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竊竊私語,皆是對兩人外貌的贊嘆之詞。
煜無侐有點厭煩眼前那些白花花的事物,頗有些不耐煩的說到:“讓他們下去?!?p> 那人聽了,大笑起來。
“性子這么烈么?頗為罕見呢。”
煜無侐忽然就換上了一張完美的笑臉,身上散發(fā)出了滿滿少年般的意氣。這種看起來親切,實則遙遠的笑意是他最擅長的拿捏的尺度。
燕翎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立即抓了抓他的手腕,說到:“別,我們可是來完成任務的?!?p> “都下去吧,這兩個美人可不是你們有福消受的?!?p> 眾人雖有些遺憾和不滿,但終歸是不敢違抗命令,不稍一會兒,便都退下了。
“很好,現(xiàn)在我們來講正事。”煜無侐笑的標準且不帶感情。
他將背上的劍匣取下,鄭重的放置于桌上,打開,一柄斷劍平靜的躺在絨布中。
“哦?這是什么?”那人站起身子,好奇的看了一眼。
當目光接觸到斷劍的一剎那,房間里忽然就無端起了大風,隨著卷起的風散盡,桌邊出現(xiàn)了一帶藍色長發(fā)的少年,整只手臂都印有菱形的紋飾。
那人眼睛猛然睜大,絲毫不掩蓋驚艷之色。
他下意識地朝少年伸出了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頰,“啪”的一聲,卻被少年直接將手臂打開,紅了一整塊。
“你…叫什么?”那人仿佛被眼前之人操控住一般,眼里沒了其他。
少年一手將他拎起,重重的摔向地面,言辭狠厲。
“你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樣子!”
這么一摔,把那人給摔懵了,“你…以前認識我?”
少年周身已隱隱散發(fā)出深藍色的氣息,菱形的紋路變?yōu)榱藢嵸|,從皮膚上翻飛起來。
“南?。〔蝗绨涯氵@一世也直接了結!真礙眼!”
他大吼著手掌對著男人就劈了下去。
“彌秋大人!”煜無侐立即將男人從原地抓開,又順勢躲開了后面幾下攻擊。
“怎么就直接打上了?”燕翎驚嘆了一句,趕緊上前阻攔。
沒想到彌秋越打越憤怒,燕翎對著煜無侐大叫:“看起來打的不兇,不能直接制服嗎?”
“嘖!彌秋大人,想想你的初衷!”煜無侐完全不還手,只是一昧的帶著人躲開。
彌秋愣了一下,終于停了下來,氣呼呼的把臉扭向一邊。
“…這小子…真可愛啊……”南潯愣神的看著,覺得彌秋身上都在發(fā)光。
“哈?”燕翎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南潯,沒有他倆,這男人第一下都挨不下來,莫不是個受虐狂吧?
“什么?!你腦袋里面只有可愛?你的宏圖大志呢?你的家國情懷呢?從埋葬我的那一刻起,這些東西都丟干凈了嗎?!”少年聽了臉上出現(xiàn)了狂怒之色,瞬間撲向了南潯,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煜無侐沒想到彌秋會直接把人壓地上,依舊保持抓著后領的姿勢,這使得南潯的衣服被撕掉了一小半。
“別!”
就在煜無侐要將南潯救起來的同時,南潯沒有被壓制住的一只手臂捧住了彌秋的后腦勺,將他的頭壓向了自己。
彌秋根本沒想到被自己掐住了脖子的人還能有閑心壓他的腦袋,心神一晃,嘴唇便貼向了南潯。
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腦袋瞬間空白了。
“我好想你…”南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臟又酸又甜,他只是覺得面前的人如此的熟悉,仿佛追尋了很久一般。
“你…記起來了?”彌秋有些激動而期待的看著他。
“記…?”南潯面露疑惑。
彌秋聽了,完全炸毛了,伸手就要掐死他。
“等等!彌生大人,你的目的是要尋回他的意志!這個死了又要等幾十年了!”煜無侐丟掉手上的碎布便去拉彌秋的手臂。
“哼!”彌秋松開手,氣呼呼的站起來,臉頰緋紅。
南潯咳了幾聲,卻立即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彌秋身邊,說到:“我記不起你記得的事情了,但是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再次愛上你吧!”
臥槽……渣男…煜無侐和燕翎無語的站在一旁。
“你…你說什么?!”彌秋頗為慌張的看向南潯。
南潯抓起彌秋的手捂在自己胸口,說到:“我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心若擂鼓?!?p> 彌秋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觸碰到的地方,溫軟,且快速的跳動著。
“你你你!聲色犬馬!”彌秋揮開了抓住自己的大手。
“不喜歡我可以將那些人全部遣散?!蹦蠞⌒Σ[瞇的看著彌秋炸紅的臉。
“我又不是內(nèi)院婦人!你遣散那些人關我什么事?!”
“你不喜歡的當然要拿走了,這種小事我還是做得到的?!?p> “不可理喻!”彌秋甩手大步朝外走去。
“等等!你喜歡稀奇玩意兒嗎?我這里有好多呢,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
“那帶你去享用美食吧?”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
“這什么情況啊?我看這位攻擊力沒有你同我說的那般驚天動地?。磕皇侵牢覠o聊了來給我解悶的?”燕翎調侃的語氣落入煜無侐耳里。
“早知道一個吻就能解決的事情我也不會答應你一個遠期條件了?!?p> 煜無侐暗金色的瞳孔縮小,很有些不悅。
“那看來是,歪打正著?”燕翎得意的笑出了聲,這次人情也太好賺了。
“失策,前幾次彌秋都殺掉了南潯,那讓人不堪回首的收尾工作...”
“哈哈哈哈,這是看慣了生離死別還是四大皆空了?這種由愛生恨的例子還少嗎?”
“閉嘴?!?p> “判斷失誤嗎?嗯...?很少見呢?!毖圄嵋琅f笑嘻嘻的。
“我發(fā)現(xiàn)在你面前,就是無法保持愉悅的心情呢?”
“啊,大概就是看不慣我也干不掉我那種?”
煜無侐睨了他一眼,滿臉不爽的以沉默結束了對話。
這廂眾人有成果,那廂卻不盡如人意了。
在洂清淺發(fā)現(xiàn)水中尸之后的好幾周,幾乎都將自己關在屋子里,所有的人來都被月枝毫不留情的攔下了。
神殿內(nèi)則開始有洂清淺失去了神的庇佑,羲辭已經(jīng)將她厭棄的傳言。
然而洂清淺依舊什么都不在乎,幾周內(nèi),唯一出院子的一次,便是東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