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荻和葉瑾瑜莫北三人走出保安室,此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鐘,美荻氣渣渣地、憤憤不平地往前走著,美荻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她踩過的地板有微小震動。
莫北邊走著邊頭往前伸,道:“美荻,你慢點,等等我?!?p> 向來不說臟話的美荻罵了一聲:“走個屁??!”
莫北只好把頭扭到表哥那邊,和表哥對視了一眼,然后搖搖頭,追上美荻,搶著幫美荻推行李。
“美荻,我?guī)湍?。?p> “美荻,你別生氣嘛!”
“美荻!”
一連串乞求似的言語,絲毫沒有讓美荻有一絲絲地心軟,美荻依舊對他倆恨之入骨,尤其是那個在身后一言不發(fā)的滾犢子。
之前做的一切害她就算了,留,她留不下,走還不讓她走了,簡直是讓她氣到爆炸,既然這么討厭她,為什么還要綁著她不讓她走。
美荻帶著這一股怒火,罵向身邊的莫北:“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從一開始就跟他是一伙的吧!目的就是想整死我?!?p> 莫北劇烈反駁道:“沒有,沒有,這是絕對沒有的事情,我跟你永遠是一伙的?!?p> 莫北這番話讓美荻繃著的臉上放松了一下,語氣稍微中和地說:“算了,這事跟你沒關系,有關系的是你后邊那個,討厭死了?!?p> 身后聽到這句話的莫北,聽了悻悻,走路都不敢出聲了。
莫北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說道:“那個美荻,其實你跟他之間有誤會?”
“誤會?”聽到這倆字,美荻嘲諷地吐出這倆字,嘲諷中有夾雜這絲絲憎惡,似乎對這個男人恨入骨髓。
莫北又說:“其實,美荻,瑾瑜哥人很好的?!?p> 美荻不說話,眼光都不分出一小部分,自己走自己的,好幾次莫北想靠近她的行李箱走,美荻又把行李箱推到另一邊,離他遠遠的。
很明顯,剛剛莫北說話得罪她了,她李美荻如果沒有她怎么可能走到這一地步,莫北倒好,在她面前各種夸贊她的死對頭,這事擱誰身上,誰愿意接受。
很快,莫北和葉瑾瑜和美荻拉開長長一段距離。
緊緊追隨著美荻的步伐,倆人這才勉勉強強不被“拋下”,一路跟著美荻回到了闊別幾個小時的家。
這時潘美美不知道去哪了,屋里擠著倆個大男人和一個女孩。
美荻去哪兒葉瑾瑜和莫北就跟去哪,就連上廁所也要跟著,美荻剛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瞪著他們倆說道:“上廁所你們也要跟著?”
葉瑾瑜和莫北燦燦,回到客廳老老實實地待著。
美荻出來后,葉瑾瑜說道:“美荻,你看你在上海呆了這么久了,跟這座城市也有感情了,怎么舍得走?”
美荻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我想嗎?地方大人渣也多,就是有你這種人在,所以我才覺得這座城市不完美。”
葉瑾瑜“哦”了一聲,不知道開口講什么,砍氣氛一度尷尬,莫北跳出來道:“這其實跟瑾瑜哥沒有關系的,一個地方的好壞,取決于像美荻你這樣負責人、有擔當有文化的人的多少,美荻,你要是走了,那上海可就比以前不好了一點。”
何止一點點,上海要是少了她,他在上??删蜎]有待下去的理由了,他也想跟著她去。
美荻又道:“在這個人渣窩子里生存,好人也會變渣人,所以我非走不可?!?p> 莫北和葉瑾瑜失落的看著地面,似乎很難接受她要離開的他們。
很久莫北又蹦出來道:“那……你要是非要離開的話,能不能帶上我?”
美荻垂著眸想了想,沒有回答。
片刻之后,又說道:“你這人是不是無聊還是無賴,走哪跟哪?”
莫北回話道:“是啊!我這個人很無聊?!?p> 莫北暗暗在心里盤算著,從今天開始,每天守在美荻門口,美荻去哪他就去哪,他是絕對不可能被甩開的。
從美荻家里離開后,葉瑾瑜和莫北倆人在出租屋里,葉瑾瑜似乎很憂愁,但是莫北好像很明朗。
葉瑾瑜一臉憂愁地說道:“莫北,有沒有什么辦法讓美荻留下?!?p> 莫北搖搖頭,兩手一攤,說:“沒有?!?p> 莫北說得干脆,絲毫沒有剛開始聽到美荻要離開的著急和慌張,恨不得把美荻綁在身上。
葉瑾瑜嘴角勾著狐疑,問道:“小子,你怎么態(tài)度突然這么反常,不想讓美荻留下了?”
莫北笑而不語,順勢躺下沙發(fā),舒舒服服地玩起手機來。
葉瑾瑜越來越覺得這小子有什么計謀,拿起身邊的抱枕就砸去,說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快說?”
莫北說道:“表哥想知道?”
葉瑾瑜點點頭,語氣有些逼人,道:“沒錯,快告訴我?!?p> 莫北狡猾一笑,眼神里布滿陰謀詭計,說:“哪表哥,你答應我,之前咱們的打賭一筆勾銷,咱們誰也不欠誰的?!?p> 葉瑾瑜若有所思地“哦”了長長一聲,接著說道:“是不是你輸了?覺得賠不起錢?”
沒等莫北說,葉瑾瑜就模仿起莫北接起自己的話來:“沒錯,我就是賠不起錢,我沒錢,怎么賠?”
葉瑾瑜恢復起自己的話來,說道:“沒事,沒錢可以先欠著,你表哥我又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再不行我給你減點?!?p> 莫北吧剛剛他扔過來的枕頭扔回去給她,說:“表哥,你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說的?!?p> 莫北接著說:“沒錯,這場打賭我輸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正式追求美荻,至于我和你之間的打賭,我該付錢給你,可是……”
說到最后兩個字,莫北故意拉長重讀,接著又一字一句地說:“我、沒、錢?!?p> 聽完莫北一番不知廉恥、振振有詞的老賴言論后,葉瑾瑜本想怒目沖冠,并且向他噴火,但是一想,真是笑到掉牙。
他這個表弟不就是這樣嗎?小時候借他的糖說等他有糖就還給他,可是當他看見他吃糖時,問他要時他嘴上應著給他,還說幫他剝開,可是一剝開馬上就放進自己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