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纖秀眉輕蹙:“你是何人?”
東辛一愣,倒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反問,畢竟他是皇上身邊的隨侍,從來只有他質(zhì)問別人的份兒。
“此處不是你能來的,趕緊走。”東辛依然不客氣的很。
皇上的身份也輪不到她來問。
孟秋纖傲嬌輕哼一聲:“這本就是我家,我竟也有去不得的地方了?”
寧寒芒瞧了她一眼,揚了揚下巴問定安候:“這位是?”
定安候連忙道:“這是秋纖,臣的侄女,排行老五?!?p> 孟秋纖立馬沖著定安候撒嬌道:“大伯,這府中何時招來的新的下人,竟認(rèn)不得我?!?p> 定安候輕斥她一聲:“胡鬧!還不快叩見陛下!”
孟秋纖驚詫了一下,連忙沖著寧寒芒行禮,很是驚慌的樣子:“臣女不知是陛下駕臨,擾了圣駕,臣女該死!”
寧寒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一雙漆黑的眸子仿佛已經(jīng)洞穿了一切,唇角卻帶著笑:“這本就是你家,是朕叨擾了,你有何該死之處?起來吧。”
孟秋纖這才起身,很是嬌羞的低著頭:“臣女尤其鐘愛這品客軒的風(fēng)景,所以常常在這邊彈琴,今日不知陛下駕臨,莽撞前來,驚擾陛下了?!?p> “哦?如此說來,五姑娘的琴藝甚好,正好朕在這里枯坐,也沒什么助興的人,你便來為朕奏一曲吧。”
孟秋纖驚喜的道:“臣女遵旨。”
孟秋纖將琴擺在了桌上,席地而坐,一雙手輕輕撫上了琴弦,隨之便彈出了悅耳的琴聲。
這琴藝是她苦練多年的,滿京能強過她的千金也沒幾個,如今終于等到了這個機(jī)會在皇上跟前表現(xiàn),她自然是全力以赴的。
一曲畢,寧寒芒拍了拍手:“孟五姑娘好琴藝。”
孟秋纖嬌羞的起身行禮:“多謝陛下夸贊?!?p> “高山流水可會彈?”
“會的!”孟秋纖激動的點頭,立馬坐下又開始彈。
這邊孟秋纖一邊彈著,寧寒芒便繼續(xù)和定安候聊起天了。
孟秋纖再一曲彈完,他們還沒聊完,便也不好出聲打斷,誰知東辛走了過來,恭敬的沖著孟秋纖行了個禮,又遞上了一個單子:“孟五姑娘,這是陛下方才叫臣擬的單子,姑娘彈完這曲便可接著彈,也省得再問。”
孟秋纖:???
她是來彈琴的嗎?
東辛:你難道不是?
孟秋纖唇角擠出一抹笑來:“好?!?p> 抬頭看了一眼正和定安候討論國事的寧寒芒,最終也不敢出聲,只好老老實實的彈琴,倒是這長的要死的歌單,看的她腦子發(fā)麻。
孟圓圓和侯夫人老太君交代完了事情,也放心了不少,便過來找寧寒芒了。
因為母親和老太君都明白了利害關(guān)系,決定嚴(yán)查府中違規(guī)還有各種張狂之事,她這提起來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腳步都輕快了許多,走著路都想蹦跶的飛起來。
寧寒芒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那個蹦跶的跟個小喜鵲似的丫頭了,唇角不自覺的便牽起了一抹淺淺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