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柏夙忙止住前面快要動手的兩人,“好了,好了。到了如今你二人語氣還這么重?!?p> 兩人聽了柏夙之言都雙雙閉了嘴,“唐公子,你說他們像中了毒亦像生病到底是何意?”
唐蜚零手扶折扇,在自己肩膀碰了碰,“咳嗽不止,身體發(fā)熱。明顯風(fēng)寒癥狀??纱阶?,面無血色,是為中毒之狀。兩者若只有其一,在我手里不出一日便可讓之痊愈。但兩者撞在一起。用藥相反,相互都有反作用。讓我如何治?”
“那怎么辦?坐在這里看著他們一個個死么?”任夢西朝他問道。
唐蜚零搖搖頭,“當(dāng)然在想辦法?!?p> “看來只能從源頭查起,看究竟是病是毒。你應(yīng)該去查了吧?結(jié)果知道了么?”
“怎么查?我身邊只有阿六一人。他不在,只我一人了。你可知我已兩日沒睡覺了。你堂堂少莊主,就知道指使他人么?這兩日你人呢?”
“我自有我的去住……”
“好了,好了。我去查?!卑刭睃c了點頭,轉(zhuǎn)頭便要朝外去。
“慢著,我同你一起去?!比螇粑饕嗾酒鹕怼?p> 柏夙搖頭,側(cè)身對著唐蜚零說,“唐公子,這人被弓箭穿了胸膛,麻煩你給他看看。對了,被箭刺之前好像也受了傷?!?p> 唐蜚零端著杯桌上的茶水,剛吹了涼抿到了口中,聽到任夢西被弓箭刺了胸膛,一時沒忍住,全噴到了任夢西的臉上。幸得他穿著黑衣,不然一看便可從一深一淺中看出異樣。
柏夙合上了門,大步出了門口,“吵死了?!卑刭沓隽碎T口眉頭亦沒舒展。
她到了樓下,仰頭看了眼樓上,那二樓的窗格處,任夢西的隨風(fēng)出窗的發(fā)帶,雖是黑色卻極是扎眼。
“還有兩日……”
任夢西拿過唐蜚零遞過來的干布,“怎么?不過箭傷,難道這就難住你了?”
“箭傷?穿過去了?不是吧,穿過去你還能坐在這里同我講這些話?”唐蜚零左右端詳起任夢西的臉色,雖談不上極是健康紅潤,但還算的上正常。
“把衣服脫下我看看?!碧乞懔阋讶灰桓贝蠓蜃雠?。
任夢西將黑衣扯了半開,露出了仍然滲著血的傷口,“其實不太疼了,只怕變得更厲害。那就很疼了?!?p> 任夢西的胸膛處,無數(shù)到印記落到了唐蜚零的眼中,“這些……是你的舊傷?還是畫的?”
任夢西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似是傷疤的東西但并非凹凸不平,與之說是傷,倒不如說是紋身。
“畫的,好看?!?p> “好看?好看什么……你這人什么體質(zhì)?”唐蜚零打開了藥盒,剛想上藥,就在此時,他的眸子一下定格在了任夢西的箭傷處。
他的傷倏地愈合不少,不過瞬間。唐蜚零不相信為真,眨不知幾多下眼睛。他心里不斷想著,自己真是井底之蛙,才來深州城幾日,就有難解之事了。
任夢西察覺了他的一樣,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傷,臉上的戲謔笑意都隱了去,“算了,我還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