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余歡兒從此閉門,不再接客,哪怕只是簡單的吃飯也不行。只為你一人打開屋門。城南酒吧老板也非尋常人,能把這樣的場合做的這么大,勢力自然不小?!?p> “余歡兒此行,酒吧盈利大打折扣讓老板很是惱火。據(jù)說當時,威逼利誘都用上了,若不是怕傷著她用來賺錢的外表,怕直接就動手了,所以,酒吧老板選擇了最能控制人心的方法。”
……
余歡兒被兩個黑衣人壓住手臂跪在地上,頭發(fā)披散,面容憔悴。猶記當初風(fēng)月場上大放光彩的女人,短短幾天,就已落魄萬分。
她固執(zhí)的抬起頭,哀求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老板,您把我從人販子手里救出來,我一直記得,這些年我對您不敢有半分違背,言聽計從的樣子您也看到了啊。”
“我……我是真的喜歡他,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活著了啊,老板我求求您,我這些年為這里帶來了那么多受益,我一分都不要,求求您讓我走吧?!?p> 余歡兒說著就哭了起來,沒有經(jīng)年的風(fēng)塵,就像是一個小姑娘遇到了很傷心的事情,哭的不能自已。
老板用擦的锃亮的皮鞋挑起她的臉,像對待一個玩物一樣,端詳著她,估量她能值多少。
“你要清楚,是我救了你。也是我,花了時間精力金錢把你打造成如今這個樣子。你憑什么覺得,賺來的那點兒錢就夠了呢?”
老板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要你給我干到死?!?p> 余歡兒明白自己不可能輕易脫困,與其委曲求全不如拼死一搏。
兩個黑衣人沒想到一個身形瘦小的女人能有那么大的爆發(fā)力,一時間沒有控制住她。
她猛然掙脫開桎梏,沖到放置名貴烈酒的收藏臺,隨手抄了一瓶酒砸在墻上,血紅的液體四濺,琥珀色的玻璃碎片反射讓人眩暈的光彩。
她拿起最尖銳的一片,對準自己的脖子,玻璃上殘存的酒液滴在她細膩如羊脂玉的脖頸上,宛如朱砂痣。
她太緊張了,手微微發(fā)抖,尖端微微刺進皮膚,泛起了紅色。
“讓我走,我不會再做任何事情,留我在這里也是累贅,我如果死了,對您也沒什么好處吧?!?p> 余歡兒自以為這樣的威脅足夠分量,但其實老板根本沒放在眼里。
老板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扳指,慢慢踱步至她面前,明明是散漫的表情,卻讓余歡兒害怕的站不住腳。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p> 余歡兒一步一步被逼至墻角,想要逃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無路可走。
老板帶著笑,溫柔的像是對待自己牙牙學(xué)語的女兒,說出的話卻讓人膽寒。
“刺下去,刺下去啊,你不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么?”
他打掉余歡兒手里的玻璃片,余歡兒驚恐的尖叫,繼而被他一巴掌狠狠打翻在地。
地上滿是碎玻璃和酒,她倒在玻璃渣上,身上被扎的生疼,裸露在外的皮膚慢慢滲出鮮血。
兩個黑衣人里馬上去控制住余歡兒,她受了那一巴掌,腦子里轟鳴,疼痛也沒讓她沒緩過神。
老板滿意的看著她重新落會自己手里,“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在乎你的命?你死了,又有誰會替你出頭呢?至于對我的影響,不過就是少賺點錢罷了?!?p> 老板手指抹了一下墻上的酒漬,放在嘴里慢慢品味。
“你是我打造出來的一個東西,完完全全屬于我的一個東西,死物怎么能忤逆主人呢?”
老板對著黑衣人使了眼色,一個黑衣人掀開了托盤上的紅綢,是一個針管,里面懸浮著白色渾濁的液體。
黑衣人拿起它,推動注射器擠出里面的氣泡,繼而朝她走過來。
余歡兒看到針管那一瞬間徹底清醒,不在乎刺人的疼痛,扭動著身體想往后躲。
膝蓋跪在地上血肉模糊,布滿晶亮的玻璃碎渣,可她不在乎這些了,她只知道,自己要逃離那個東西。
看著余歡兒驚恐的瞪大眼睛,顫抖著嘴唇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的樣子,老板很是滿意。
點了點頭,“開始吧?!闭Z氣隨意的像是在問“你早上吃飯了么?”
余歡兒終于喊出了聲音,她掙扎著想要抱住老板的腿,卻被他一臉嫌棄上躲開。
“不!老板我求您,我是您的,您想怎樣都可以,我一定乖乖聽話。剛剛……剛剛是我錯了,我不知好歹,我忘恩負義。”
她扭頭看見黑衣人離自己愈發(fā)接近,凄厲的尖叫:“您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接客也行!老板我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沒人聽她的。
……
“至于后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余歡兒上了癮,再也離不開老板,對他唯命是從。和大哥斷絕聯(lián)系,夜夜笙歌,可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p> ……
余歡兒盯著手里的檢查單,算了算時間,無力的靠著墻劃到地上。
我現(xiàn)在這幅模樣,受制于人,不干不凈。怎么能有孩子,一出生連爸爸都沒有,把她生出來就是為了受苦的么?
她決定打胎。
可最后又放棄了。
她躺在手術(shù)臺上準備麻醉的時候,突然反悔,推開護士就跑了出去。
這是他的孩子,今后不能再相見,留個念想也是好的。
余歡兒為了這個孩子,受了太多苦,癮上來的時候,捆住手腳遏制住自己,細膩白嫩的手腕腳腕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狂亂中沒有意識,她瘋狂的想要緩解自己痛苦上東西,老板就在一旁看著,不理不睬,欣賞著她的痛苦掙扎。
每次硬生生熬,她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衣服都濕透了,躺在板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劫后余生般的想,我又熬過一次。
這種掙扎耗費了她的精力,原本烏黑順滑的長發(fā)整天亂糟糟的,臉色黃蠟,萎靡不振,看眼睛像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
再難尋覓當初的光彩。
……
“生下那個孩子之后,她就死了。老板不愿意收養(yǎng)這個孩子,把他扔到了福利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來了凌宅。你說對么?大哥?!?p> 凌母像是要撕了他一般的看著凌云南。
而凌云南,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眼含熱淚,滿是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