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朗走到局長辦公室前,敲響了那扇朱紅色的木門。門里傳來了詢問的聲音。
“誰?。俊?p> “局長,我是武朗?!?p> “進來吧?!?p> 武朗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又隨手關(guān)上了門。
辦公室寬敞明亮,一進門的右側(cè)放了一排沙發(fā),前面擺著一個實木茶幾。
正前方是辦公桌,左側(cè)放著自動飲水機和書架,趙寧德局就坐在辦公桌后。
武朗進來的時候,他正看著今天的新聞報紙。見武朗走了過來,放下了報紙,摘了眼鏡。
“武朗,你坐?!?p> 武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坐在了辦公桌前的轉(zhuǎn)椅上。
“局長,你找我有事?”
“你最近,恢復的怎么樣?”
趙寧德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放在桌面,目光關(guān)切的望著武朗。
“最近很好,睡得也很好。后背也沒有在疼過,直起偶爾會有些不舒服?!?p> “嗯,那就很好。”
聽到武朗的話,趙寧德似乎放下了心的點點頭。
“是這樣的,你這次受傷除了住院的時間,也沒有給你太多的休息時間?!?p> “前一段時間大家都忙著案子,你也沒有休息好。組織上商量說,趁著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想給你帶薪休個病假?!?p> “局……”
“別打斷我的說話?!壁w寧德看著一臉焦急的武朗,輕聲安撫道:“我知道你一定說自己沒問題,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p> 趙寧德嘆了一口氣,有些感慨:“你這次的傷,雖然看起來沒什么大事。但是距離脊椎太近,醫(yī)生也說了,雖然現(xiàn)在看來很好,但是后遺癥是一定會有的?!?p> “總不能讓你用命去拼,你還這么年輕?!?p> 武朗走出去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有些怔住。
那是去年春天的事情,他被派出去做任務。當時配合外地警方去抓捕幾名流竄逃犯,抓捕的時候出了一些意外,武朗中彈了。
不知道那群人是從哪里弄來的槍支,但確實是有一把槍。后來確認了,是私自組裝的土槍。
雖然搶救的及時,但是受傷位置距離脊柱太近,還是有兩個彈片沒有取出,仍然留在里面。
因為這件事的原因,他住了半年的院。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置,茫然的看了一圈四周,大家基本都到了,三三兩兩的忙碌著。
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八點十分。
去辦好了休假的事宜,武朗和自己的上級和同事說清楚,就打算回去了。
剛走出辦公樓門口,腳步一頓,轉(zhuǎn)頭走向了隔壁的交警大隊。
一大早交警大隊剛開始換班,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時候叫他去處理事情的那個警察。
李佳正換著衣服,看樣子是準備下夜班。
其實兩個人也不算太熟,但是兩棟樓挨著,有些事情也要相互合作。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李佳看見武朗走進了,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大朗,怎么,才一晚沒見想我了?”
武朗被他叫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原本有些迷茫的心情也愉悅了許多。
佯裝著氣惱的樣子走了過去,撞了他一下。李佳也是個喜歡打鬧的,兩個人鬧了一會,也就停下了。
“找我有事?”
李佳系上襯衣的扣子,看了眼武朗。
“有點事。”武朗坐在休息室的長椅上,雙手握著手機?!澳馨涯莻€酒駕車禍的家屬的資料給我么?”
“你要那個干嘛?”
李佳最后穿上一件西裝外套,驚訝的看著武朗。
“那個女人,就是死者的妻子,跑到我家里去跟我說,說懷疑他丈夫不是死于車禍?!蔽淅蕜恿藙佑行┙┯驳牟鳖i。
“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p> “哥,其實這事很正常。五起車禍要有兩起都這么說,而且家里老人都不許做尸檢?!?p> 李佳對著鏡子整理好頭發(fā),坐到了武朗的身邊,認真的看向了武朗,“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個女人是怎么去的你家?”
“我家?”武朗怔了一瞬,“她說是跟著我去的?!?p> “你是什么時候回的家?”
“……大概中午,我具體沒看時間?!?p> “好,那就算你十一點到家。”李佳認真的開始計算。
“你十一點到家,從你家到單位要多長時間?”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p> “那你就是十點四十左右從單位走的,那現(xiàn)在問題來了。”
李佳表情嚴肅的看著武朗,“她是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時間會從單位回家?你是一個警察,被人跟蹤你居然毫無察覺?”
“武朗,這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