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夙深吸了口氣,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女子??粗娜绠嬅寄?,她立馬便猜到,面前的女子是齊霜。
“齊霜姑娘?”柏夙見到她驚訝不已,齊霜見到自己時似乎亦有點不相信。
袁賢出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齊霜站到柏夙身側。在他隨后的話里,柏夙終是得知了這場你比賽最終的勝果。
她眉頭一點沒舒展,看了眼臺下的任夢西,她現(xiàn)在心里跟本存不下別的,滿心想的都是任夢西,“這個人,到底要幾位女子才滿足?”
任夢西看到柏夙略顯猙獰的臉,心不禁抽搐了幾下,而后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對她好的時候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現(xiàn)時倒是日日黑臉。真是一點沒變……”
不等柏夙作何回應,底下看熱鬧的人便已嚷嚷起來,“柏公子不是少莊主的那個什么嗎……這少莊主才中毒不久,他現(xiàn)在怎么著也得裝裝吧?!?p> “少莊主好好的時候他便已勝了兩次,應該就是少莊主讓他去的??磥?,少莊主并不是世人所想那般獨斷袖之癖,應是男女都喜?!?p> 這瑣瑣碎碎的話能讓任夢西聽見,自然也能傳到了柏夙的耳朵里,這些言論加之風吹鈴動的聲響,她越聽臉色變得越難看。
“柏公子?!币慌缘凝R霜朝著柏夙鞠了一躬,柏夙連忙將之扶起,連道了幾聲不用。
一旁的袁賢出也側眸看了看柏夙,看著她尷尬的表情,不覺竟輕笑了片刻,這笑容若曇花,只一現(xiàn)便不見了。
——
柏夙一到嘯刃山莊,便又看到了那幾位頭別雞毛,身著裘服的幾位‘舞者’。她低著頭疾走過這片地方。
不想才走了幾步便被連著哭哭啼啼好幾日的阿順攔了下,“柏姑……公子,那日你見到少莊主了么?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柏夙忽地想起來那日見到的任夢西,最近一日發(fā)生了不少事,反倒忘記了此等怪事,“沒事,面色紅潤,好的不行。旁人不說沒人可知他中毒了?!?p> 柏夙的這一番話其實并沒讓阿順安心,讓他安心的是她滿不在乎的語氣。阿順點了點頭,抽泣之聲也小了不少。
“哎呦。你干什么!我又哪里惹你了?”柏夙的腳背一陣刺痛,跟在她的任夢西顧自走到側旁踩了她一腳,這步子不重,但柏夙本身壓火,他這么一踩,將之惱火的情緒都帶了出來。
阿順探頭看了看前方,“怎么了,你在和誰說話?”
柏夙趕忙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踩了我一腳。”柏夙說罷,跺了跺腳見沒什么事,便朝前走去。
“等一下,柏公子。這是之前少莊主吩咐讓我交給兩姐妹的,再讓她倆交給你。我一時忙忘了,現(xiàn)在就直接給你吧?!闭f著,阿順從懷中拿出一把特制的小鑰匙,遞給了柏夙。
柏夙把鑰匙接過,連看都沒看一眼便放到袖中,“我知道了?!?p> 柏夙說完,拍了拍阿順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了句,“少莊主有你這么個掛心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氣,不過,有些人,不值得你牽掛成這樣?!?p> 柏夙說完這話,便走了,獨留一臉茫然的阿順在原地發(fā)愣。
柏夙站在屋子不遠的樹下,大口吞吐著空氣,這一路走來,柏夙不知被多少人攔住,問東問西的,問的最多的便是她參不參加神劍大會,柏夙只笑笑并未明說。
一陣咳嗽從柏夙身后傳來,柏夙不回頭也知道是誰發(fā)出的,“您還有什么事?”
“沒有。你……也這么累了,不如回去歇息吧。”任夢西的軟語并沒打動百柏夙。
柏夙搖搖頭,說道:“不了,哪里有侍衛(wèi)住那么大間屋子的?我還是在這里歇會吧?!?p> “哦,怪不得你昨日許久不回屋原來是想這事。不知說你笨還是傻。你雖是侍衛(wèi)但深州城大半人都知我喜歡你柏公子。少莊主喜歡的人怎么可能住的寒酸。而且那些寫有你大名的紙存一日,你便是我……”
沒等任夢西吐出最后幾字,柏夙便忙捂上了他的嘴,“求您了,別說了。”
任夢西負手朝著柏夙身后的房子看去,柏夙當即明白他的意思,朝著屋門走了去。
柏夙把門推開,沒想到任夢西也跟了進來,柏夙朝后一看,后悔想出去。不想衣服后領已被他死抓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別處,您不想回您房間裝病,那就在此休息吧?!辈坏劝刭碚f完,任夢西便把柏夙拽到了自己身旁,
任夢西一手拽著柏夙的領子,一手將門合了住。
柏夙見此頭冒出一層冷汗,“你關門不是讓人誤會么?你才說了我和您那個,另一侍衛(wèi)和我單獨進來算什么?”
任夢西沒看柏夙,顧自將門緊鎖了上,而后才轉身坐到了桌旁,單手給倒了杯熱茶,“放心,這里是嘯刃山莊的后堂,無關人等是進不來的。硬闖就是找死?!?p> 任夢西將自己剛倒好的茶水放到柏夙面前,“還有,我今日只是跟你聊一聊。不是吩咐你做其它事的?!?p> 柏夙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了眼任夢西,說道:“聊什么啊。要聊天你去找阿順,或者申姜大哥。找我也聊不出什么?!?p> “我想跟你解釋下昨日出現(xiàn)的女子。”
這句話正撞到了柏夙的心口,她很是想聽,可不知為何卻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這你跟我說干什么?我不過是您的下人,這些東西跟我說保不準那天我說出去讓您名聲變的不好?!?p> “柏夙。你給我一字一句聽清楚了。這世上,我只喜歡你一人。至于昨日女子是誰,落日之時你陪我去一地方,便知分曉?!比螇粑髡J真的語氣著實把柏夙嚇到了??此鮾豪僧攽T了,如此,讓柏夙一下轉不過來。
“我……您為什么非要解釋?我真的不需要?!卑刭砺牭接忠裉爝€得出去,還是因這么個理由。原本的力氣又似被抽空,整身癱軟下來。
“你整生了兩天氣,我怕你不小心氣死,讓我擔了害人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