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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他又猜到了

第二十四章 談話

教授他又猜到了 近雪 2252 2020-04-22 06:20:00

  吃飽喝足就到了眾人最喜歡的聊天和游戲環(huán)節(jié),因為吃飽了撐的實在沒事可干了。

  不過玩桌游這種事在事務所里也是幾乎不可能的,現(xiàn)在反而是個好機會。

  亞當斯為了促進關系讓紀更好地融入特地準備了一副UNO紙牌,輸?shù)娜艘染苹蛘叱皇赘瑁恐肋@東西但不太會玩,紀和亞當斯在學??隙ń?jīng)常玩這種東西,甚至教授也會玩。

  而且總覺得他們故意針對,女士總贏不了一把,只不過好面子,不然早就不想玩了。

  半瓶百加得下肚,女士投降了,再要她喝要么喝果汁要么棄權了。

  “女士可以唱歌啊?!眮啴斔剐Φ??!巴醭枰欢ê芎寐牭?。”

  “我要休息了?!蓖醢雅埔蝗?,作勢要走。

  “誒誒誒誒誒誒!”亞當斯連忙道:“女士請隨意,不喝都沒關系!”

  王這才重新坐好了。

  打了半個多小時,女士將將贏了兩把,還都是男士們心照不宣的讓過去的,最后一把演的太假了,王把牌扔了,揉了揉臉,教授笑道:“要不我教你吧?!?p>  “算了?!迸空f道?!斑@輩子也打不了一兩次。”

  “起碼今晚贏個夠啊?!?p>  然后分牌,教授和女士拿一副牌,紀笑道:“變成斗地主了。”

  王也笑了,兩個人突然開始“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起來,弄得教授和亞當斯一頭霧水。

  有教授幫忙總算是好起來了,雖然也就是他在教女士出牌順便講解,但女士總算開始贏起來了。

  又贏了一陣子,教授見好就收,功成身退,再打起來的時候,總算是有來有回了。

  等到休息時間,女士鉆進睡袋里,教授晚一點進來,見女士已經(jīng)縮好身子頭朝里了,也打開睡袋躺了進去,就算這樣女士也能聞見帳篷里的古龍水味道開始濃郁了,又有點后悔自己的選擇。

  野外休息他們的心雖然大也不至于太大,還是安排了守夜的,一人守兩個小時,女士是最后一班,所以睡得格外安心。

  教授第三班進來,看女士還睡著干脆出去把第四班也守了,反正再過一個小時,天也差不多亮了。

  所以女士自然醒的時候從睡袋里鉆出頭,帳篷外都亮了,她摸了摸手機看了一眼,和平常一樣的時間。

  該不會是老紳士守夜守著守著睡著了吧?她用手梳了一下自己有點亂的頭發(fā),拿出背包里的毛巾掛在肩上。從帳篷出去,老紳士正在喝水。

  “你......”不用再問,女士也知道為什么了,伸了個懶腰,拍拍他的肩膀,滿手的露水,而帳篷上和草地上也有霜雪。

  “你坐在里面守也是一樣的啊。”于是她改口換了一個說法。“能不能變通一下。”

  “是,我沒有考慮到?!苯淌谛πσ舱酒饋?,關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這也是女士關心和問候的一種方式嘛,他懂的?!胺凑乙菜惶晳T,等到了民宿再休息也是一樣的,至少這種經(jīng)歷很難得?!?p>  教授上的那種學校,怎么會有這樣的活動,他活了三十年這倒是頭一次,這也是為什么教授當初選擇接受亞當斯的邀請留在烏尼斯普羅哈多的原因。

  “人生如果只有一些簡單重復的經(jīng)歷,未免會有些無趣?!?p>  王也猜測他是不是因為這個留了下來,她問道:“那你......還有回到以前的想法......”

  教授詼諧的笑笑:“我是不打算教書了?!?p>  他回避了王的問題,并警告了王:“有的時候我雖然禮讓呵護女士,但希望女士也給我一點私人的空間,不要越線,這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你的安全。”

  王走開了,到小溪邊去洗臉,若是從前教授這樣說話她一定會很生氣,但如今王已經(jīng)不再那么尖銳了,比如上一次那樣,她背對著教授說道:“如果你的經(jīng)歷和我一樣復雜,或許你會后悔?!?p>  “我和女士不同,會避免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苯淌谛Φ?。

  女士停下腳步,站了一會兒,教授看著她的背影,幾秒之后,她側首道:“那我希望,你永遠不會?!?p>  此時太陽探出云頭,恰好照亮了大地,女士抬頭去看空山曠野間的辰光,接著邁開了步伐。教授看著她的背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女士陷入那樣的境地,并不是自找的,她是受害者。而后她只是一個,帶著憤怒與痛苦孤獨游離的未亡人罷了,即使現(xiàn)在女士放下了憤怒的業(yè)火,但痛苦還扎根在心底,她不提起,不代表她忘記了。

  相反,放棄了,使她更加的痛苦,以至于留在亞當斯他們身邊,不希望和從前的自己一樣單純的他們重蹈覆轍,同時以如今平淡的生活與消磨的光陰來撫平心里的傷疤。

  溪水上結了一小層冰,現(xiàn)在的氣溫還是很冷,尤其是晚上,而且這里是山頂,王伸手按碎了冰面,用毛巾潔面,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

  水面上凝聚出老紳士的倒影,他也在旁邊蹲下,說道:“抱歉,我說錯了話?!?p>  “沒什么好道歉的?!蓖醯恼Z氣很平淡?!耙蛭易约旱倪^去,卻不讓別人說話了嗎?糾結再多也只是庸人自擾罷了,憑什么要求別人為了你的心拘束自己的言行?!?p>  “唉?!边@的確不是必要的要求,卻是紳士該有的風度,只可惜王一直都不擅長歸咎別人,她對誰都是這樣,愛麗絲也是,瓊也是,亞當斯也是,紀也是,自己也是。

  就像愛麗絲,她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一念之差導致的天人永隔;她也不會覺得瓊給她帶來了麻煩,反而會為了不成為亞克殺人的“共犯”,死都不怕。

  這種近似于自毀性的人格,早晚會害死她,女士只是太孤獨了,所以才會貪戀現(xiàn)在的這種時光。

  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又在感慨什么,覺得自己這樣不妥了。

  王拿著毛巾站起來,也輕輕的嘆息,教授站起來對她道:“至少女士現(xiàn)在還有Adams,還有紀,還有我這個老紳士,有的時候女士任性的發(fā)點小脾氣也沒什么不好,就像剛開始那樣?!?p>  “我不需要你們或者任何人謙讓我?!蓖醯卣f道?!爱斎灰膊恍枰椤!?p>  教授看著女士離去,想起了當年的女士,哪怕是幾個月以前的王,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曾經(jīng)她雖然有些冰冷刺人,至少還有人生明確的目的和奮斗的活力。

  現(xiàn)在的女士就像腳邊的溪水,雖然冰冷只剩下了隨手一推就能粉碎的薄冰,奔騰的小溪卻也漸漸干涸,化為靜靜的流水,在冰下流淌。

  這樣的變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但他親眼見證了塞繆爾這個地方把一位鮮活的小姑娘,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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