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里?。?!”周凡挺直身軀,大聲說道。
羅翔天看著戰(zhàn)役高昂的周凡,手握黑鷹長刀直指周凡,笑道:“哈哈,你居然這么自信,你看你那雙瘦弱的手臂,一看就知道你不是練武的材料,你這樣一個孱弱的男人能夠擁有這樣的修為,已經(jīng)是一份天大的幸運了。唉,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說你可不可悲?唉,就讓我來結(jié)束你這個廢物的生命吧?!?p> 話畢,羅翔天迅速朝著周凡殺去,強健有力的手臂揮動著長刀劈出一道熾烈的紅色刀芒向著周凡斬去。
面對著洶涌而來的紅色刀芒,周凡毫不示弱,左手用力揮動著長刀對抗著這惡魔的囂張,一道紅色刀芒自他的長刀發(fā)出,帶著滿腔的怒意向前奔襲而去。
“轟!”兩道紅色刀芒相撞在了一起,爆發(fā)出耀眼的紅光,這一方黑暗痛苦的天地出現(xiàn)了一絲明亮,周凡再一次口吐鮮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一大步,但是緊接著,他穩(wěn)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手握長刀轉(zhuǎn)守為攻,朝著羅翔天撲去。
“哼,真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啊,不過,你真的還是太弱了?!绷_翔天看著不顧一切朝自己撲殺而來的周凡,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冷笑。他左手持刀迅速揮出又一道熾烈的紅色刀芒,右手握拳朝著周凡攻去,一道充滿剛猛力量的紅色拳印與一道明亮的紅色刀芒一同向著瘦弱的周凡攻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剛猛的一擊令不顧一切向前沖去的周凡感到一陣心驚,他急忙雙手橫握長刀抵擋著這狂猛的一擊。然而,這熾烈的兩道光芒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在慌亂之際形成的防御已經(jīng)難以奏效了,這熾烈的光芒涌動著致命的力量向著周凡無情地斬去。
“哐!”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一把閃爍著淡淡藍光的寶劍突然從高空中以極快的速度飛至地面,深深地插在了羅翔天揮出的兩道光芒面前。緊接著,這把藍色寶劍在一瞬間爆發(fā)出明亮的藍光,將羅翔天揮出的兩道紅色光芒瞬間擊散。這藍光照耀了這方天地,一股強大的力量自空中向下奔涌而來,這股強大的力量形成的壓抑感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將目光對準了這黑暗的夜空不停地搜索著。在這一瞬間,惡魔的咆哮聲終于停止了。
羅翔天望著這把突如其來的藍劍,臉上掛滿了恐懼之色,他驚呼道:“天玄幽藍劍,幻雨門!”
與此同時,就在羅翔天驚異于突然出現(xiàn)的藍色寶劍之際,一個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從高空中飛旋而下,落在了周凡與羅翔天之間。只見這位男子相貌俊朗,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下是一雙涌動著無盡勇氣的劍眉,刀削般的面龐棱角分明,額頭上那幾道淺淺的皺紋留下了歲月的印記,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猶如黑暗中那惟一的星辰照亮著這個血水漫天的地獄。他默默地掃視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明亮的雙眼中閃動著越來越明顯的怒意。
“原來是幻雨門的得意弟子陳朝彪啊,久仰久仰?!绷_翔天看著前方出現(xiàn)的男子,雙眼一動,開口說道。
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陳朝彪拔出插在地上的天玄幽藍劍,手握寶劍凝視著羅翔天手中握著的黑鷹長刀,冷冷地對著羅翔天說道:“羅翔天,這么多年你們黑鷹幫在南溪國殺害了多少的無辜百姓,焚毀了多少的田園村莊,侮辱了多少的良家婦女。黑鷹幫雖然不是魔教,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為連魔教都無法與你們相比,我幻雨門多年來一直想全力剿滅掉你們這個匪幫,但卻總是功敗垂成。今天我陳朝彪定要替天行道,除盡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匪盜?!?p> 陳朝彪左手緊握天玄幽藍劍,璀璨的藍色光芒包裹圍繞著他手中的寶劍,整個人看上去飄逸若仙。
聽著陳朝彪的斥責憤怒之言,先前還一臉恐懼的羅翔天此刻嘴角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他握緊了長刀,平靜地回答道:“哼哼,好一個義正辭嚴啊,好一個名門正派啊。哼,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好啊,既然你執(zhí)意要戰(zhàn),我們就奉陪到底。兄弟們,和我一起上,殺了這兩人!”
