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凱等人撤退不久,靈獸山脈所有第五脈弟子接到了一個命令——全力搜捕一位身著金衣的弟子,如有反抗直接淘汰,不管他是誰。
一條小路上,有三道身影在不緊不慢的趕路。
其中二人身著紅衣,另一人則身著白衣,身后還背著一把長劍。
身著白衣的男子此時一臉不高興。
“那一株破草有什么可搶的,害的咱們被第五脈弟子通緝?!?p> “不不,通緝的是你,而不是我們?!币晃患t衣弟子若無其事的回答。
這三人正是張彥等人。
“早知道就不借你衣服和武器了?,F(xiàn)在好了,我那衣服肯定不能再拿出來了?!庇钗牟庞謶嵟譄o奈。
他們隨張彥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正遇上了莊凱等人向紫霆獸出手。
眼神較好的張彥一眼就看到了洞中的仙靈草。
趁莊凱糾纏紫霆獸的瞬間,張彥以不容質(zhì)疑的語氣“友好”地借了宇文才的武器和衣服,一股腦扎進了爭奪靈草的行列中。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成功了。
結(jié)果直接導(dǎo)致了宇文才這件自認為最拉風(fēng)的衣服,甚至他背后的劍都不能輕易使用,萬一被人瞧出端倪,可是會面臨整個第五脈的怒火。
而張彥對于到手的仙草閉口不提,意思很明顯,仙靈草要交出去是不可能的。
自己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好處都被張彥搶走了。宇文才越想越生氣。
“好了,不要悶悶不樂了。這株草給你也用不了,而對我卻又極大的用處。頂多我答應(yīng)再幫你多出手幾次?!庇钗牟诺臓顟B(tài)被張彥看在眼中。即便是臉皮厚如城墻轉(zhuǎn)角的張彥也有點不好意思。
“幾次?”宇文才立即追問,這反而讓張彥呆了一下。合著這廝早有預(yù)謀。
“一次?!睆垙┍攘艘粋€手指。
“你打發(fā)乞丐呢,少于三次不行?!边@可是張彥主動開口的,他怎么能輕易放過,自己一張價值不菲的符咒才換來兩次,少于兩次宇文才肯定不干。
“一次,否則一次也沒有。”張彥討價還價上還沒有輸過誰。
“兩次,不能再少了,我這可是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p> ……
最終二人以兩次的出手成交。
宇文才讓張彥見識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世家子弟,不管是修為,在吵架方面的天賦也是滿格的。
秦瑩跟在二者后面,一言不發(fā)。她靜靜地聽著二者的談話,偶爾笑一笑。
這二人確實比宗門那些只知道修煉的弟子有趣多了。
張彥不經(jīng)意回頭,看到了秦瑩的笑容,內(nèi)心蕩起漣漪。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到秦瑩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了,憑他對秦瑩的了解,平時秦瑩對他人的微笑是出于禮貌和善意,而這樣一個人偷著笑絕對是打心底高興。
秦瑩看到張彥的目光也有點不好意思,目光開始躲閃,像是自己的小秘密被他人發(fā)現(xiàn)了。
“師弟,據(jù)我所知這株靈草不能直接服用,你難道也想用它換取其他物件。”秦瑩轉(zhuǎn)移話題。
“宗門中也沒有讓我看上眼的東西,除了你!”
張彥本想這樣說,說出嘴后卻只剩下了前半句。他怕嚇壞秦瑩,二人今世認識的時間還不夠長。
“切!”宇文才對這樣的說法嗤之以鼻。
“那你是?”秦瑩不理解,這種靈草之中蘊含的能量巨大,不可貿(mào)然使用。
“我自有辦法用其提升自身修為?!睆垙]有隱瞞。
“好吧,師弟,你可要注意安全!”既然張彥這樣說了,秦瑩也不好繼續(xù)說什么。
宇文才渾身一哆嗦,不就是探討一株藥草嗎!這兩人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
“你們聊,我去前邊探路?!焙唵握f了一句,宇文才和張彥二人快速拉開距離。
“他這是怎么了?”秦瑩不解!
“尿急,憋的”張彥故意大聲回答。
前方的宇文才一個趔趄,回頭沖張彥大吼:
“你才尿急,你全家都尿急!”
