總部還是會派出救援部隊尋找的。我們要耐心等待。”陳震東道。
“陳組長說的有理?。 北娙它c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