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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奇談之墨狐序

NO.24半月寒潭海東青

狐仙奇談之墨狐序 卻禮 3024 2020-04-25 20:00:00

  劍靈招招犀利,眼見得七娘招架艱難,處于劣勢,卻不知為何,你個回合下來,劍光交錯中掙出數(shù)次機會,卻被劍靈劍招封住,無法出手。

  通天看著場中情景,又見白皓萬分擔(dān)心的模樣,氣定神閑的喝著茶,前不久極東之地突增祥瑞,才故意出了這樣一個難題。

  誅仙劍陣以銳利為主,有攻無守,同她得到劍法路子一般無二,可方才破招那幾劍,柔中帶剛,似退而進(jìn),頗有幾分道法……

  藏劍池中來來回回已經(jīng)交手幾十回合,七娘有拼出三五個機會,只是劍靈劍招依舊利氣十足,沒有辦法。白皓盯著場下手中玉笛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通天細(xì)算了時辰,感覺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見七娘手中松煙劍如同薄鐵一般,彎出一個奇異的弧度將劍靈的劍尖用劍身攔下,并借力偏上一旁,順著力道落在劍靈減傷,停在頸旁,竟然贏了。

  滿場鴉雀無聲,先前還有敗勢,怎么就取勝了……池水中,誅仙劍升起劍意,直指云霄。

  通天滿意的點點頭,方才那一劍他看得清楚,那詭異的弧度并非劍體韌性所成,而是她極快變換了十?dāng)?shù)次劍身方向,化解劍靈劍鋒的銳氣,卸去力道,抓住機會一擊制勝,一年不見,劍法改變不少。

  “弟子幸不辱命。”劍靈敗,劍陣破,法力解封,她收回松煙劍拜向上首。遙遙便見四師兄偷偷伸出的大拇指,長長松了一口氣,為了化解誅仙劍靈劍氣的利氣,她用松煙劍劍骨接劍,雖然險勝,卻生了裂隙,若是劍氣再重幾分,只怕松煙劍會立時折斷。

  “很好。劍陣已破,三代觀禮,叩階擊鐘吧,在座弟子回去細(xì)細(xì)思量,參悟劍意。”通天長袖一揮,藏劍池中誅仙劍劍意收斂,緩緩沉入水中。皓雨引領(lǐng)著七娘前往青階,通天也離開藏劍池。座下弟子清風(fēng)請了白皓去通天常日閉關(guān)的山洞小敘。

  青階是藏劍池通向不周山最高處的青石臺階,無人打掃卻常年不落積雪,共一百零八層,盡頭方有一口巨型銅鐘,名為入世鐘。敲擊可全山可聞,每有弟子出師下山,都要一步一叩的登上青階敲響三聲。皓雨領(lǐng)著她來到青階入口,等待她叩階。

  入世鐘響了三聲,縈繞在整個西昆侖。

  “師兄,師傅老人家在哪里?我想親自拜別師傅,這次出師太過倉促,我自己也沒有料想到?!逼吣飺翮姎w來問道。

  皓雨干笑了幾聲,有些為難說道:“呵呵,師傅……他老人家說,你擊鐘之后,自行下山便可,他要同你小舅舅商量一些事情,不見人。還說……白皓上神讓您在山腳下的半月寒潭等他?!?p>  七娘不由蹙了蹙眉頭,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師父老人家如此吩咐,相必是同小舅舅有什么要緊事商議吧,那邊待青丘事處理完畢再回來見見師傅吧。

  “師傅老人家前幾日出關(guān)后便在藏劍池坐了半日,看著神思煩憂,卻只字不提,你也別覺得太難過,許是師傅有急事要忙?!别┯昝Τ鲅园参康?。

  七娘淺淺的笑了笑:“師兄你放心,我明白的,此去青丘待尋了機會再回來看望師父吧。對了,怎么不見另外三位師兄,莫不是見我先飛升上神,自慚形穢,沒面子認(rèn)我這個小師妹了?”

  皓雨不禁失笑:“你呀,又調(diào)侃師兄,清風(fēng)大師兄在陪師父接待白皓上神,踏云,伏雷兩位師兄領(lǐng)師父命令到火巫一族調(diào)查消息去了,剛剛走的,都是知道你今天歸山特地留下來觀禮后走的。女上神不來就少,我們小師妹飛升,高興還來不及,哪里還敢不認(rèn)呢。”

  “火巫族?”西昆侖弟子很少出山,或是除妖,或是歷練,像師兄領(lǐng)了師傅命令去的還是頭一回聽說,她忙問道:“是巫族有什么不妥嗎?”