圍在周凡與陳朝彪身邊的二十三個黑鷹幫土匪迅速持刀朝著周凡與陳朝彪攻去。周凡握緊長刀,向前橫劈而去,這滔天的怒火早已令他沒有了任何的恐懼,一道紅色刀芒洶涌而出,在瞬間斬殺了兩個朝著周凡攻過來的土匪。
陳朝彪面對著朝他圍攻上來的土匪,手持天玄幽藍劍奮力殺去,毫無懼色,璀璨的劍光以無匹的氣勢朝著土匪眾人殺去,令這些殘忍嗜殺的土匪也難以招架,紛紛向后退去,如電的身形在土匪群中來回沖擊,不多時,已經(jīng)有十個土匪倒地而亡。
羅翔天看著這二十三個土匪竟然奈何不了他們二人,兩人竟越戰(zhàn)越勇,心中翻滾著一團怒火,他手持黑鷹長刀朝著陳朝彪殺去。
紅色刀芒瞬間噴涌而出,幻化成一條紅色長龍向著陳朝彪狂撲而去,陳朝彪左手握劍朝前刺去,一道璀璨的藍色劍光以一往無前之勢朝前涌去。
“轟!”紅色的刀氣與湛藍的劍氣沖撞在了一起,震耳欲聾的撞擊聲猶如一頭受傷的巨獸在怒吼,四散的光芒將這血水漫天的地面沖擊得坑坑洼洼。
羅翔天嘴里吐出一口鮮血,踉踉蹌蹌向后退了三大步才穩(wěn)住身形,而另一邊的陳朝彪在向后退了一步后立刻再次上前。他左手托著天玄幽藍劍的劍柄,右手捻劍訣,湛藍的天玄幽藍劍朝前飛出約兩丈距離后詭異地停滯在半空中,一股高昂的戰(zhàn)意與濃重的殺氣從這把泛著誘人光澤的藍色寶劍浩蕩開來,威勢懾人。
緊接著,陳朝彪開口大聲說道:“幻雨劍法,七劍嘯四方,斬!”
一道明亮至極的巨大藍色劍影自天玄幽藍劍噴涌而出,隨后這巨大的藍色劍影分化成七道藍色劍影,朝著羅翔天奔襲而來,其勢驚人,其聲震天。
羅翔天望著前方?jīng)坝慷鴣淼钠甙牙麆Γ劢且粍?,以迅猛的速度立刻奔至兩個土匪的身后,揮動雙掌將兩個土匪向前拍去,隨后自己立刻用刀在自己的手掌上劃出一個傷口,雙手合十默念口訣,緊接著只見他的右手手心向上,右手無名指尖與中指尖相搭,左手手心向下,左手食指在內(nèi),拇指與中指相搭。一團紅色的神秘濃霧迅速升騰而起,圍繞著羅翔天的全身游走。
七道藍色劍影立刻將迎上來的兩個土匪刺成了血窟窿,兩個土匪睜大了眼睛,在驚恐中走向了死亡。
“哼哼,大爺我不跟你們打了。哦,對了,周凡,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取你的性命。哼哼哼!”羅翔天一邊朝著遠方狂奔,一邊猖狂吼叫著。緊接著,隨著他的奔跑而逐漸變得模糊的身影竟然在一瞬間連同那團紅色濃霧消失在了這方天地。
陳朝彪手握天玄幽藍劍一直向著羅翔天逃跑的方向追去,然而終究還是功虧一簣,他緊咬牙關(guān),顧不得發(fā)怒,急忙往回朝周凡跑去。
這做作的聲音與肆意的冷笑在這個血水漫天的天地內(nèi)回蕩,瘋狂地挑釁著這位痛苦的男子,盡情地踐踏著弱者的自尊。
“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滅掉整個黑鷹幫?。。?!”周凡狂吼著,這內(nèi)心中的怒火似要燃遍這痛苦的夜。
周凡手持長刀,朝著剩余的九個黑鷹幫土匪走去,無盡的怒火令他主動朝著眾人奔去,瘦弱的身軀在這一刻爆發(fā)出無盡的力量與氣勢。此時此刻,他的雙眼變得通紅,這令人恐懼的紅色雙眼,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朝前望去。
