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你說什么?”
她竟然還讓她給她行禮問安?!
孟圓圓看著她,目光清冷,第一次端起了昭儀娘娘的派頭:“放肆,本宮乃是陛下親封的昭儀,你在本宮跟前,如此無禮,是藐視本宮,還是藐視圣上?”
風輕云淡一番話,藐視君上的帽子就扣下來了。
“你······”孟秋纖氣的還想說什么,卻被元氏一把給拉住,按著她行了禮:“昭儀娘娘恕罪?!?p> 元氏到底是老油條了,要說在自家府上,無禮也就無禮了,如今這可是在皇宮,孟圓圓不計較,她們還能當親戚不拘禮節(jié),可若是孟圓圓計較,那她們還真不敢藐視了她這昭儀娘娘的身份。
孟圓圓淡聲道:“起吧,今日念在你們是初犯,又是無心之失,本宮不與你們計較,再有下次,本宮可不會這么好說話了?!?p> 元氏連忙道:“是是是,臣婦日后定要好好管教臣女,不讓她再犯這樣的錯誤。”
孟圓圓看了一眼孟秋纖,孟秋纖還臉色難看的僵著身子不說話。
元氏狠狠掐了她一下:“還不快給昭儀娘娘請罪!”
孟秋纖氣的心肝兒肺疼,她們同為定安侯府嫡女,她還是姐姐,憑什么給她孟秋媛請罪?
可現(xiàn)實就是,孟秋媛如今是昭儀娘娘,她是君,而孟秋纖卻只是臣。
孟秋纖磨著牙低頭請罪:“臣女莽撞了,還請昭儀娘娘恕罪。”
兩人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登時很尷尬,這殿中不知多少貴人們瞧著熱鬧,孟秋纖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燒。
孟圓圓輕輕搖了搖手上的團扇:“起吧?!?p> 孟秋纖正要憤憤然的站起來,元氏卻又立馬拉著繼續(xù)行禮:“多謝昭儀娘娘?!?p> 孟圓圓不再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和侯夫人拉家常了。
元氏則腆著臉笑了笑,飛快的拉著孟秋纖走出去了。
侯夫人蹙了蹙眉,低聲對孟圓圓道:“你這丫頭,何必當場給她們這樣的難堪?那好歹也是你二伯母和你親堂姐。”
孟圓圓神色嚴肅:“娘,她們是我們家至親不假,但是君臣有別,尊卑有別,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得有,不然總是親近,而沒有威嚴,她們蹬鼻子上臉,便以為自己當真是人上人了,咱定安侯府這樣危急存亡的時候,規(guī)矩一定要嚴起來?!?p> 侯夫人聽著也覺得有理:“說起來,這陣子我接手了侯府的內(nèi)院的管家之事,才發(fā)現(xiàn)有許多疏漏,賬本不平也就罷了,讓撈些油水也不計較了,可人情往來這里,我才發(fā)現(xiàn),你二伯母竟背著我們收了別家這么多的禮!”
孟圓圓一驚:“她隨意收禮?”
那可不就代表著,定安侯府收禮受賄嗎?這些禮物,他們是見不著,但是黑鍋,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背在了定安候的頭上?。?p> 難怪陛下如此忌憚,這勾結(jié)朝臣的重罪,可不小啊。
“娘現(xiàn)在還心驚呢,還好現(xiàn)在將管家大權(quán)接手過來了,如今那些禮,我送還的送還,補償?shù)难a償,但愿能亡羊補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