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酒樓那邊有李月兒的照看,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在采購物料方面有王小余這位新加入的得力干將,自然也沒什么問題,另外朱慶利用的人脈關(guān)系又招了不少人,有店小二,還有廚師,只不過廚藝并不出眾,將就能用而已。
所謂無事一身輕,元安每日都會在城南的樹林繼續(xù)打坐冥想,只不過他在也不用擔心黑熊出沒的問題了。
韓言風派出兩名黑袍人承擔了對元安的安保工作,對于元安的來頭,他自然不知,但從司正一系列的決策來看,此人身份絕不一般。
通過這些天的冥想,元安發(fā)覺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的確好了許多,而且自己的聽覺有了飛躍的變化,任何細小的微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照這樣下去,成為武林高手指日可待。
半月之后...
得勝樓在玄武門正式開張!
開店之前,便讓朱慶將消息放了出去,這家酒樓的幕后老板是鄭少秋,所以在開業(yè)當天可以說是人山人海,將街道圍得水泄不通。
“還有位置沒,我都等半天了?!?p> “對啊,我在等好久了。”
.....
陸春娘拿著蒲扇,笑臉迎合道:“各位客官謝謝捧場,但咱家的位置只有那么多,實在是騰不出地啊。”
“那我們要看鄭大家,他人呢?!?p> “對,要看鄭大家。”
李月兒與陸春娘面面相覷,不知怎么應對,畢竟元安到現(xiàn)在也沒人影,也不知去了哪里...
這時從人群走出幾個手持水墨扇的公子哥,揚聲說道:“諸位看看鄭大家可是真會做生意啊?!睋P指對著陸春娘與李月兒說道:“一個是吟香樓的老鴇,一個是吟香樓的妓女,這明白是想搶吟香樓的生意啊?!?p> 眾人聽聞此話,頓時議論紛紛呢道:“怪不得眼熟,我就說在哪見過?!?p> 李月兒本以為擺脫了過去,如今還是淹沒在了眾人的口水中,一時間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陸春娘此時面對這些流言蜚語頓時也沒了招,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可這時一位文人打扮的書生揚聲說道:“鄭大家滿腹經(jīng)綸,才華橫溢,他的想法豈能由你們這些紈绔子弟隨意揣測。”
在場的很多也都是鄭少秋的詩迷,聽聞此話紛紛覺得有些道理,驟然將矛頭又指向了這幾個公子哥。
這些人此番鬧事,豈是空缺來風。
元安當日在市井賦詩的做法,惹惱了一眾才子,而這些才子幾乎身后都有官宦子弟拉攏,此時在場的幾位便是給那些才子來找場子了。
“我乃戶部尚書之子易不平,爾等草民休要強詞奪理?!鄙泶┧{色錦袍男子舉起一塊腰牌對眾人喝道。
其余幾位公子哥也紛紛亮出腰牌,打眼一看,全是官家子弟,所謂民不與官斗,哪還敢多嘴,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哼,一幫刁民?!?p> 轉(zhuǎn)頭問道:“鄭少秋怎么不見出來?莫非是在害怕什么?”
“他當然不敢來,身為南晉詩人,不潛心鉆研詩道不說,卻在京都依仗自己有些名聲招搖撞騙,簡直是文人界的恥辱?!?p> 李月兒擦著眼淚理辯道:“我家少爺開酒樓,光明正大做生意,何來招搖撞騙一說!”
“哎呦,諸位聽見沒,堂堂詩詞大家竟找了一位青樓女子做仆人,風骨何在呀!”易不平砸著手,裝作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模樣。
圍觀的多數(shù)都是庶民,文化水平不高,沒有絕對的立場,在他們心中,詩詞大家便如同那天上的神仙,神圣且威嚴,如今聽聞易不平這番言辭,也覺得有些不妥。
畢竟在場的人中還有很多是鄭少秋的迷妹,聽到自己的偶像與青樓女子攪和在一起,自然心有不甘。
“嗖....”
一枚雞蛋扔在李月兒頭上,也不知是哪位腦殘粉丟的。
原本熱鬧非凡的開業(yè)現(xiàn)場,被這幾位官家子弟一參活,變成了對青樓女子口誅筆伐的批斗大會。
朱慶也在現(xiàn)場,但自己老爹的官位與尚書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只能站至一旁,默不作聲,見這場面李月兒再也呆不住了,轉(zhuǎn)身便想逃離現(xiàn)場。
他內(nèi)心此時感到了極大的羞恥,也因自己的身世低賤而拖累了元安感到自責,今日之事是她遠遠沒有預料到的。
而這時易不平快步走上前抓住了要逃離現(xiàn)場的李月兒,戲虐道:“怎么著,還想跑?當初在吟香樓那股騷勁呢?”
“做了幾天鄭少秋的侍女,難道就變成白蓮花了?”
“不但要做侍女,恐怕晚上還得陪自家主子睡覺吧?!迸c易不平同伙的公子哥揚聲調(diào)侃道。
“哈哈...哈!”
“哈哈....”
聽到這番話,圍觀的一部分人捏著拳,咬牙切齒,卻又不敢上前爭辯,畢竟身后還有家庭需要養(yǎng)活。
若只是欺負一個青樓女子,這些人可能不會有太大反應,但聽到辱沒鄭少秋,自然是一萬個不答應。
可世間就是如此不公,他們看不慣這些紈绔子弟的所作所為,卻也只能忍著,他們只是茍活于世的平民,為了吃飽肚子努力,別的一切他們都管不了。
忽然,半空之中飛過一個殘影,轉(zhuǎn)眼便站在了李月兒的面前,伸出玉手護在前面怒斥道:“你們不知道原因就休要在這里胡言亂語?!?p> 腰間一柄延津?qū)殑Γ泶┣嘁麻L裙,俠女氣質(zhì)顯露無疑,此人便是元秋瑾,眼神透出一絲寒芒,凝視著易不平。
都是官家子弟自然認識,見吏部尚書的千金出手袒護,易不平的氣焰自然要收斂一些,畢竟自己老爹在元拓身上可沒少栽跟頭。
“元小姐,既然你知道原因不妨說出來聽聽。”易不平拱手說道。
元秋瑾冷哼一聲,對著眾人揚聲道:“試問天下間有幾個姑娘愿意成為青樓女子?還不都是因為生活所迫又或者被逼無奈嗎?”
“那他鄭少秋公然辱沒京都一眾才子又是何意?”
話音從人群身后傳來,說話的這人是位老者,但卻穿著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間扎條同色金絲蛛紋帶,平民百姓不知,這些官宦子弟可是清楚的很呢。
此人正是東閣大學士楊成,雖是正五品官員,但卻身居內(nèi)閣,在朝中的分量自然不用多說,官家一眾子弟作揖行禮道:“見過大人。”
圍觀眾人見狀也立馬彎下了腰,誰能想到鄭少秋那番言論竟惹惱了東閣大學士,但這也正中了易不平等人的下懷。
言如鐘
來點小推推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