“……”
三人就在這樣的吵鬧聲中向前行進。
轉(zhuǎn)眼之間,三天過去,靈獸山脈因為靈心峰這些弟子的到來而變得格外熱鬧。
弟子所過,雞犬不寧。
因為宗門沒有對弟子做太多約束,林中的珍貴藥材除了那些沒被發(fā)現(xiàn)的,都被眾人采得差不多了。
大多實力較低得野獸也不得不遷出自己的老窩,尋找新的避難所。
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各脈弟子都找到了自己的大部隊。
各脈總體實力也逐漸顯露出來。
斗爭也從個人的單打獨斗變?yōu)榱舜笠?guī)模有計劃的襲擊。
弟子如流水般被淘汰,僅僅三天的時間,一千五百多人只剩下不到二分之一的人。
剩下的這些人的境界普遍都在內(nèi)力五層之上,只有極個別的內(nèi)力四層混在其中,比如湯雪盈。此時她和第一脈的弟子走在一起,這是奚瑤之前特意囑咐過的。
湯雪盈可能沒有資格成為核心弟子,可一定要讓其走到最后。奚瑤有預(yù)感,湯雪盈之后定會是第一脈內(nèi)門弟子的核心人物,成為核心弟子是遲早得事情。
天空上漂浮的云舟之內(nèi),幾位長老級人物湊在一起閑聊,這段時間,弟子們聚集到一起之后有了統(tǒng)一的約束,行為也沒有那么冒進,他們的工作相對輕松了很多。
房間正中央的水晶上還在不時轉(zhuǎn)播著靈獸山脈各個地方的情況,水晶旁邊的墻壁上懸浮著一列金色的字體。
仔細觀瞧,正是參賽弟子的名字。
這是這幾日長老們結(jié)合各弟子表現(xiàn)及晶石的反饋統(tǒng)計出來的弟子徽章排行榜。
目前排在第一位的是第一脈的弟子韓霞,收集徽章數(shù)多達三十多個,而且這只是個人收集數(shù),足見其實力強橫。
第二位則是六脈的閻月,在第二脈和第六脈的大戰(zhàn)中,她出手淘汰了不少的人,所收集的徽章數(shù)有二十八個之多。
閻月名字下邊則是杜曾,同樣也是因為之前的大戰(zhàn)攢了將近二十七個徽章,直到之后與閻月對上,二人實力相仿,不分輸贏。
位于第四格的名字有點奇怪,此人并不是七脈成名已久的弟子,而是一個新名字。
這人正是張彥,不知不覺中,他收集的徽章數(shù)也有二十七個之多。
為何張彥能得到這么多的徽章,原因就在于之前荊隆所得的徽章都歸他所有,荊隆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內(nèi)竟然收集了有將近十個徽章。
不幸的是這些徽章都為他人做了嫁衣,發(fā)生這樣的事恐怕荊隆也沒有預(yù)料到。
之后排行榜還有六名弟子的存在,無一例外都是七脈中實力強勁的人物。
“這個新來的弟子是什么來路,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有新弟子排在榜上。”一位長老看著榜單,和其他人閑聊。
“不清楚,之前也沒有聽說過。估計是郡中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吧!”
“這要歸功于其運氣好,一下就得到數(shù)十枚徽章,否則怎么會出現(xiàn)在榜上。”說話的人是弘逸,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最為清楚,荊隆還是張彥借他之手淘汰出局的。
“老弘,看你這話說的,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我要有這運氣早沖上宗師高手了?!迸赃叺拈L老調(diào)侃。
“能笑到最后才是王道?!焙胍莶恍迹粫r的運氣不算什么,核心弟子競選拼到最后靠的還是自身的實力。
那位長老也不愿和弘逸在這上邊做過多的糾纏。
顯然靈獸山脈中的諸多弟子還不知道排行榜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他們一定會全力尋找張彥,而后將其淘汰出局,什么時候核心弟子的席位能輪到一個新來的弟子沾染。
“第二脈和第五脈的弟子遭遇了?!币晃婚L老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晶石上的變化。
“還真是,第二脈杜曾實力強勁,可是他們現(xiàn)在的人比較少,有可能被第五脈重創(chuàng)。不知道他會如何抉擇。”有長老摸著胡須,分析的頭頭是道。
晶石中的場景在眾人面前放大,場面給人的第一感覺盛大。
將近二三百人聚集在一個峽谷前,每個隊伍都有一人站在最前面。
如果張彥在這里的話,必然會發(fā)現(xiàn)有一人他認識。
那便是被他搶走勞動成果的莊凱,另一人自然是第二脈中的內(nèi)力巔峰人物——杜曾。
杜曾這時有點難受,他們第二脈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強敵,難道上天真的要滅掉他們這一脈嗎?
他猜的并沒有錯,除了第六脈之外,其他脈眾人的想法皆是消弱第六脈和第二脈的實力,而后取而代之,多幾個自己脈的弟子進入候選之列。
“莊兄,你這是何意?”看著自己身后不到七十多人,和對方一百多人一比,杜曾有點底氣不足。
“杜兄,不要緊張,我來找你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來談一筆買賣?!鼻f凱一改之前氣急敗壞的模樣,此時宛如一位翩翩公子。
“談買賣需要這么多人嗎?”杜曾看著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們后退幾步,不要給你們杜師兄太大的壓力!”莊凱象征性地向后揮手。
“姓莊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杜曾受不了了,自己何時被人這么對待過。
“杜師兄,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莊凱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