看著逃跑的頭領(lǐng)與功力高深的陳朝彪,又看著此刻朝前走來一身殺氣的周凡,九個土匪早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意,他們紛紛四散而逃。
“哪里走?!”他怒吼著。
周凡爆發(fā)出平時未見的速度襲進匪群之中,他左手揮舞著長刀在潰散的匪群中來回翻飛,砍、刺、劈、剁,殺起陣陣血雨。即便自己身上也有了數(shù)道刀痕也要殺戮到底,這漫天的血雨染紅了他的臉龐與衣襟,早已分不清是土匪的鮮血還是自己的憤怒之血。
匪群面對著這樣一個已經(jīng)陷入瘋狂之境的男子,眾人皆面露懼色,他們雖全力抵抗,但也無法阻止早已發(fā)狂的周凡。九個土匪紛紛倒地而亡,結(jié)束了自己殺戮猖狂的一生。
然而在這激烈的戰(zhàn)斗中,舒小悅胸前的玉佩開始閃爍著淡淡柔和的綠光,綠光由淡至濃,從小變大,綠光逐漸將她的身體籠罩在當中,阻擋著這一方天地的腥風血雨。
“?。。?!”周凡站在匪群的尸體堆中,大聲吼叫著,淚水從紅色的雙眼涌出,帶著淺淺血絲,更帶著深深悲怨,彌漫在這個悲傷恐怖的夜色天地里,回蕩在這個昔日鳥語花香的翠竹村中。
身上的刀傷令陷入瘋狂的周凡清醒了過來,劇烈的疼痛開始無情地折磨著他早已痛苦不堪的心,摧殘著他傷痕累累的身軀,可他仍然站立著,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朝著舒小悅走去。
“小……悅……”他緩緩地說道,雙手在不停地顫抖。
此刻,被綠光籠罩的舒小悅的身體竟然極為詭異地漂浮在了半空中,一股強烈卻又極為柔和的綠光照亮了整個悲傷的翠竹村。
周凡驚恐地注視著面前出現(xiàn)的極為詭異的景象。只見,一個淡淡的人形光影從舒小悅身體里慢慢地漂浮到空中,仿若從她的身體里被剝離了出來。這個人形光影緩緩地由模糊變?yōu)榍逦搅俗詈?,一個清純美麗的身影呈現(xiàn)在夜空中。
竟然是,舒小悅!
這個清純美麗的身影微笑地注視著地面上驚恐無比的周凡,那抹微笑仿若能融化這無盡的悲傷,然而沒過多久,她的身影再一次漸漸變淡,最后竟化成了幾縷白煙融進了舒小悅胸前的玉佩中。
隨后,更為詭異的事情接踵而至,只見舒小悅那有血有肉的身軀竟然在綠光的籠罩之下,慢慢地變成一把綠色的寶劍。在柔和的綠光包裹中,寶劍緩緩下降朝著周凡落下,周凡下意識伸手接過寶劍,不可思議地注視著這把手中泛著淺綠色光芒的寶劍,注視著掛在寶劍上的綠色玉佩。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能夠攝取人魂魄的圣元玉佩,這把寶劍,沒錯,這一定是以身鑄劍??墒?,這……這不可能啊!圣元玉佩不是在一千年前就被毀掉了嗎?這個少女怎么……怎么會有這塊玉佩?”已經(jīng)回來準備救助周凡的陳朝彪,同樣驚恐地望著剛才發(fā)生的這一切,口中自言自語道。
看著舒小悅的身軀化作手中握著的寶劍,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在周凡臉頰上劃落而下,滴落在了這把泛著淺綠色光芒的寶劍上。
“小……悅,小……”周凡眼前一黑,昏倒在了這個令他注定永不能忘懷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