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藍寒昀接到嚴石銘的電話,照著他的安排帶著陳莫來到酒吧!一開始他只認為是借酒消愁。
沒曾想在短短的時候里,嚴石銘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情,還找到的問題的根源。
藍寒昀沒有打斷,拿著桌子上童麗艷刻意換的飲料,細細的品味著。
“但是你怎么知道陳莫心里想的,他可是從來不說心里話的人?!睂Υ送惼G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契機才能打開陳莫內(nèi)心里的防線。
嚴石銘:“他自己寫出來了!”
藍寒昀和童麗艷同臉疑問,童麗艷虛心的問道:“是作文嗎?還是日記?”照理她批改的,她應(yīng)該能看出問題。
“鴿子傳的信,我看到了!但是童老師,身為老師,我要以身作則,給.....。”嚴石銘拍了拍藍寒昀的肩膀,“給我的學(xué)生做個好榜樣,所以不能公然的在學(xué)生面前出賣朋友?!痹趯W(xué)校他是老師,離開學(xué)校,摘掉老師的身份,就是朋友。
鴿子?指的應(yīng)該是其他的東西,藍寒昀了然一笑,他們知道陳莫的口口號,所以他不會在口口空間里面寫任何東西,但是沒有人知道的灰信,他可以寫出自己的心情。
情愿和陌生人交流,也不和身邊的朋友和家人說心事,藍寒昀不能理解,但是選擇尊重,不會打擾陳莫的這一片凈土。
雖然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嚴石銘從什么渠道知道的,但是嚴石銘的話很有道理,她在問下去也不會有答案,童麗艷在心里嘆息著,鴿子肯定又是高科技產(chǎn)品之類的吧!
在酒吧舞臺中央,陳莫沉浸音樂中,忘我的傾情演唱著,他也是在接著歌曲抒發(fā)自己的心情。
雖然眼中那股憂郁依舊存在,但是整個人有了光彩,不在像之前死氣沉沉的。
而臺下坐著的人,也是有被吸引的,拿著酒杯卻是在聽著歌。
嚴石銘是在聽完了陳莫為他唱的歌后,才離開座位,走之前,他刻意交代二人不要說陳莫父親也在的事情。
“這樣自信的他,和真心的笑,你見過嗎?”嚴石銘問出直擊人心的話。
陳成軍平時很忙碌,難得的休閑時間也是去醫(yī)院看望母親,對陳莫關(guān)心少,即使關(guān)心也只問學(xué)習(xí),“沒有,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告訴我,他一定能做到,而是說盡量,從來沒有覺得他自信過?!?p> “可以說說我的想法嗎?”嚴石銘不想將自己的想法強加于人,強迫的聽著和真心的聽著,效果大不相同,所以他才問著。
陳成軍認為有話想說就說,但是被忽然的這么一問,還是頭一遭,他道:“你說”
嚴石銘:“你曾經(jīng)因為什么事對他失望過嗎?用著看廢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這......?!标惓绍姫q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頭承認了這點。
“那件事可能在你這里不過隨口的一句話,事后你也不覺得有什么,但是陳莫卻因此而害怕了!他害怕失敗,害怕你的那種眼神,所以很多事情他沒有做成功前,他不跟你說,他只跟你分享成功的喜悅,不跟你分享失敗的落寞?!标惸钚枰邮芩〉娜?,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嚴石銘讓陳成軍看陳莫隱藏起來的那一面,讓他知道陳莫也是有優(yōu)秀的一面,家人才是解除他病癥的根源。
陳成軍望向舞臺中央的兒子,嘴角帶著開心的笑意,像個大男孩一樣,而在家中的他,甚少笑,也極少說話,“雖然每次都那么的說,但是始終是我兒子,都是說完了事,沒想過語言也能傷人。”若非嚴石銘的提到,他會一直認為那件事只是小事而已,身為一個男子漢,不至于那點承受力都沒有。
“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關(guān)注著,但是有些事說通了,能互相理解就好了!”嚴石銘為陳成軍找出原因。
他能理解的事情很多,但是有些事真的很難做到理解,“我和他媽也沒有什么能力,就會殺殺豬,賣賣豬肉,我們自己不覺得有什么可后悔的,但是不希望他跟我們一樣沒有出息,想他將來能成為律師教授和科學(xué)家,所以沒有考慮過他的內(nèi)心,就覺得誰學(xué)習(xí)不吃苦,別人能吃,他為什么不能,在學(xué)習(xí)上,我做不到理解他,以后他會感謝現(xiàn)在的付出?!标惓绍姼畹俟痰乃枷刖褪菍W(xué)習(xí)改變命運。
“大多數(shù)都希望孩子好,但是職業(yè)不分貴賤,每一份工作的存在都是有起存在的價值,您也是值得尊敬的人?!彪m然在父親的角色上,陳成軍欠缺考慮,不過人無完人,在其他的事情上,一個暗暗給予別人恩惠和細心照顧病重母親的人,是值得他尊敬,因此這里嚴石銘用的是您。
雖然嚴石銘說的話讓他內(nèi)心有觸動,但是社會是殘酷的,他經(jīng)歷過,“嚴老師,你應(yīng)該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吧?應(yīng)該是衣食無憂,所以才會說一些美好的事情,這叫飽漢不知餓漢饑?!?p> 有一點嚴石銘自認和陳莫相似,他也不愿和人說自己的過去,哪怕是能對他經(jīng)歷感同身受的喬新榮,況且他只是作為老師讓家長知道自己孩子需要什么,其他的事情不在他管轄范疇,“我話言盡于此,至于你想怎么說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了!”想到早上的時候藍寒昀對蕭文赫說的話,嚴石銘接著說道:“他又不是我兒子,我沒必要比你這個父親還關(guān)心他?!?p> 陳成軍聽出了嚴石銘的話外音,見嚴石銘神色有些冷意,就沒在多說什么。
嚴石銘讓陳成軍在外面等他,然后折回座位,對陳莫交代著,“今天你可以瘋玩,也可以睡一覺,至于明天一天你想回去還是在這跟樂器打交道,都隨你,這酒吧老板是我朋友,東西隨便你玩?!?p> 童麗艷補充道:“玩可以,不能喝酒,還有學(xué)習(xí)不能撂下,我會找時間給你們補課的?!?p> 嚴石銘小聲的吐槽,“童老師就是這樣,經(jīng)常的破壞氣氛?!?p> 把陳莫一個人丟在這里,太沒有義氣了!所以藍寒昀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陪著陳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