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怡既然有拉攏的意思,那現(xiàn)在便是他需要付出的時候,元安敲打著朱漆大門,很快門內(nèi)傳來了回應(yīng)。
元安好不猶豫說道:“鄭少秋求見!”
一聽此話,朱漆紅門驟然打開,管家領(lǐng)的這一路上就能看出晉國公對自己女兒的疼愛,府院種處處可見姹紫嫣紅的花朵,空氣彌漫著十足的花香,當(dāng)然蜜蜂也會多點。
待客的正廳古樸而優(yōu)雅,文人墨客的情操感體現(xiàn)的很完美,晉國公貴為一品軍候,竟如此風(fēng)雅有趣,廳前還有只鸚鵡,不知嘴里念叨著什么。
坐下不久,林靜怡手搖蒲扇緩緩走了進來,此女真是美的宛如仙子,僅僅一身素衣竟如此好看,元安眼冒精光,臉?biāo)查g又紅了起來。
“鄭大家久等了?!?p> “不礙事?!痹财鹕砉笆值?。
林靜怡吩咐著管家伺候茶水甜果,坐在木椅上嘴角透著一絲溫婉:“不知鄭大家今日所為何事?”
元安回過神,舔了舔嘴巴,一本正經(jīng)道:“我家侍女如今在醫(yī)館多有不便,恐生事端,不知林小姐是否知道些安全的地方?!?p> “噢,是誰要害你?!泵技馍咸纛D時說道:“莫非是戶部尚書?”
京都慘案眾人皆知,只是目前還沒有會懷疑到元安頭上,林靜怡本也只是詫異,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聽元安這番請求,心生了幾分猜疑,但依然感覺這很荒唐。
元安頓時愁眉滿面,低著頭委屈道:“林小姐你應(yīng)該知道我與那易不平的矛盾,如今我家侍女被誰所傷都渾然不知,沒成想易不平也遭了毒手,他那老爹自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我也不害怕什么,只是我那侍女此刻還躺在病床上,總會讓人有些提心吊膽,萬一在遭毒手......”
元安的表演功夫本就不賴,畢竟在賽場時表演也是門畢竟的課程,林靜怡見這副模樣,心里竟有些憐惜。
真是位大家,竟然會對一個普通的下人這般照顧,真乃我輩楷模,頓時說道:“有自然是有,但也只能躲過一時而已。”
“等我家小侍女好了,我就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痹材樕蠏熘岢?p> 林靜怡聽聞此話,驚訝道:“鄭大家只有在京都才能大展拳腳,何必要怕那尚書?!边€沒有好好利用一番,就要走人,這怎么行?
元安目光無神,用手支著桌案道:“我只是一介白衣,如何與官斗,而且聽聞這戶部尚書精于算計,不知何時興許就會栽倒他的手里?!闭f罷,長嘆一聲。
元安看似這般可憐楚楚,但心里早就打好算盤,如果直面尋求保護,一定會引起林靜怡不悅,沒上一天班就伸手要工錢,這怎么不行。
但若是裝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自會讓林靜怡動容,保護一個白衣又有何難,只是看愿不愿意的事情而立。
果然此話說完,林靜怡便上圈套,拍桌厲聲道:“他敢!鄭大家你放心,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周全?!?p> “只是........”
林靜怡皺起眉頭,小聲說道:“城南慘案真的與鄭大家沒有關(guān)系吧。”元安頓時一臉委屈道:“林小姐你看看我這柔弱的身板,還能殺人?殺雞都費勁?!?p> 林靜怡噗嗤笑了出來:“未曾想到鄭大家會如此有趣,在我的心里詩詞大家一般都是自視清高,很是淡漠?!?p> “但凡是人哪有不食人間煙火的?!痹哺窀裥Φ馈?p> ......
元安找了保護傘,而謝運卻同時接到了兩個命令,南帝下旨徹查城南慘案,而那位大人將矛頭指向元安。
讓謝運動動手腳,盡快將元安緝拿歸案,這兩頭為難的事情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倘若沒有元拓,分分鐘便可派人去抓。
但可惜天公不作美,立在元安面前的大樹正是元拓,不談這么多年交情,光是元拓的恩情,謝運這輩子也無以回報。
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跟元安攤牌,問問他都什么打算,或者有些撲救的辦法,就算那城南慘案真是元安所為,該保還是得保,也算還了人情。
夜晚,元安躺在床上腦子里想著事情,不知道戶部尚書會如何實行報復(fù),突然心頭一震,聽到屋外好像有腳步聲。
那把快刀就在自己的身旁,元安順手提起刀,緩慢的下了床,躲在門后,心想難不成易百萬派來的刺客。
門悄然打開....
元安以極快的速度舉刀向門外砍去,謝運的反應(yīng)倒也迅速,抬刀躲避突然的襲擊,后撤兩步,小聲說道:“停手,我是謝運?!?p> 謝運?
“謝大人,這深更半夜?jié)撊胝∈窍敫陕??”元安收起刀,將房間的燭臺點亮,謝運走入房間說道:“京都眼睛多,我也是逼不得已啊?!?p> “謝大人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元安疑問道。
謝運大致將事情說完后,問道:“你如今可有什么想法,要不然就遠走高飛算了?!痹惭燮ど戏Φ溃骸爸x大人是在說笑吧,我若是遠走高飛豈不是坐實了我是兇手?”
雖然自己的確就是兇手,但這種時候怎敢大方承認,簡直就是找死,而且這謝運的背景似乎還有些復(fù)雜。
按道理說應(yīng)該跟戶部尚書是一伙的才對,如今又袒護自己,想來是跟元拓的交情所以才會這般,但游于兩者之間的人很危險,搞不好便會反水。
“如今你得罪了大人物,我勸你還是離開算了,在京都黑的也能變成白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你斗不過的。”謝運一臉無奈道。
元安在房中轉(zhuǎn)悠了幾步,轉(zhuǎn)身說道:“如果戶部尚書在我之前伏法,那位大人物還會追究嗎?”
一直像這種泰山說白了袒護也是為了更好的利用,戶部掌管國庫,經(jīng)濟命脈便在于此,這大人物想必也是為了更好拿銀子,所以順手幫點小忙而已,跟自己其實并沒有什么苦大仇深。
謝運一聽這話,瞪大眼睛說道:“戶部如今是受害者,能有什么罪名加在他身上,不要以為我和你爹交情好,就可以在這胡言亂語?!?p> 元安莞爾一笑道:“正是因為他如今失子心痛,所以才會沒有平時那般狡猾,若是有人光明正大去激怒他,你說他會怎樣?”
謝運瞇著眼,似乎沒有聽明白元安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