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嘻嘻~”芷鳶眼神爛漫,沉醉其中。
“噗呲,看你這花癡的樣子?!睕惽鍦\忍不住笑出了聲。
“別笑啦!燕翎那身月白搭湖藍(lán)色的也好好看哦~”
“嗯哼~他跟師父兩人的衣服真搭~”
兩人相視一笑,一副你懂我的樣子。
“你說后面那倆丫頭嘀嘀咕咕什么呢~還笑得這么開心?”燕翎側(cè)頭問道。
“可能是閨閣趣事吧?!濒宿o回答了一句。
竹喧耳力很好,想告訴他們實(shí)情,但覺得開口便要作解釋,麻煩無比,便作罷了。
“咦?”洂清淺看了一下自己手上提著的包裹。又看看芷鳶,最后看看前面三個人。
“怎么啦?”
“這么一看我發(fā)現(xiàn)鳶兒應(yīng)該走到竹吵吵旁邊,這樣你們就像一對去踏青的璧人,然后師父和燕翎一塊,我和月枝在后面是隨行丫鬟~哈哈哈”
“啊,我都沒注意到,剛竹喧將我手上的東西接過去了,我們一起拿著吧~”
“不用啦~不重~我只是突然看到覺得特別像話本子的角色一樣,腦子里面就開始有了情節(jié)?!?p> “什么情節(jié)???”芷鳶邊問著邊將洂清淺手中的包裹接過一個。
“兩位世家公子哥的愛情,由于世俗的眼光,不能相愛,只能拉著好友三五來踏青,身邊跟著他們可愛的神助攻小丫鬟就是我~”
“噗哈哈,虧你想得出來!”
“嘻嘻~”
兩人笑笑鬧鬧不一會兒眾人就走到了杏樹林。
粉白相間的杏花開滿了枝頭,胭脂萬點(diǎn),花繁姿嬌,占盡春色。
春日的暖陽隨著云彩的飄移時而落入樹間,時而綴向綠茵,一派生機(jī)盎然。
“可惜了沒帶上樂器,如此春光好景?!濒宿o有點(diǎn)惋惜的說到。
“哈~你這情懷,真像是L傳來的宋詞里寫的那句,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p> “她那邊的世界也有類似我們這邊的詩詞?”
“非常多精彩絕倫的句子,有人豪情萬丈,有人細(xì)膩柔軟,有人形骸不羈,有人鐵骨柔情。每當(dāng)讀起那些詩詞,就覺得她那個世界也許與我們同源,只是在許久之前的一個時間點(diǎn)上,分離成了兩個平行的世界?!?p> 燕翎微笑著回答,“只是她說那邊的世界卻沒能完好的將這些東西全部繼承下來,甚是可惜?!?p> 羲辭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倒是個多情之人?!?p> 曖昧的目光從洂清淺和芷鳶兩人眼中傳來,她倆站在旁邊看著,覺得被看之人腦袋邊上都是花。
不稍一會兒,兩人見竹喧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鋪上地毯了,便去幫忙布置,臨近午餐時間,眾人則索性開始野餐。
“鳶兒,這都是你做的?即便吃過很多次,依舊要稱贊你的廚藝?!泵朗晨偰苁谷诵那橛鋹?,燕翎也不例外。
“不是啦~還有清淺和竹喧幫忙~才能準(zhǔn)備好這么多呢!”
“我也只能在旁邊幫幫忙了,否則廚房都讓我給燒掉去~”洂清淺攤手。
眾人皆笑。
一頓氣氛愉悅的午餐過后,換上了果茶,果酒和甜點(diǎn)。
“這種美好的日子,以前從未有過?!濒宿o將手撐在身后,噙著微笑看著頭頂隨風(fēng)飄落的杏花。
“以前沒有?”燕翎有些驚訝,雖然相識許久,但總不至于連童年都沒有這份美好的記憶吧。
“不,我是指,像現(xiàn)在一樣,所有在乎的人,默契而安逸的在一起浪費(fèi)時間,直到遇見你們所有人才擁有?!?p> “從沒見你這么傷春悲秋過,幾年前我還認(rèn)為你是一個偏執(zhí)到無法享受生活的人?!?p> “恐怕,幾年前的我,本就是如你所說啊?!濒宿o輕笑。
改變,
永遠(yuǎn)都不會來遲,
也永遠(yuǎn)都無法讓人忽視。
竹喧站起身拉著芷鳶去晃悠了,中間便空出了一段距離。
月枝則是挨著清淺躺在地毯上,拿著比它大的酒壺在哼著小曲喝酒。
羲辭與燕翎相談甚歡,偶爾時不時朝洂清淺這邊看著,而燕翎則自然的為他遞著酒盞。
“兩人真搭啊~這么看著倒是覺得師父才是主導(dǎo)地位的樣子呢……”洂清淺小聲念叨了一句。
“嗯?什么很搭???”月枝問了一句。
“哦,我是說師父和燕翎?!?p> “他倆???哦,認(rèn)識的時間比我認(rèn)識老妖怪的時間還長。非常有默契。”
“是嗎?小月枝都認(rèn)識師父兩百多年了,那他們認(rèn)識多久了???”
“我認(rèn)識老妖怪的時候,他與燕翎已經(jīng)在神殿了。具體多久是真的記不清了?!?p> “哇~這么一看,你們似乎都活了很久的樣子呢!”
月枝抬眼想了想,說道,“是啊,今天在這的,只有你一個人還算得上是真正的人類吧,只不過你也比較特殊。”
“我嗎?你是指那個在湖里飄著的跟我長一樣的容器嗎?還是指失憶?”
“在我眼里,你本身也很特殊?!?p> “哦?小月枝這么喜歡我嗎~我在你眼里這么特別~”洂清淺沒有多想。
“嗯,爺挺喜歡你的~要不也不會心甘情愿一直待你身邊?!?p> “小月枝真好~特別貼心~”洂清淺擼了擼月枝的頭毛,然后拿起了一塊糕點(diǎn),準(zhǔn)備放在嘴里。
忽然就愣了,想到自己做這塊糕點(diǎn)時,把手指給割破了,流了一點(diǎn)血,但傷口不大,她就自己含在嘴巴里止血,之后就繼續(xù)做糕點(diǎn)了。
本也不是件事兒,但是現(xiàn)在,她下意識就將燕翎的身影替換到事件中,也劃破了手指,而后師父從背后抱住了燕翎,心疼的握住了手,帶著上次那般望著自己的眼神,將燕翎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燕翎見了,嬌羞的哼了一聲……
腦中紛亂一滯,使勁揮了揮手將這些想法甩開。
“今早和鳶兒討論的那些真是讓我魔怔了,看啥都能聯(lián)想到上面去…”
說罷,放下那塊糕點(diǎn),起身拿了個小簍子。
“我去收集杏花,給小月枝釀杏花酒喝~”
月枝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抱著酒瓶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月枝總是像喝不飽一樣,明明本體只有雞蛋大小。
收集了一會兒,忽然來了一陣微風(fēng),將滿樹的杏花吹的紛紛揚(yáng)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