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速奔跑的馬背上摔下,不亞于一場小型車禍,元安頓時感覺全身酸疼,雙臂已經(jīng)沒了知覺。
而自己的面前是一柄鋒利的尖刀,身旁還有兩個人在搜刮衣服中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是在找賬單。
不時間,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女人的喘息....
秋瑾!
元秋瑾在與黑衣人廝殺,可她不是也從馬背摔下來了嘛,為什么沒事?莫非也會輕功這種不可思議的武學(xué)。
片刻,搜刮元安的兩名黑衣人也沖上前幫忙,看樣子這七八個大男人有些抵擋不了元秋瑾的攻勢。
果真沒過多久,全部倒在了地上,元秋瑾抱起元安托在馬背上說道:“你不是會武功嘛,怎么能摔成這樣?”
“額,你..你沒...聽過老馬失前蹄嘛。”元安面色憔悴,十分虛弱。
“我?guī)阆热タ蠢芍??!?p> “不行,快..快去吟香樓?!痹渤粤Φ钠鹕恚瑩u搖晃晃的騎在馬背上無力道:“上馬呀?!?p> 元秋瑾柳眉倒豎,既心疼又生氣,騎上馬寒聲道:“抱緊我。”
“好,有個妹妹真好?!痹驳念^緊緊貼在背上,微微嘴角微微揚起,感到一絲溫暖。
元秋瑾嫣然一笑,轉(zhuǎn)臉一聲“駕!”繼續(xù)趕路。
臨近玄武門,便見一眾身穿鎧甲的兵卒迎面走來,在隊伍的最后還綁著一名柔弱的女子。
“停!”元安聲嘶力竭道。
元秋瑾拉動韁繩,馬兒登起前腿,啼叫一聲后,站在了原地。
“怎么了?”
元安松開手緩緩說道:“扶我下去?!?p> 二人下了馬,走到路中間,攔住了這一隊兵卒的去路,帶頭將領(lǐng)停下馬呵斥道:“大膽刁民敢攔本官去路,快滾開。”
沒等元安說話,元秋瑾先倒先怒了起來,拔出腰間寶劍指著馬上的將領(lǐng)說道:“本姑娘現(xiàn)在命令你給我滾下來。”
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身為將領(lǐng)自是受不了這種窩囊氣,舉起手號令道:“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便見數(shù)十名手持長槍的兵卒將兄妹兩人團團圍住,元安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的走上前問道:“敢問那名姑娘所犯何事,為何要被你們抓起來?!?p> 將領(lǐng)側(cè)身望了李月兒一眼,橫眉豎起厲聲道:“與你何干?”
“你TM的...”元安吃力的取下腰間的令牌舉在面前怒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p> 令牌呈金色,表面雕刻著兩條翻騰的蒼龍,一看便知這是皇室令牌,而正中突出的寧字更是格外顯眼。
眼前這在也普通不過的少年竟然是寧王的人,而且地位絕不是一般的高,騎在馬背的將領(lǐng)面色鐵青,慌亂的下了馬,跪在元安面前。
“屬下狗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逼渌湟姞罴娂娛掌痖L槍,單膝跪在地上。
元安捂著胸口朝李月兒賣力的喊道:“月兒姑娘快過來?!?p> 抓著李月兒的兩名兵卒聽聞此話,也不得不松開了手,李月兒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要干嘛。
畢竟兵卒的地位要比衙役高,如今元安卻能讓這些高大威猛的士兵跪在地上,此人到底是何背景,實在令人無法想象。
回過神,踩著碎步緩緩走到面前,低著頭都不知要說些什么,在看身旁的元秋瑾,手持寶劍,英姿颯爽,像是貼身保鏢一樣。
元安質(zhì)問道:“誰派你們來的,抓她又所謂何事?”
將領(lǐng)單膝跪地抱拳道:“我們隸屬巡防營,接到上頭命令稱此女涉嫌誣陷朝廷官員,派我們前來抓人?!?p> “即使涉嫌誣陷這也是京都順天府的差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巡防營來插手了?”元安說罷不停的咳嗽,整個身體酸痛而又無力,此刻都是在硬撐,起碼要在氣勢上取勝。
將領(lǐng)被問的啞口無言,額頭冒起了冷汗,元安喘著粗氣道:“人我?guī)ё吡??!?p> “大人,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您這樣做,我們實在無法交差啊?!睂㈩I(lǐng)面色難堪,左右為難。
“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隨后轉(zhuǎn)身抓著李月兒的手臂說道:“我們走?!?p> “我看誰敢走!”
不遠(yuǎn)處一隊人馬飛馳而來,從著裝武器來看應(yīng)該屬于巡防營的精英,帶頭喊話的人便是巡防營指揮使徐正輝。
然而不僅如此,快馬的后邊還有浩浩蕩蕩的隊伍足有百人,一時間玄武門的前街與后街全被重兵封住了退路,元安等人被夾在了中間。
巡防營傾巢而出,看樣子那份賬單上巡防營行賄的金額很大啊,元安捂著胸口繼續(xù)咳嗽。
說不害怕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當(dāng)前必須要保持強勢的態(tài)度,也算是為自己保命,徐正輝停下馬后,元安仰起頭開門見山道:“你這是要殺人滅口?”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本官只不是秉公執(zhí)法?!毙煺x揮手道:“全部給我拿下?!?p> “我看誰敢!”
元安再次舉起令牌,傲視眾人。
之前的那位將領(lǐng)走向前與徐正輝切切私語了兩句后,這家伙撫著八字胡,轉(zhuǎn)頭揚聲道:“此人是通政司右通政元安,不但與青樓女子勾結(jié)陷害蔡文,如今卻還偽造令牌,此乃大逆不道之罪?!?p> 元安.....
李月兒捂住嘴,這顯然是預(yù)料之外的事情,為了自己忙上忙下的鄭少秋竟然就是元安....
元秋瑾頓時挺胸震喝道:“我乃吏部尚書千金元秋瑾,我看誰敢動...”目光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寒芒。
徐正輝身軀一震,差點沒從馬上栽下來,故作鎮(zhèn)定道:“可有憑證?”
元秋瑾眼皮一翻沉聲道:“徐大人可以派人去尚書府打問打問?!毙煺x捏著韁繩咬了咬牙指著元安道:“不知他和令千金是什么關(guān)系?”
“兄妹關(guān)系?!?p> 徐正輝瞪大眼問道:“你就是吏部尚書在薊州的私生子?”
元安寒聲道:“你與王啟年同流合污的那些破事,你以為我不知道?蔡文是不是被陷害難道你不清楚,勞資還告訴你,那份賬單已經(jīng)被送到了大理寺,你就算殺了我又如何?!?p> 聽聞此話,徐正輝面色鐵青,一切都晚了,沒想到證據(jù)已經(jīng)被送往了大理寺,那便意味著自己也命不久矣。
王啟年沒說實話啊.....
沉默過后便是無盡的憤怒,舉起手中的長刀號令道:“給我殺了他們?!?p> 號令下達,眾兵再一次將三人團團圍住,但誰也不敢出手,即使身為兵卒也明白一旦出手意味著什么。
誰知此時又有一隊人馬沖破了防線,奔向這里,帶頭的將領(lǐng)大喝道:“住手!”
言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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