  “不清楚,二師兄,三師兄走的匆忙,師傅也沒有多說?!别┯暌娝唤?jīng)意蹙起的眉頭:“你別胡思亂想,師傅這里有我們,你放心,我們會守著西昆侖,守著師傅的?!?p>  七娘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說道:“師兄去忙吧,我自己下山即可?!?p>  “好,多保重,有時間?;貋砜纯础!?p>  世人皆知狐仙歷代多居于青丘之國,然無人知青丘之國究竟在何方,先前認(rèn)祖歸宗,也是大舅和小舅舅來到西昆侖山尋到她,并沒有帶她回青丘,七娘也不知道如何前往,只能乖乖的前往半月寒潭等待小舅舅同行。

  所謂半月寒潭,乃是西昆侖山下的一方潭水,潭如彎月,潭水四季寒涼,生有寒潭草,質(zhì)地堅硬,觸水生冰,奇的是寒潭草生于寒潭中非但不會生冰還會逐漸石化,石化表面五彩斑斕,在水下交相輝映,之前自己出疊淵境時,時常偷偷跑到這兒附近偷得浮生半日閑。

  半月寒潭周遭生有垂柳,樹下長有點點小白花,日光正好,微風(fēng)和煦,七娘便變了一方軟榻于潭邊嗅著淡淡草香,驚呆小舅舅前來。

  潭邊四周空曠,偶有野狐靈鹿至潭邊飲水,鳥兒枝頭輕啼。待日頭升高,陽光逐漸刺眼。七娘取了一方絲帕蒙面準(zhǔn)備小憩一會兒,卻被一聲鷹啼引去了目光。

  寒潭上一只金雕在追著一只海東青,那海東青翅膀似有傷,飛的晃晃悠悠的,后又有金雕追趕,情況不容可觀,飛至寒潭上空,海東青似是翅膀無力,垂直栽下去。

  七娘見此情景,心知這海東青無力逃生,便合了眼不在留意。眼剛想合攏,就看那海東青忽然振動翅膀,利爪抓向金雕,將俯沖向它追擊的金雕甩進(jìn)了寒潭中,觸水便生了一層冰碴,撲騰兩下就沉底兒了,她不由帶了幾分笑意。

  許是那海東青絕地一擊用盡了力氣,自金雕入水之后便張著翅膀滑翔,碰巧落在了她面前,溜圓的小眼睛看著她滿是警惕。

  七娘側(cè)頭笑了笑:“算是你我有緣,失力滑翔到我面前,我便幫你一把?!彼蛄艘粋€響指,風(fēng)吹碎花包住海東青的傷口,便見它驚恐得到掙扎了幾下,風(fēng)吹走,傷口便好了,它歪頭看了看自己好了的翅膀,在原地跳來跳去,烏黑溜圓的眼睛盯著她,不肯飛走。

  “不必謝我,是你自己爭來的。若不是你躲了金雕還來到我面前,我不會出手幫你。”七娘慵懶的擺了擺手:“走吧,該去哪去哪?!?p>  那海東青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她說話的意思,在軟榻前轉(zhuǎn)了三圈,又看了她一眼,戀戀不舍的撲閃翅膀飛走了,展翅時帶起微風(fēng),卷起了她面紗的一角。

  白皓趕到半月寒潭時七娘已然睡著了,通天見他只是簡單寒暄了幾句,邀了幾盞茶便離開了。

  七娘夢中覺額頭被輕輕拍了一下,一睜眼便看到一面題字的扇面:“萬里飛來渡西海,靈禽玉爪不沾泥?!彼p輕撥開扇面,是小舅舅。她方懶懶的起身,回過頭問道:“怎么這么快,師傅不是有事同小舅舅談嗎?”

  “沒什么大事,只是客氣閑聊幾局,不過只是片刻不見,你這花環(huán)是哪里來的?”他輕輕攏了折扇,從身后軟榻上挑起一個小雛菊編制的花環(huán),送至她面前。

  她結(jié)果花環(huán)仔細(xì)看來看,折斷的地方都是新留下的痕跡:“這是哪里來的,我怎么不知道?!?p>  白皓指了指軟榻:“方才就在你榻邊擱置著?!彼菩Ψ切Φ目聪蛞荒樏院钠吣镎f道:“這花環(huán)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不少種族都有以親手編制的花環(huán)為信物送給心儀女主作定情之物的習(xí)慣,你可是要細(xì)細(xì)想想,這花環(huán)是哪里來的,別輕易沾惹了桃花債?!?p>  “方才并無他人,只是順手救治了一只海東青,有些靈性,但是不能化形,莫不是它送來的?”七娘隨手將花環(huán)放在了地上:“一個靈智未全的小妖罷了,算不上什么桃花,時間不早我們上路吧,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回青丘?!?p>  “緊張了?”

  “算是吧,畢竟是我母親長大的地方,還有一些未曾見面的血緣親長,我自己一個人長大,忽本來有些忐忑,若都如小舅舅一般,也不用緊張?!彼χf道,從前在歸墟海,與她相關(guān)的只有一個東華,后來疊淵境獨自一人長大,習(xí)慣了無牽無掛,忽然要認(rèn)祖歸宗確實有些緊張。

  “別怕,咱家人別的沒什么,就一點好處,極其護短。”白皓也跟她細(xì)說道:“走吧?!?p>  白皓一邊走,一邊將青丘的現(xiàn)狀說于她聽:“你大舅為人板正,但是最是疼你母親,你見過,不用太擔(dān)心,大哥呢同你大舅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二哥性子溫和,很好說話,倒是你的三哥現(xiàn)在才是個小娃娃模樣,是個皮猴子,之前很喜歡粘著你母親,青丘之國乃是一方寶地,只有青丘中人才能看到入口,待你回青丘在滌塵湖洗滌凡塵,便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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