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總有一日定會尋到?!卑刭砼牧伺乃谋场?p> 蘇華吟緘默片刻,忽地開口道:“不知道任公子怎么樣了,他沒事吧。”
柏夙聽到這話,有些奇怪,心想著她問的還是腿傷之事,看他樣子,不像腿上有傷,應(yīng)是早好了,“沒事,已經(jīng)好了。蘇姑娘不必?fù)?dān)心。”
“如果真能如此最好,但,我想烙在心上的傷定不會輕易的好。不知他住在何處……我?!碧K華吟抬頭望了望一輪明月,不覺感嘆道。
蘇華吟的話未盡,柏夙的思緒都被她們身后的二人引了去。
“柏姑娘,你說他是不是流氓?我剛才見他與你說話極其曖昧,還說不是流氓!”
“你不要說胡話!有沒有你這樣空口污蔑人的?你知不知道,你當(dāng)初就要被她殺的,是我把你救回來……”唐蜚零似察覺了不對,剛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你說什么?”
“夠了,這日子還吵吵,你們要吵還是留到明日吧?!卑刭淼膬蓚?cè)忽擠上兩人,兩聲不息,攪得人極是心煩意亂。她推開兩人,一步邁向前去。
聽柏夙這帶著些怒氣的聲音,兩人終是停了本以為沒有休止的爭吵。
三人并肩走在這條被燈籠,彩布裝飾的街道之上,唐蜚零雙手敲著扇子,一臉不悅的跟在后面,待一道斑斕的明光出現(xiàn)在了天際之上,他終是將那張晦臉隱了去,露出了幾抹笑容。
任夢西的臉龐被高掛的煙火耀出了數(shù)不盡的光輝,“齊姑娘,是我對不起你,你說,要如何你才能原諒我?”
齊穌沒有說話,只止不住的流著淚。任夢西亦不再詢問,“我知道一處絕美之地,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齊穌還是沒開口,顧自低著頭不停走著。任夢西說著,便大步流星朝前而去。
到了一轉(zhuǎn)角的暗處,他忽地轉(zhuǎn)過身,抽出了劍,直刺向了齊穌身后那斗笠人。劍及咽喉,并未流出一滴血,而是冒出了股股黑煙。齊穌見此景象,嚇得退了不知幾步,一下撞到了已經(jīng)起皮的墻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早死了,應(yīng)該是幻象。這把劍可破幻象,你拿著。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千交代萬交代讓你二人不要再回來的。”任夢西說著,把他手中的那把劍遞給了齊穌。
“鐘毓山的人來了……一切都沒有以后了。少莊主,我現(xiàn)在死了,是不是便可以再見到他了?”齊穌頹然靠在了墻壁上,碎屑都傾到了她的身上。
任夢西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你若是死了便真的不能再相見了。他的魂魄停在人間,你卻只能行輪回之道。結(jié)局只會兩兩相忘。你不要哭,我來想辦法。你可記得那鐘毓山來人的模樣么?”
齊穌將那人的鳳眸青衫都道了盡。任夢西聽到一半時,心中便有了數(shù),“瑯苔……”
“他……怎么會死了?不會,剛才是幻象,其實(shí)他人就在不遠(yuǎn)處。少莊主,你快些離開這里,不然就會同家父一般了,我已經(jīng)麻煩您好多次了,不可在讓你為我涉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