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做的?”
中午,墨塵請來了老孫頭一家三口人。
雷黑子兩兄妹已經(jīng)興沖沖地做好。唯獨老孫頭一臉怪異地看著墨塵,似乎第一天認(rèn)識他一般。
墨塵點點頭:“是啊。老孫頭,你有福了?!?p> 老孫頭有些傲嬌的樣子,再請之下才坐了下來。
墨塵給各人盛好了飯,正坐下來,外面卻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喲,看來老道來得不是時候,正好大家都在吃飯呢。”
眾人轉(zhuǎn)身看去,卻見牛大膽正側(cè)著頭往里瞧著。
墨塵白了一他一眼:“熱鬧不嫌多,剛好你回來,那就一起吃吧?!?p> 說著,起身往廚房去,再拿了一副碗筷。
也幸好之前買的時候多買了幾個備用的,不然人多還真沒得用。
如果只是墨塵和雷黑子在,牛大膽或許就直接坐下了。
但老孫頭也在,牛老道也要顧及下雙方的面子,不好意思道:“別了,我就是過來跟你說說一些事情。既然你們在吃,老道晚些過來?!?p> 但墨塵直接拉著他的手臂坐下。
他是主人,老孫頭和牛大膽都是客人,他自然可以直接安排。
若是老孫頭是主人,那他也不可能這么做。
再說了,牛大膽也不算是外人了,吃飯這種小事,熱情一些對方再怎么都不會怪罪。
禮多人不怪,哪怕吃飯亦是如此。
“一起吃吧,墨小子做了這么多菜,別辜負(fù)他一番好意。”老孫頭這時也勸聲道。
聽老孫頭這般說了,牛老道也不好再拒絕了,正色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那就吃吧?!蹦珘m給牛老道盛了飯后,介紹起來:“這份是招牌菜,獨家烤鴨;蒜蓉青菜,清蒸鱸魚,東坡肉,麻婆豆腐,魚頭豆腐湯?!?p> “我就佩服你的手藝!”牛老道看了看整整一桌的菜色,給了墨塵一個大拇指。
“你倒是隱藏得挺深。連這庖廚手藝都精通?!?p> 老孫頭看了墨塵一眼,話中滿懷深意。
墨塵笑了笑,也沒解釋什么,拿起筷子:“來來來,食不言寢不語,先吃,別光說話了。”
牛大膽喜歡吃烤鴨,直接夾了一塊鴨肉。
結(jié)果這一吃,牛老道瞪大了眼,看了看筷子里還剩半塊的鴨肉,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一大盤烤鴨。
“墨塵,你這烤鴨,是,是你做的?”說著,將筷子里的半塊鴨肉吃了進去,神色中有些難以置信。
墨塵點點頭:“是不是好吃得不得了?”
這是他烹飪的,說是他做的也不為過。
反正有錢能烹飪得出來。
不愁。
“牛!”牛老道驚嘆道:“你的烤鴨在我吃過的所有烤鴨中絕對是超一流的,哪怕我在這之前我吃過王大嫂家的烤鴨,現(xiàn)在也無法和你這個烤鴨進行比較!”
說著,他示意看著他發(fā)愣的老孫頭示意:“你試試。這皮,這肉味簡直是一絕!”
老孫頭有些怪異地看了看牛大膽這夸張的表情,以及這身份吃烤鴨……
怎么看都怎么怪異。
牛老道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了,看向老孫頭,正色道:“貧道雖然是道士,但不忌葷腥?!?p> 老孫頭笑笑道:“吃,大家開動筷子?!?p> 墨塵才懶得理會他們兩人的心思,招呼著小丫頭和雷黑子吃著。
也就沒拿出更好吃的佛跳墻,否則這牛老道非炸了不可。
老孫頭和兩個小孩子也或許是嘗試到了這烤鴨的美味,接下來,幾乎都光顧著烤鴨。其余的菜幾乎沒動過。
這情形看得墨塵有些無語,依舊吃著自己的菜。
兩刻鐘后,眾人吃飽,雷黑子在他爺爺?shù)哪抗庀拢怨缘厥帐捌鹆俗雷印?p> 只是這里沒茶,否則飯后來杯茶,那就愜意了。
這事情,墨塵默默記在了心里。
老孫頭帶著小丫頭回了后院,牛大膽在院子里才和墨塵聊了起來。
在飯桌上,什么事情該說,什么事情不該說,他拎得清。
“你的符篆我已經(jīng)賣出去一半了?!迸4竽懱拗溃聪蚰珘m:“估計到半夜能賣完。但我給一些人預(yù)約的時間已經(jīng)到明天,你看要不要繼續(xù)煉制一些出來?”
墨塵倒是有些驚訝這牛老道的速度。一千五百多張就賣出去了七百來張。
但對于他的想法,墨塵反問道:“你沒注意外面現(xiàn)在的情形如何?”
牛老道:“什么情形?”
墨塵無語。這家伙不是挺精的嗎?怎么這事情反而糊涂了。
“你覺得,那些人會讓我們這種符篆在市面上隨意流通嗎?”墨塵說道:“在他們沒研究出和我們一樣的符篆前,我們的符篆就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特別是在這考核報名的時候?!?p> “此外,五大幫派估計也會插手。符篆本就是給一流以上修為的武者使用。如今一個三流武者憑靠一張符就能按著一個一流武者打,你覺得他們會讓我們在這種時候,讓這種符篆大肆流通?”
墨塵說到這,從臺階上起來,拍了拍屁股,淡聲道:
“當(dāng)然,若是人人都有,都能買到,就如同尋常的符篆誰都能買,五大門派或許不會插手。因為符篆就在那里,別人都買了,你不買用于防身,那是你的事情。
但流通量少,而且只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許多人想買卻買不到,對考核就有影響了。
游戲的規(guī)則,會允許某個人,少數(shù)幾個人強大。
可若是當(dāng)一大片人強大起來,足以對游戲產(chǎn)生不可估量的后果,那就是策劃者所無法容許的了?;蛟S這聽起來有些不講理,但據(jù)我所了解的,應(yīng)該會是如此?!?p> 牛大膽也站了起來,一臉嚴(yán)肅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符篆不能再賣了?”
墨塵聳聳肩:“不一定。因為我剛剛說的是我自己猜測和分析的,不代表他們真的會在意。
你要繼續(xù)賣也行,我可以煉制給你賣。但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你身上的那些符篆出手后,就不要賣了。我是無所謂,但你要是被盯上了,那后果就不是我能預(yù)料的?!?p> 牛大膽聽完,一臉的糾結(jié)和不舍:“那,那這樣豈不是很可惜?”
這一批賣出去,按照墨塵之前的承諾,一張符自己賺一千,能賺個一百五十幾萬両,簡直就是在搶錢。要是停了,這損失不就大了嗎!
墨塵似乎能猜到他的想,依舊淡聲道:
“你想想,你一張符篆賣兩三千,隨便出手個兩千張,入賬就是五六百萬両銀子。換成你,你會坐視有人在你的眼皮底下這般攪亂你的利益嗎?”
牛大膽搖搖頭。但也明白墨塵分析這些給他聽的意思。
片刻后,他咬咬牙:“那好,聽你的。身上這些符篆出手了就不賣了?!?p> 墨塵笑了笑,離開了院子。
“你干嘛去?”牛大膽追問道。
“沒事,出去走走。你忙你的。賣完了錢還我就行。”
飯都吃飽了,得要去買一些禮品,準(zhǔn)備去陳巷的家拜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