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番外(完)
燕清佩被她這樣弄的心里直犯怵,思索是不是自己說錯話時,小丫鬟已經(jīng)哭了。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我說錯了你也別哭??!”這說哭就哭的弄的燕清佩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急急慌慌的解釋:“你就當我多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睡醒,一睜眼看見你,我就莫名覺得你叫悠悠?!?p> “錯覺嘛哈哈哈是人都會有,對吧…”
燕清佩手足無措的還想解釋,悠悠就先抬起頭,一雙杏目雖然帶著淚珠,但卻閃著極歡喜的光:“娘娘,跟奴婢走一趟嗎?”
“走什么?”
悠悠一把抹干凈淚珠,握著燕清佩的手:“娘娘,信奴婢一次,你一定能活過明天的?!?p> 燕清佩靠著她這句話,硬生生大半夜從床上起來,躲著侍衛(wèi),連跑了半個多時辰,在天快亮了的時候,才跑到悠悠要她來的地方。
東宮。
東宮看起來像是一座死殿,從外面看,沒有一點生氣。
燕清佩好奇的轉了一圈。
其他宮外,最少也有七八個侍衛(wèi)守著,這個歷年太子居住的東宮,別說是侍衛(wèi)了,宮門口的灰都積了一層又一層,怎么看起來比冷宮還廢的樣子?
若不是正殿門口高高的懸掛著“東宮”的字樣,燕清佩還以為自己摸錯了地方。
天蒙蒙亮了。
燕清佩不敢多耽誤時間,雙手并用,爬上了墻檐,滾了下去。
著陸點不怎么好,一落地,腦袋就磕到了一塊小石頭。
說不上來有多疼,直把燕清佩都撞的恍惚了。
她隱隱看見,這東宮不是黑夜,而是初春艷陽高照天。
一身太子常服散漫著頭發(fā)的小包子,一下又一下的比劃著短劍,汗水濕透了他的后背,他也沒有停下。
不遠處的軟榻上,一個十四五歲的清貴少年,一只手支著腦袋,一只手招呼他:“殿下過來!”
……
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上來了。
燕清佩捂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走了半晌。
每走一步,她的眼前就浮現(xiàn)出不一樣的畫面。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太子殿下的太傅了?!?p> “太子殿下以后還會更厲害。”
“我會一直陪著殿下呢。”
“以后,我代替你的母后,來愛你?!?p> “這個宮里,還有我愛你?!?p> ……
畫面越多,腳步越重。
氤氳的水霧迷糊了燕清佩的眼眸,她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座墳前。
是最簡單的衣冠冢。
帝皇親筆題字:
愛妻清佩。
愛妻……
淚水啪嗒啪嗒滴落在衣冠冢上,她想起謝忱獅子大開口,只差一步便可君臨天下的太子,毫不猶豫的答應。
原來……
世人都渴望那至高無上之位,只有他,唯一渴望的只有自己嗎?
燕清佩步伐輕緩的離開了后院。
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明白。
入冬了。
東宮的梨花,以前都是開的最好的,如今每一棵,都枯萎死去,沒有任何生機。
燕清佩微仰著臉,將玉白柔嫩的放到最高的梨花樹根上。
陽光緩緩透過云層照射下來。
枯萎死去的梨花樹,竟然如同灌溉了仙露一般,奇跡般的復活,生長出數(shù)不清的梨花。
不到一會兒,整個東宮的梨花,盡數(shù)開放,像是下了一場初雪,將東宮染成了皓白色。
皚皚白色中,東宮的門被推開。
燕清佩回首。
迷茫晨光中,那一抹黑色身影,飛快的朝自己跑了過來。
下一刻,她就被謝氳狠狠抱住。
感受到抱著自己之人身體的微顫,燕清佩語氣笑吟吟的,卻掉下淚來:“我不做騙子了,殿下?!?p> “我會永遠陪著殿下,就像太陽月亮一樣,永永遠遠的。”

蘭陵笙
呼,終于寫完了。 第一個故事和第二個故事,徹底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