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野狗?你說有發(fā)財?shù)臋C(jī)會?!”老海狗轉(zhuǎn)頭瞪大了眼睛看向王楚。
老海狗人如其名,長年海上漂泊的歲月,把他的肌膚吹打的又老又皺。
再配上他臉上密密麻麻如菊花把般的皺紋,看起來真是像極了一只沙皮狗。
別看老海狗外表這么邋遢,然而王楚卻知道,這家伙在海盜群中極為有號召力。
不為別的,就因為老海狗已經(jīng)在海上討生活整整十多年了。
天氣預(yù)測,風(fēng)向判別,清洗甲板,捆綁韁繩,這些海盜船上的雜活累活老海狗幾乎都做過,他的經(jīng)驗極為豐富。
所以海盜船上的幾百號海盜們對于這位老前輩,還是極為尊重的。
“是的,一個發(fā)大財?shù)臋C(jī)會,賺到的金幣,都足夠把你孫女的病給治好了!”王楚趴在老海狗耳邊輕聲誘惑道。
“真的?”老海狗驟然聽到王楚這樣說,震驚的蹬圓了眼睛。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
王楚清楚,對于老海狗這樣的老油條來說,一般的利益已經(jīng)是誘惑不了他了。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混到老海狗這個年齡,恐怕只想著賺夠了,平平安安的下船安享晚年。
然而,王楚卻是恰巧知道這老家伙的軟肋。
老海狗在岸上還有一個染上百日咳的孫女,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就成了老海狗唯一的牽掛。
百日咳顧名思義,能折磨宿主的身體很久,卻又極其難以醫(yī)治。
王楚只聽說,岸上有一些流竄的神秘巫師可以根治這種病。
不過這幫子巫師是標(biāo)準(zhǔn)的心狠手黑,一小瓶藥水,能賣上好幾枚金幣!
這對于老海狗這樣窮搜搜的海盜來說,絕對是個難以負(fù)擔(dān)的數(shù)字,所以他每天也只能看著可憐的孫女唉聲嘆氣。
現(xiàn)在王楚突然對他說,有一筆買賣能把孫女治病的錢給賺到,老海狗又怎能不動心呢?
“野狗,你說清楚,你要是敢騙我,老海狗的鐵鉤子也不是吃素的!”老海狗急切又陰狠的盯住王楚威脅道。
這些海上討生活的海盜們,哪有一個是善茬?
別看老海狗長的跟個苦巴巴的小老頭似的。
“放心吧,我你還信不過嗎?!蓖醭]有在意老海狗兇狠的眼神,而是繼續(xù)向他緩緩說道。
“看見上面的船長室了嗎,那里面可是存放著三大桶“青春不老泉”呢,那東西絕對每一滴都堪比黃金那么值錢!”
王楚一胳臂攬著老海狗的脖子,讓他看向船長室的方向。
“什么?!不行不行,野狗你瘋啦,敢打黑胡子的注意,他知道絕對會把你掛在桅桿上曬死的?!崩虾9穱樀眠B連搖頭,直接拒絕道。
“怕什么,反正大家過會都要死,為什么不拼一把!”王楚對于老海狗的退縮并沒有在意,反而又給他拋出一枚重磅炸彈。
“你說我們都要死?!怎么可能?黑胡子船長不是說一會還要給我們發(fā)錢嗎?”老海狗被王楚的話嚇得不清,連忙震驚的追問道。
“蠢貨,黑胡子———拉維爾是什么樣的人?他舍得把錢財分給我們?”王楚鄙夷的看著老海狗說道。
“而且動動你的腦子,我們才剛拿到“青春不老泉”還沒賣出去,黑胡子拉維爾就說要給我們每個人發(fā)錢,他哪來那么多錢?”王楚繼續(xù)跟老海狗理性分析著。
“黑胡子拉維爾可是跟我們一起登船的,那模樣你也看到了,窮的一個銅子不剩,他憑什么給我們發(fā)錢!”
王楚冷酷的聲音,讓老海狗聽的冷汗直流。
“只有面對不會討債的死人,黑胡子拉維爾才敢隨意許諾!”
王楚一錘定音的說出自己的推測,徹底摧毀了老海狗的心里防線。
“怎么,怎么會這樣啊。。?!崩虾9冯p眼無神的盯著前方,吶吶自語道。
其實在海上討生活這么久,大家都是海盜,腥風(fēng)血雨的背叛幾乎就是家常便飯。
老海狗也真沒對黑胡子拉維爾的節(jié)操抱有多大指望。
只是之前,黑胡子拉維爾帶領(lǐng)大伙找到“青春不老泉”的偉大奇跡,實在是深深震撼了所有海盜。
所以連老海狗這樣的老江湖,一時間都不由沉醉在黑胡子編造的美夢里。
“野狗,你想怎么做?”老海狗僅僅恍惚了一會,就迅速從美夢破滅的打擊中清醒了過來。
此時的老海狗,盡顯老江湖的本色,既然美夢破滅,那么就只能用血淋淋的刀子來解決了。
“哼哼,黑胡子拉維爾想把我們?nèi)扛傻簦膊皇悄敲慈菀椎??!蓖醭犚娎虾9返脑儐?,大喜的說道。
他才不怕老海狗有情緒,王楚就怕的是老海狗不上鉤。
“我們現(xiàn)在船上總共有300多名海盜,就算剔除掉那些日常的水手,專業(yè)的戰(zhàn)斗海盜也有100多人,堆都能堆死拉維爾了!”王楚把自己的計劃向老海狗和盤托出。
沒錯,就是最為簡單粗暴,卻也最有效的人海戰(zhàn)術(shù)。
管他什么偉大的海盜船長—黑胡子拉維爾,就是個鐵打的人,300多名持刀海盜一擁而上,一人一刀都能把他砍成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