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怕你出了什么事賴上我。你再說一句,我當真不管你。”柏夙怒視著離著自己不過半掌近的任夢西說道。
任夢西聽完她這番話,忙抿住了嘴唇點了點頭。
柏夙走到拐角,一時不知左右不知該去往何處,她透過眾人擦身的縫隙看向遠處的紫苑閣,她這一回去定會被人正抓住,“少莊主……真的要回去么?不然我托一人送您回去?!卑刭砻碱^蹙起,輕聲問道。
柏夙等了一會兒,始終等不到回話,便側(cè)頭看去,一眼便見直直盯著自己的一張笑臉,“您說句話啊,我給別人些錢將您送回去怎么樣?”
“一時讓我說一時又不讓。讓你穿夜行衣白穿了?快回去,不然你又得背上一條傷少莊主的罪了。”
柏夙聽他語氣平穩(wěn),又將手松了下,“不過二三成功力一掌,且又沒打你傷處。如何傷你?”
任夢西見她松開松,便在她邁步一瞬,趴到了她的身上,兩臂掛在柏夙的的肩膀,不管柏夙如何掙脫,他死活也不松開。
柏夙實在沒辦法,便只能按照他的吩咐,重回紫苑閣。望著天邊的如玉圓月,柏夙的眼眶微濕幾時卻無落下一滴淚。
“在想什么?”任夢西眨了眨明眸也仰頭看向天際。
“這日子,本是應(yīng)在家人身邊的??桑衲晡覅s獨身一人?!卑刭淼淖齑轿?,喃喃道。
任夢西聽了她這話,摟柏夙的臂膀緊了幾分,綿言細語說道:“哪里沒有家人?任夫人,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么?”
圓月投來柔亮的光色,罩在了這無邊大地之上。四處都閃爍著光輝,當中亦包含著柏夙的一雙眼眸。她轉(zhuǎn)過頭去,一直憋著的淚忽地傾注了下來。雖流著眼淚,可鼻下的紅唇卻勾著并未垂下。
——
幾個侍衛(wèi)打扮的人護著錢老爺,行到了前門。還未行出一步,便被門前一人打了斷。
門前的大寬僵身站著,伸出手臂攔住了錢老爺?shù)娜ヂ贰?p> 大寬這動作一出,整人便被無數(shù)刀槍劍戈擋了住,旁邊候著的侍衛(wèi)上前了幾步,摸了摸大寬周身,“他身上沒有武器?!?p> “在下是遠千里外鎮(zhèn)上的一小下人。今日來到老爺面前便是想為我家小姐討個說法?!?p> 錢老爺聽到此話,整張臉都皺了起,極是不解,“你家主子是何人哪?我經(jīng)商幾十年,從未與人結(jié)怨,你上來一句討說法,到底是何意?”
大寬剛想說話,可一雙眼中卻出現(xiàn)了一人。那人亦看著自己。
那是兩姐妹之中的姐姐,她身著著一襲華衣,與之前在嘯刃山莊見到不施粉黛的模樣判若兩人,“大寬!”
她剛吐出大寬名字,嘴便被一只大手捂的死死。
如此他的話忽被卡了住,嘴張著卻始終吐不出下文。申姜在后咳嗽了一聲,這一聲才喚回了大寬的思緒,“我家小姐乃是遠方留春城焦府千金。一月前,為尋外出辦事的夫婿跋涉千里來此深州城。不想?yún)s出了不知何事,雙雙葬身于了異鄉(xiāng)……這個,便是在他兩人尸身旁尋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