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臉軟愛哭好欺負(fù)(19)
看出來小太子習(xí)劍的天分斐然,清佩干脆在三天之內(nèi),把能教的劍術(shù)全都演示了一遍。
小太子眼睛盯好了清佩,都將一招一式記在了心底。
剩下的就是練了。
只有練到一定的程度,融匯貫通,才能把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變成自己的。
過了一個(gè)星期,清佩命人提了個(gè)美人榻放置在東宮后院。
小太子一開始還有些不解。
清佩看了眼小太子腰間系著的短劍,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揉了揉太子未曾束的板板正正的頭發(fā),笑瞇瞇道:“太子殿下好好在后院練,等到這劍被斬?cái)嗔耍畈欢嗷鸷蚓蛪蛄?。?p> 小太子蹙著眉被他一頓揉。
自打禁足后,清佩就讓他不要束那發(fā)髻,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為了習(xí)劍,后來天天被清佩這么揉,小太子才反應(yīng)過來。
“再揉,揉,會(huì)長不高的!”小太子眉蹙的更緊,牙輕輕咬著粉嫩嫩的唇抱怨:“還有,劍,劍被斬?cái)?,是,是,什么意思??p> 清佩哦了一聲,伸手彈了彈短劍的劍身,短劍當(dāng)即發(fā)出锃的響聲。
“斬空氣,若是這劍被斬?cái)嗔?,火候也就夠了?!?p> 清佩笑瞇瞇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活像一只大尾巴狼,騙小太子這個(gè)傻傻的小白兔。
小太子信了,連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那,那清佩呢?”
“我?看著你練?!?p> 清佩拿了本書懶洋洋的靠在美人榻上,一副懶骨頭樣子。
小太子啞然,哼哧哼哧拿著劍跑到院子中間比劃開。
只是練著練著——
他眼角余光不自覺的瞥到一旁靠著美人榻的絕美少年,白的近透明的手松散的握著書,而他的半張臉都被那書所覆蓋著。
看起來已然是進(jìn)入了夢(mèng)鄉(xiāng)。
唔——
好懶。
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清佩這么懶呢。
小太子收回了視線,練的更是認(rèn)真。
太陽正好,冬日里的太陽照的人渾身暖暖的。
清佩這一覺睡的香甜極了,醒來已經(jīng)到了晌午。
小太子面頰泛紅,握劍的手也泛了紅,顯然是從清佩睡著開始,練劍的步伐還未停下。
這孩子,真是讓人費(fèi)心。
太陽有些大,照的人眼睛花。
清佩睡的久了,猛的這么一睜眼,被強(qiáng)烈的太陽光逼的眼眶微紅。
他沒管眼睛酸,先朝還在練劍的小太子招了招手。
“過來。”
小太子聽話的收了劍,慢慢走了過來。
一靠得近些,他便看見清佩的眼尾泛紅,清澈的眼似乎是蒙了層紗霧,淚泠泠的。
一向無所顧忌的少年仿佛在這一瞬間漏出了脆弱的一面,又帶著靡糜之氣,似乎是在勾引的人上前去。
小太子退后了兩步。
垂了垂細(xì)密的睫羽,不再抬頭看他。
清佩沒注意到小太子的舉動(dòng),下了美人榻找人拿了瓶金瘡藥。
“手不要了?”清佩伸手抓住小太子一直練劍的小手,清清淡淡的眉間有了絲惱意。
小太子原本白嫩軟膩的小手,如今又紅又腫,甚至握劍處已經(jīng)是被磨的有了血絲。
看起來猙獰可怖。
小太子擰緊了櫻花瓣似的唇,垂著腦袋,不說話。
清佩也沒理他,細(xì)心的一點(diǎn)點(diǎn)給他手上的紅腫出血處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