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錯了,我給您道歉?!?p> “姑娘,我想請您幫忙保護我。”
“姑娘,多少錢都可以,您盡管提?!?p> “姑娘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您啊!”
潤旭東追著裘芷黎,裘芷黎沒理他,越走越快,孩子們不知道該怎么辦,緊緊跟著裘芷黎,潤旭東一直跟到了宅邸前,宅邸大門前聽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裘芷黎進門的時候,門口堆滿了行李,一個抬頭和剛垮過門檻要出門的林恂對視上了。
“小,小恂子?!濒密评鑼α肘n白的笑了笑。
房子里傳來痛哭的聲音,“潼潼不要走,潼潼不想走。”
“嗚嗚嗚,潼潼乖,潼潼乖?!?p> 裘芷黎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彎下腰讓孩子們先在門口等她,孩子們都乖乖的點了點頭,站在了原地。
進了門,裘芷黎一把抱住了痛哭流涕的兩人安慰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兩個小花貓。”
“芷黎你…回來了?!背跸哪樕先茄蹨I。
“姐姐…潼潼不想走!”
“潼潼乖,想我們的話可以回來看我們的啊?!?p> “可是哥哥說…哥哥說…”林潼潼抽泣著,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
林恂進了門,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禁紅了眼眶,裘芷黎抬頭看他,他別過視線,彎腰拉住了林潼潼的手,“潼潼,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p> “你們…注意安全…”有很多話涌上心口,裘芷黎卻最終只說出口了這一句。
“芷黎,初夏,多謝你們多年照顧,我們…會再見的。”林恂萬年沒有表情的臉上勉強地擠出了一絲微笑,他向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便轉(zhuǎn)身拉著林潼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兩個傭人模樣的人把林恂和林潼潼的行李搬上了馬車。
裘芷黎追出了門,潤旭東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還在姑娘姑娘的喊著,甚至情急之下抱住了裘芷黎的大腿。
林恂看著潤旭東一臉不答應(yīng)就不讓走的無賴模樣,皺了皺眉頭,開了口,“芷黎,他是誰?”
裘芷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旁邊的孩子們嘰嘰喳喳主動說了起來。
“那個哥哥一直纏著姐姐不放手?!?p> “他說芷黎姐姐是他的心上人?!?p> “芷黎姐姐不理他,他就一直跟著姐姐走到了家門口?!?p> 潤旭東(危)
林恂瞇起了眼睛,二話不說,抬起長腿大步走向了潤旭東,左手拎起了他的衣領(lǐng),面無表情的威脅道,“如果再被我知道你繼續(xù)纏著她,后果自負?!?p> 潤旭東咽了口口水,求饒道,“大俠饒命,我冤枉啊?!?p> 裘芷黎也沒攔著,林恂不再理他,轉(zhuǎn)頭望向裘芷黎認真道,“芷黎,我給你寫了封信,在初夏那里…”說到這里,林恂有些臉紅,輕咳一聲,他復(fù)又說道,“你要對自己好一點。”
“少爺,該走了,小姐已經(jīng)被送上馬車了?!蹦腥水吂М吘吹貙α肘f道。
“再會。”林恂轉(zhuǎn)身離去,裘芷黎呆愣愣地望著林恂的背影,當(dāng)真是日居月諸,往昔的回憶還歷歷在目,她恍惚間能看到了記憶中那個冷冷酷酷的小男孩,背影單薄,腳步卻堅定,總是走在她們前面,但會留神不與她們隔的太遠,從來沒見他撒嬌,也很少見他落淚。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
裘芷黎就這樣在原地杵了很久,馬車早已駛遠,揚起的灰塵很快散去,他們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不知道就此一別,何時才能相會。
“姑娘!”潤旭東一幅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你先走吧,明天再來找我,我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要辦,沒有時間幫別人。”裘芷黎嘆了口氣,他也算是案件的受害人之一,而且他被綁起來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
“好的姑娘,明日午時,東遠樓旁橋上相會,不見不散?!睗櫺駯|向她施禮,認真的時候還挺像個樣子的,一點也不會讓人把他和之前那個一言難盡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
裘芷黎點點頭進了屋,初夏的眼眶還是很紅,但已經(jīng)擦干了眼淚,孩子們乖乖的在門口等著裘芷黎,一動也沒動,在這個年齡段,還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裘芷黎和初夏幫他們洗了澡,量了尺寸,訂了衣服,每一件事都能讓她們回憶起林恂和林潼潼剛進家的時候,她們也是像現(xiàn)在一樣的心情,做的也是當(dāng)時做的事情。
