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著錢袋子不愿意撒手,滿臉堆著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好好好,只要穆小姐錢到位,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p> 說完,她自以為幽默地笑了笑,絲毫沒有注意到穆安怡眼中的輕蔑和不屑。
“好,你最好是把這件事情給我辦妥了,”穆安怡眼中閃過一絲冷淡的威脅意味,“你要是敢把我拉下水,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消失在這個城市里?!?p> 女人抱著錢袋子的手微微一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是又立即被一張笑臉取代,“穆小姐說的哪里話,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不會讓穆小姐失望的?!?p> “最好是這樣?!蹦掳测湫σ宦暤?。
放完了狠話,她便又將墨鏡戴上,轉身回到車里,驅車離開了。
她不能在這里久待,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了。
女人的效率還挺高,當天就打扮一番去了唐雪公司門口蹲守,她特意將自己收拾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樣子,穿得一身樸素,裝出一臉疲憊的樣子蹲守在唐雪公司門口,卻不小心被保安逮了個正著。
“你做什么的?”保安一臉嚴肅地問她將她全身上下都仔細打量了一遍,隨后立即認出了她,開始將她往外趕。
“你沒有工牌,是不是又是來找唐總麻煩的?你最好現(xiàn)在就離開?!北0矁瓷駩荷返睾鹚?。
女人愣了愣,開始磨蹭時間,就是不愿意走。
她掐的時間剛剛好,她磨蹭一會后公司就到了午飯時間,唐雪和助理很快就下了樓。
女人見了她的身影心中一喜,慌忙往地上一坐,裝作被人推倒的樣子,一邊又涕淚縱橫起來,倒在地上邊哭邊高聲道:“我就是想見我女兒一眼!這樣也不行嗎?她不認我我就是見一眼都這么難了嗎?”
說完她又開始掩面大哭,這一招倒是的確吸引來了人流的目光,而在遠處蹲守著唐雪的記者見狀也慌忙跑了上來,生怕錯過了第一手資料,扛著長槍短炮就開始對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采訪。
而保安則是被她的演技給驚到了,一時竟有些沒有緩過神來。
一部分記者發(fā)現(xiàn)了唐雪,慌忙帶著人前來堵她,助理見了有些慌張,拉著唐雪的手臂勸道:“唐總,你要不先走吧,我?guī)湍阆葢稇叮阉麄兲氯^去?!?p> “不用了,”唐雪的聲音滿是淡定從容,似乎只是在隨口說中午吃什么,“我現(xiàn)在跑就是代表心里有鬼嗎?這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
“唐總……”
助理小聲地勸道。
唐雪看著蜂擁而至的記者皺了皺眉,轉頭對助理道:“午飯不吃了,反正現(xiàn)在她都找過來了,記者也來了,剛好可以召開發(fā)布會?!?p> “唐總,你不會……”
助理心中“咯噔”一下,唐雪真是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你告訴記者,我現(xiàn)在就可以公開接受采訪,我去叫秘書現(xiàn)在就舉辦招待會,你把那個女人帶進來”唐雪簡單地吩咐完后就又回了公司,一邊打電話把剛要將第一口午飯塞進嘴里的秘書給叫了回來。
沒辦法,助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記者們知道唐雪要接受公開采訪,登時喜不自勝,紛紛跟著助理迫不及待地往公司里走。
秘書辦事效率挺高,很快就忍著唱空城計的肚子召開了發(fā)布會,那個女人也被助理帶了進來,唐雪也進入了現(xiàn)場,現(xiàn)場的記者比當事人還要激動興奮。
那個女人按照慣例自然又是一陣訴苦,在訴苦的同時還要不動聲色地將自己抬高一些,將唐雪踩在泥地里,哭得是眼淚縱橫。
助理和秘書在一旁光是聽著就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卻還是賠著笑招待記者,再看唐雪,她卻是一臉的冷靜,像是聽不見那女人說話似的。
好不容易等那個女人哭訴完了,唐雪單刀直入,一針見血地問:“你說你是我母親,那你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嗎?”
女人愣了一下,表情凝固在臉上,隨即又哭唧唧地道:“我怎么可能記得清楚你的血型,你棄母整容,我以前又沒有帶過你檢查這些,我又怎么知道?”
“好,”唐雪笑了笑,這個笑讓女人覺得不安,“那我問你和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是什么血型的,這你總不會記錯了吧?要不要我們親自在現(xiàn)場鑒定一下?”
女人又是一怔,她知道唐雪此話是在警告她如實說,不然能夠輕松地查證。
她咬了咬牙,賭博一般道:“A型?!?p> 唐雪笑得更加明媚了,“我是B型血,不好意思,兩個A型血是生不出B型血的,那我可不可以有理由懷疑,你是在說謊呢?”
眾記者一片嘩然,甚至已經(jīng)有人開始紛紛倒戈,女人頓時驚慌起來,開始坐立不安,此時一人突然發(fā)問:“這位女士都已經(jīng)說了她從沒有做過這些方面的檢查,記錯血型也是很正常的,那血型可能記錯,但是親子鑒定可是真的。”
唐雪抬眼輕巧地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見那人趾高氣昂,一副勢必要打倒她的樣子,她便猜到這人十有八九是柳白宣安插進來的。
唐雪笑了笑,直接將此話擺到明面上來,“親自鑒定也可以造假,退一萬步講,既然你說親子鑒定是真的證據(jù),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手上也有證據(jù)證明你是柳白宣派過來抹黑我的人?”
那人眉間抽了抽,心里一慌,條件反射似地大喊一聲:“不可能!”
眾人一聽他這么急著反駁,反而覺得更加有貓膩,便紛紛轉頭審視地看著他。
柳白宣在網(wǎng)上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又是長年跟唐雪作對,生意場上的事情,誰說得清?
經(jīng)唐雪這么一說,眾人立即覺得這似乎也有可能。
于是,眾人的矛頭又紛紛轉換了對象。
與此同時,秦少庭正在暗處以欣賞的眼光看著比以前更加耀眼、更加從容淡定的唐雪。
他還是太小看她了,如今的唐雪已經(jīng)成長了,解決麻煩的能力增長了不少,遇事理智,鎮(zhèn)定自若,而這種成長是他帶給她的。
秦少庭笑了笑,隨后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