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
“張風,你怎么還在這?”珍妮連忙抹干眼眶里的淚水。
“我說的話從來不會食言,說會保護就會保護你。”風世然輕輕捏住珍妮嫩滑的小手,語氣柔和卻夾有一絲霸氣。
這一刻,珍妮的心臟都在砰砰直跳,一種異樣的情緒一時間壓住了剛才悲憤的心情。
“風世然,我把我姐交給你了,你要是不好好保護她,我咬不會放過你。”珍抒惡狠狠說道。
雖然平時她傲氣得很,但她對自家的姐姐的感情一點也不淺。
“小姨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我老婆的?!憋L世然拍了拍胸膛。
珍抒給了他一個衛(wèi)生眼,然后向大堂里走去,向自家老媽報告下珍妮的情況。
“誰是你老婆,不要臉。”珍妮哼哼說道。
珍妮氣鼓鼓的模樣令張風世然的心都化了,恨不得親一口,但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那個時候,他要令風世然一步步的接受他。
“你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你需要狠狠打他們的臉,我馬上叫趙南他們回來幫你。”風世然微微笑道。
珍妮搖了搖頭,現(xiàn)在她一進那個大堂就覺得惡心,實在是沒有心情那么做。
“算了吧,你對他們的恩情用一次少一分,現(xiàn)在用出去沒有必要,我們隨便在那里隨便坐一下,等奶奶的壽辰會結(jié)束吧。”珍妮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
珍妮發(fā)話,風世然肯定是無條件服從的,連忙屁顛屁顛地跟著風世然去了那個涼亭。
大堂內(nèi),氣氛依舊熱烈。
而且剛才三位大佬集體來珍家奶奶賀壽的插曲,令這場壽辰會增色不少,四處都有討論風少是誰的聲音。
不過有件事是毋庸置疑,那就是珍家要一飛沖天了!
“我趙茜代表我家父,向珍家奶奶問好,祝珍家奶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p> 這時一個穿著略帶古代韻味、年輕貌美的女子走進大堂,對珍家奶奶盈盈一拜,客氣的講了一番祝詞。
“原來是趙氏拍賣場趙老板的女兒趙茜啊,我在這里多謝趙老板的掛念了?!?p> 珍家奶奶經(jīng)過剛才的風波后,心理明顯上升了一個檔次,縱然是遇見江南市最大拍賣場老板的女兒,也只是微微致意感謝。
趙茜點了點頭,她來這里不過是走個過場,與這個有潛力進入一線家族的珍家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罷了。
趙茜將自己的禮物給了司儀后,正在打算離開,不過她的目光突然聚集到了一幅半展開的畫軸上。
“嗯?”
趙茜走了過去,將那幅風世然扔掉的字畫撿了起來。
“趙小姐,那是我們珍家的一個入贅女婿送的地攤貨,你還是丟了吧,臟了你的手?!闭渖鷱┰谝慌詣裾]道。
趙茜沒有聽他的話,而是走到一旁將那幅畫完全展開,只見一幅水墨風景畫映在她眼前。
“畫得真不錯,真是一幅難得的佳品,不過有點眼熟?!?p> 身為拍賣場老板的女兒,未來趙氏拍賣場的女主人,趙茜的眼光自然非同凡響,她一眼看出了這幅畫的不凡。
趙茜將目光移動了畫的邊緣,上面落款人為唐寅,還印著有許多名人大家的私章。
趙茜的眼睛微微一亮,自言自語道:“莫非這是唐寅早年所作的《江南河岸圖》,可是它怎么會在這?”
趙茜深受高等教育,自然不會因為一幅畫而昧著良心將其故意貪走,她對莫生彥問道:“你說這幅畫是誰送的?”
“我們珍家的廢物上門女婿張風!”珍生彥以為趙茜是在嫌棄風世然的畫,語氣更加不屑了。
“那他在哪,我可以見見他?”趙茜好奇問道。
風世然這個人她曾聽說過,傳聞里娶了江南市的商業(yè)名花珍妮,但可惜本人是個不中用的廢物,天天在家游手好閑,受人唾棄。
不過,一個被罵作廢物的上門女婿,怎么會有唐寅的真跡,她倒是有些好奇。
“他被奶奶趕走了,不過你要是想找他的話,可以去找外面的珍妮。”珍生彥指了指大堂外面。
趙茜嗯了一聲后,向大堂外走去。
她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只有一對情侶模樣的在涼亭那坐著喝茶斗地主。
“你好,請問你們是風世然和珍妮嗎?”
趙茜輕啟朱唇,如從古畫里走出的西子一般美麗,差的是眉間沒有那抹哀婉。
“你找我們是為了這幅畫?”
風世然眼睛微微一瞥,看見了趙茜手里的畫,正是他準備送給珍家奶奶的《江南河岸圖》。
“這幅畫很貴重,望你們好好珍藏,不要到處再亂扔了?!?p> 趙茜輕輕將《江南河岸圖》放在了兩人眼前的石桌上。
風世然搖了搖頭,道:“既然他們不喜歡這幅畫,那我送給你了,我也懶得拿回去,拿回去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趙茜心中啞然,這人怕是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吧。也是,如果他知道這幅畫的價值,想必不會淪落到靠吃軟飯為生。
“你知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你確定要送給我?”趙茜故意將畫拿了起來。
趙茜微微一笑,她在想如果當風世然知道這幅畫的價值后,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會不會瘋了似的將畫要回去,然后賣出去,接著大買特買,發(fā)泄命運曾對自己的不公。
不過風世然接下來的話,令她愕然。
“唐寅的《江南河岸圖》嘛,估計值個一個億?!憋L世然無所謂的說道。
“你知道這畫值一個億還送給我?”趙茜忍不住問道。
“你們說這幅被我扔在垃圾箱里的畫是唐寅的真跡?!”珍妮在一旁震驚了。
“沒錯,這的確是唐寅的真跡,原本打算給奶奶當壽禮的,沒想到畫還沒打開,我就被轟了出來。”珍妮無奈道。
“你不是說這是趙南送給你的,他怎么會送你這么貴重的東西?”珍妮一臉的不敢置信。
珍妮想了想,半真半假回答道:“混社會的應(yīng)該都比較重情義,而且他不過是個粗人,想必對這幅畫也不感興趣,送給我又不是不可能。”
“你那半碗粥可真值錢。”珍妮一嘴的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