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憶曼看完病,都已經(jīng)到傍晚了。
周展拿著詳細的血液檢測報告和一份血液樣品,還拿著一摞拍出來的各種片子,載著顧蘭溪回了學校。
洛憶曼拖著疲憊的身體,讓司機開車回到顧家,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只是奇怪的是,洛憶曼推開家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一片漆黑。
往常即便是他們沒人回來,家里的傭人也會將燈亮著,今天這是怎么了?
洛憶曼換下鞋,把燈一開,就看到沙發(fā)上正坐著個人,驚得她心臟猛然一跳,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是她的丈夫,顧智博。
“你干什么啊?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好嗎?!甭鍛浡粷M的說了兩句,本來身體就疲憊不堪,轉身就想要上樓回房去了。
“站住,過來把今天的事情給我說清楚了?!鳖欀遣┞曇艉苁堑统?,就像是在壓抑著怒火一般。
“有什么好說的?我不過是想治病而已,你憑什么攔著我?!甭鍛浡f著就要上樓。
顧智博猛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幾個跨步就朝著洛憶曼走過來,將她胳膊拉住。
“啪!”
洛憶曼捂著臉頰,蒙頭轉向地看著顧智博,耳朵里面?zhèn)鱽淼摹拔宋恕甭暫湍橆a上火辣辣的疼痛,都在告訴著她,剛剛她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打了。
“顧智博,你憑什么打我?”洛憶曼聲音微微顫抖,眼淚從臉頰上緩緩落下,“在我生顧菀菀的時候身體就受到了創(chuàng)傷,從那天起你就嫌我身子骨弱不愿再碰我,二十年了。”
洛憶曼的聲音漸漸變得瘋狂,“這二十年,你可有一刻關心過我?就連從我肚子里鉆出來的女兒都對我不親不熱,你們父女兩從未關心過我的身體狀態(tài),甚至還拒絕給我醫(yī)治,憑什么?!?p> “顧智博,你不配做一個丈夫!”洛憶曼甩下這句話就奪門而出,連腳上穿的拖鞋都沒有換。
“你敢出去,出了這個門,你就再也不是顧夫人了?!鳖欀遣_著洛憶曼的背影怒聲大吼,雙眼通紅地就像是一只發(fā)怒的狂獅。
回答他的是大門關上“哐”的一聲巨響,洛憶曼走了。
顧智博發(fā)瘋一樣地將茶幾上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覺得還不解氣,干脆將茶幾直接給掀了。
洛憶曼出了顧家之后,攔了輛的士就坐了進去,“洛家大宅?!?p> 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敢問,一踩油門就直接發(fā)車。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到達洛家大宅,洛憶曼用支付寶付了錢就直接離開了。
洛家的傭人看見洛憶曼如此狼狽的回來都嚇壞了,尤其是洛家夫妻二人,在看到洛憶曼臉上紅腫的巴掌印后,心疼地不行。
“曼曼,這這怎么了,怎么回事啊,誰打的?”洛夫人將洛憶曼摟進懷里,心疼得問道。
在這溫暖的懷抱里,洛憶曼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爸,媽,我想離婚,我想跟顧智博離婚。”
夫妻兩對看一眼,不用再問也知道這臉上的巴掌印是誰干的了。
洛景山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這臭小子,敢打我閨女,看我不宰了他。”
“爸,別去了,”洛憶曼急忙喊住洛景山,“我不想再看到他了?!?p> 洛景山一愣,隨后深深嘆了口氣,吩咐傭人去打點熱水拿個熱帕子來,順便再煮點吃的。
哭了一頓,又吃了暖呼呼的東西,洛憶曼這才緩過來,將整件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氣的洛景山吹胡子瞪眼,將顧智博從頭到尾都給痛罵了一頓。
離婚,這個婚必須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