雖然心中悲傷難過,但是也不能怠慢了這些孩子,宅邸里的房間很多,裘芷黎讓他們各自挑了自己想睡的房間,孩子們興高采烈的散了,裘芷黎和初夏為他們鋪被子,她不禁感慨萬千,真是物是人非。
該上學(xué)堂還是要上學(xué)堂,當(dāng)初林潼潼因為對異性有一定的抵觸心理,她專門請的私塾老師教林家兄妹,他們兩個都聰明,很快老師就沒得東西教他們了,他們便開始看書,裘芷黎見他們喜歡看書,便把家里的書搬了多數(shù)過來,現(xiàn)在書在書房好好放著。
回了京城,裘芷黎自然是要去見聶冉珠的,也不知道聶冉珠原諒她沒有,既然約了潤旭東午時相見,那明天上午回家看看吧。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裘芷黎全身疲憊,洗完澡,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晚飯,她便早早的躺在床上睡覺了。
她做了個夢,夢見了她變成了小兔子,時邱離變成了大老虎,而溫未雨變成了狐貍,狐貍用胡蘿卜誘拐自己,掉到陷阱后,她發(fā)現(xiàn)這是大老虎和狐貍的合謀。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夢?裘芷黎一覺醒來還落枕了,怪不舒服的,沒什么胃口吃早飯,她拖初夏今天去給孩子們請私塾老師,和孩子們還有初夏說她今天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敲了敲家門,是白玉給她開的門,白玉的表情很是驚喜,她對屋里頭大喊,“裘小姐回來了!”紅梅和聶冉珠急急的從屋里跑了出來。
聶冉珠一把抱住了裘芷黎,幾欲落淚,“裘芷黎你煩死了,又不告而別,你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天吃不好睡不香的,一天一天都在想你?!?p> “是我的錯?!濒密评铚厝岬男χ杂伤е?,“你不生我氣了?”
“我…?!甭櫲街橐Я艘伦齑?,“反正今天一天你都不準(zhǔn)離開我?!?p> “今天醫(yī)館沒有事情嗎?”裘芷黎好奇的問道。
“我不管,反正師傅在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聶冉珠嘟嘴道。
裘芷黎還想要再勸,但聶冉珠一幅你再勸我我就要生氣了的表情讓裘芷黎沒法開口,她無奈的笑道,“我今天中午有約,但是帶你也沒什么問題。”
“好~”聶冉珠一把抱住了裘芷黎,整個上午,她都在和裘芷黎聊最近發(fā)生的大事小事,白玉和紅梅也參與了進來,四人聊的開心。
吃過中飯,裘芷黎和聶冉珠一道來了東遠樓旁的橋上,那橋叫相思橋,是著名的情人橋,據(jù)說有緣的男女在此相遇,便會彼此糾纏一生。
潤旭東站在橋上,一襲白衣,來來往往的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但他只是拿著把扇子,淡淡的望向湖面,這么一看倒頗有種“除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的韻味。
“芷黎,他就是你要見的那位公子嗎?好像還挺帥的。”聶冉珠看的認真,她喜歡裘芷黎身著素衣的樣子,所以聶冉珠常穿紅衣襯她,順帶著對穿白色的衣服的人也多了幾分好感。
“冉珠,他…”裘芷黎欲言又止,本來她想說潤旭東就是個花瓶,但是又覺得背地里說別人壞話不好?!八褪俏乙姷墓??!?p> 潤旭東轉(zhuǎn)身看見了裘芷黎,對她擺了擺手,裘芷黎和聶冉珠走了過去。
潤旭東在看見一襲紅衣的聶冉珠的那一瞬間,小鹿亂撞,心潮澎湃,裘芷黎雖然是人間絕色,又溫溫柔柔的,但是總給人一種疏離的感覺,隔著一層冰似的,但是這個聶冉珠第一眼給他的感覺就是心動,沒有別的原因,單純的心動而已。
“咳?!睗櫺駯|直接繞過了裘芷黎,走到了聶冉珠的面前,“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聶冉珠好奇的望向裘芷黎,裘芷黎無奈的扶額,和聶冉珠比了個口型,“不用理他?!?p> 聶冉珠照做,沒理他,潤旭東有些失落,轉(zhuǎn)身走向了裘芷黎討好道,“裘姑娘,之前托你保護我這件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在這件案子完全結(jié)束之前,我可以保護你。”這是裘芷黎認真思考后的結(jié)果,“但是你要配合我的調(diào)查,并且將你知道的一切如實且沒有遺漏的全部告訴我?!?p> 潤旭東拼命點頭,“是要裘姑娘說保護我,我什么都聽你的。”
“那裘姑娘什么時候搬來?”
“那你是癡心妄想了。”聶冉珠攔在了裘芷黎面前,“最多你搬過來住,我們家裘芷黎柔柔弱弱的,萬一你對他動了邪念怎么辦?”
潤旭東剛想吐槽這個“柔柔弱弱”,但聽到搬過來住幾個字后他又高興了不少,“姑娘說的是,那我今天就收拾行李搬進來,你們看行不行?”
“可以。”裘芷黎點了點頭,她本來還不想這么著急,但是早開始早結(jié)束,省的再生事端,就這樣,潤旭東派下人把行李搬進了兩人的宅邸,住進了時邱離之前住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