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鄭某說過今日前來便是為自己正名,擺脫諸位對我猜忌?!痹苍诟吲_漫步準備開始吟詩。
畢竟沒有主題限制,隨便背首詩是很簡單的事情,腦子隨便轉(zhuǎn)動了兩下,便想到了準備要背哪首。
聽到鄭少秋準備賦詩,場下的觀眾驟然安靜了下來,難得親耳聽到一位大才子在自己面前吟詩,簡直夢幻。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眾人呆滯,這一開口便是千古絕唱,此人豈是凡人?
方才那位文人,聽到前兩句神情激動,恨不得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詩詞記載下來,回去慢慢品讀。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
“鄭少秋真乃詩神下凡,就算南晉大家在場也會自嘆不如?!?p> “才華橫溢,真的好帥....”一位女子捂著嘴,激動要哭泣,如同狂熱的腦殘粉,若不是當代人們思想陳舊,想必這位姑娘會不顧一切登臺抱住元安,以身相許。
在場眾人中,癡迷的女子也并非只有她一位,而是有很多位,李月兒身旁便站著一位姑娘,嘴里一直念叨的鄭少秋。
醋意從天而降,像是自己的東西被賊惦記了一樣。
不過如此大才,誰又能不愛呢?
鄭少秋吟詩完畢,揚聲說道:“諸位覺得如何?”
“好!”
“此乃神詩?!?p> “鄭公子乃是大家,當之無愧的大家?!?p> .....
夸贊聲如同海水般襲來,如同當年在賽場外支持自己的觀眾。
有些達官貴族路過此地聽到元安賦詩時,也駐足停住了腳步,吟香樓未見此人,如今卻出現(xiàn)在市井,如果奇才的想法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但這些有背景的公子哥也在心中有了自己打算,等到詩會結(jié)束,一定要想辦法結(jié)識這位仁兄。
官宦子弟雖有權(quán)勢,但跟稀缺的詩人相比算不了什么,富家子弟雖有錢財,跟詩人相比更不值一提。
若是自己身邊有這樣一位大才,說出去那可是很有面的事情,誰能不羨慕?
這些公子哥當然也想有朝一日成為受萬人追捧的詩人,但他們不是不清楚想成為一位有名的詩人到底有多難。
自晉國分裂后,南晉詩詞文化日益低迷,之前的大家彼此之間毫無交流,更不希望將自己所學傳授眾人,待這些人死去,腦海中的詩詞文化也隨之埋進了墳地。
現(xiàn)在這些位大家又是如此,別說平民百姓,就是連官宦子弟也無從拜師學藝,這便形成清朝閉關(guān)鎖國的狀態(tài)。
新生力不足,詩詞精髓也只是掌握在那幾個人的手中,才造成了今日這般局面,越是稀有的東西便越加珍貴,越加渴望。
然后元安并沒有想到這些,此刻能站在這里,都要從開炸雞店說起,若不然怎會如此大費周章。
何況詩詞根本就不是元安的菜,自己目前的行為也只是偷用老祖宗的詩來提高自己的名聲,說難聽點這跟竊賊沒什么區(qū)別。
每當背出一首詩詞,元安的心里便好像又多了一層羞愧,可天下要雨,娘要嫁人,總不能因為羞愧就不吃飯等餓死吧。
所以人的根本還是自私的。
在眾人的期待下,元安頓時說道:“鄭某認為詩詞只是一種文化而已,并非有多么遙不可及,各位大可去試著創(chuàng)作?!?p> “天呢,鄭大家竟然會鼓勵大家賦詩....”
“難以相信?!?p> “我從未見過如此清奇的才子。”
“別說是你,我這老頭子活了一輩子都是頭一次見?!?p> .....
在人群的最后站著一位絕美的女子,雖輕紗遮顏,卻也抵擋不住她那柔媚細膩,一身粉色衣裙,奪目紅潤,直如雨打桃花,霧薄甭山。
一般身邊跟有侍女的女子身世都不會太差,而這位女子的身世怕是只能用顯赫而來形容。
此女正是晉國公的掌上明珠林靜怡,此時在她的眼神中充滿著對元安的欣賞之情。
市井街頭當眾賦詩,若是追名逐利,在沒有門路的情況下,這樣的方式倒也能理解。
可他只是想正名,而且并未露出相貌,由此可以看出這位才子并不是功利之徒。
不但如此,還向世人傳達著人與人平等,并無階級差距的理念,令人敬佩,實在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這便是傳說中的身在黑暗,腳踩光明嗎?
“小嵐,等這賦詩會結(jié)束,讓鄭少秋過來見我?!比崧暭氄Z中卻藏著一股隱隱的霸氣,晉國公之女果真名不虛傳。
元安在人群中找見李月兒,順勢上挑嘴唇,似乎在暗示著萬人迷的含義,李月兒本有些醋意,但見元安這副可愛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卻沒成想身旁的那位姑娘,踮起腳尖興奮道:“鄭才子剛才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好激動?!?p> 李月兒:“???”
若是擱以前估計會叉著腰爭論一番,但現(xiàn)在不一樣,她不在是那個貪圖錢財,斤斤計較的李月兒了。
她已經(jīng)脫下了那層本就不是自己的外殼,換回了真實的自己,這一切當然是元安給的,若不然可能真的以為自己就是那樣的人...
元安準備還要說什么的時候,看了兩個最不想要見到的人,元秋瑾和她的侍女婉兒竟然在現(xiàn)場。
但從二人迷茫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剛來不久,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元安站在高臺前向眾人行禮后,一言不發(fā)跳下高臺匆匆離去。
見鄭少秋要走,在場的人自然不答應,畢竟這可是千古難遇的詩詞大家,這一去還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只見密密麻麻的人群,蜂擁而至的追向元安,就連本等著賦詩會結(jié)束后,想要結(jié)識元安的達官貴族見狀也邁開雙腿追去。
林靜怡詫異道:“這位鄭才子為何走的如此匆匆?”
身邊的侍女也是一臉懵逼搖了搖頭。
李月兒開始也并不知情,直到轉(zhuǎn)身看見元秋瑾才明白為何,若是元秋瑾聽到元安的聲音必然會追上臺問個清楚。
當然元秋瑾見李月兒也是如此,快步走到面前著急切問道:“元安為什么會離家出走,他跟我爹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李月兒其實也不知情,但能悟出一些大概,可畢竟是元安的侍女,自然不會對元秋瑾坦白,柔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少爺只是問我愿不愿意跟他走而已?!?p> “那你們這些天在哪里?”元秋瑾抓住胳膊說道:“帶我去找他?!?p> 李月兒使勁拽開,委屈道:“這些天,少爺說要出去忙一些事情,并未和月兒在一起?!?p> 元秋瑾捂著頭,一臉無奈,片刻埋怨道:“爹也不說原因,那家伙沒個聲就走了,到底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呢?”
侍女婉兒卻很雞賊,轉(zhuǎn)著眼珠問道:“那你現(xiàn)在住哪?”
聽聞此話,李月兒頓時內(nèi)心有些慌張,片刻冷靜后回道:“少爺讓我先住兄長那里,等他回來?!?p> “???周文遠難道不欺負你了?”元秋瑾吃驚道。
“有少爺在,他不敢?!崩钤聝夯卮鸷苡械讱?,言語中似乎對元安充滿的自信。
元秋瑾二人聽到此話,再也沒說什么,只是交代元安來后一定要去通知她一聲,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
李月兒見二人走后,總算松了口氣,只是不知道元安能不能逃過這么多人的追逐。
言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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