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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百曉女財神

第十二章 果然是她

江湖百曉女財神 只逍不遙 5182 2020-12-12 17:00:00

  同魏慧文商定后,摘星樓迎來了從建樓至今最繁忙的一個月。這一個月里,蕭美華著手處理著清洗“繁星”們的善后事宜。一切要盡量做到隱秘,不被人察覺才好。

  陳紳兒也索性留了下來,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她必須也要為摘星樓出點力氣,接管起了蕭美華來不及處理的生意問題,同時將封無心喚到了京城,擬出了一個替大寧國建立貨幣體系的草案,并派人給淳子宇送了過去。畢竟莫言的情況就算屬實,陳紳兒的日子也還要過下去。這次從大寧國返回,陳紳兒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宏偉的藍圖。

  轉(zhuǎn)眼間,年關(guān)已至。

  陳紳兒八歲入了摘星樓,爬樓用了八年。十六歲初露崢嶸,完成了摘星樓的“紅線任務(wù)”,被魏慧文收做義女。十七歲冊封“邀月公主”,入主了奔流山。十八歲游歷江湖,做了“武林盟主”,建立了財紳莊,重編了蕭嵐譜。二十歲將財紳莊發(fā)展成為堪比摘星樓的天下名莊,被世人尊稱為“陳財神”。過了這個年,陳紳兒便二十一歲了。

  站在摘星樓的九層上,回憶起這幾年的往事,一如昨日。但陳紳兒知道,這看似風光的人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留給世人的,恐怕只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如今的她,不滿足……

  “紳兒,在發(fā)什么呆呢?”魏慧文的聲音響起。

  “沒什么。只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标惣潈焊锌?。

  “你這丫頭,才光陰幾何,居然也學起了老人感春念秋的。娘還沒覺得自己老了呢?!蔽夯畚男Φ?。

  “娘啊,您怎么會老呢?一同走在街上,隨便抓個人問問,哪個也不會相信我們是母女啊,肯定會以為是姐妹來著。”陳紳兒打趣道。

  “你呀,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魏慧文寵溺的點了下陳紳兒的額頭。

  “明天,便是大年三十了,也是那‘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無論是福是禍,都是來年的事兒了,這個年啊,我們還是要好好熱鬧一番才是。一會兒啊,五哥的車隊就進城了,你可別在他眼前這么老氣橫秋的,惹他不開心?!蔽夯畚奶嵝训馈?p>  “我知道了娘,放心吧。今年啊,我們可是‘三代同堂’,一定樂樂呵呵的?!标惣潈盒Φ?。

  “嗯?什么‘三代同堂’?”魏慧文一愣。

  “娘啊,去年我也收了個‘義子’,叫陳延安。前些天讓翠屏回莊,一來是處理下莊里的瑣事,二來嘛,便是接上這小家伙來一起過年?!?p>  “哈哈哈,是嘛?好啊,沒想到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懂得享受起‘天倫之樂’來。這么大的事兒,你也不早點兒告訴為娘,讓為娘這‘外婆’也好準備些禮物才是。”魏慧文也是開心。

  “哎呀,娘,您怎么和爹學會了,動不動就要送人見面禮,都是自家人,那小家伙還沒斷奶呢,吃喝不愁的,您送哪門子的禮物啊?!?p>  “哦?這么小的小家伙?你是怎么動了心思收做義子的,想必定有非凡之處吧?”魏慧文何等聰明。

  “那是自然,估計傍晚,翠屏也就把人接回來了,到時候啊,娘您自己看便是,不過我可得提醒您,做好心理準備,別被這‘外孫’的不凡啊,嚇到才好。”

  “哎呦,你也太小瞧為娘了吧,一個襁褓中的娃娃,還能給為娘嚇壞了?就算是渾身長毛的‘毛孩兒’,為娘也不是沒見過。”魏慧文倒是對這“外孫”的不凡,更加期待了起來。

  人呀,總是不禁念叨,這母女二人還在九層聊天的時候,陳五的車隊便已經(jīng)到了摘星樓下,蕭美華親自迎接,把陳五車上大箱小箱的東西安置著。

  最近幾年,奔流山的發(fā)展是越來越好,在天痕山脈中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現(xiàn)在路徑奔流山地界的商隊,馬幫都會主動奉上孝敬,按規(guī)矩辦事,畢竟這奔流山的背后,可是財紳莊。就連那些桀驁不馴的江湖人士,也都不敢壞了奔流山的規(guī)矩。陳五如今也是吃穿不愁,每次“打稞”眼界也高了,都挑些新奇玩應(yīng)兒留下,為的就是在過年的時候啊,帶到這摘星樓來送禮。

  得知陳五已經(jīng)到了,母女二人急忙迎下樓去,彼此寒暄著,好不開心。就在陳五還沒顧上喝一口茶的時候,翠屏也從魯東行省,帶著陳延安母子返回了摘星樓。

  聽說陳紳兒認了義子,這陳五是樂開了花,急忙跑到貨車上翻騰起來,嘴里還不斷嘟囔著什么,這十幾車的禮品,還真就沒有什么適合小孩子的東西,讓陳五著實是手忙腳亂了一番。

  “屏兒啊,快,帶我去瞧瞧‘外孫’?!蔽夯畚囊灿行┢炔患按?。

  “是,屏兒這就帶您去?!贝淦翆⑽夯畚囊搅笋R車外,敲了敲車門。

  “無心,我們到了,快帶她們母子下車吧?!?p>  封無心打開了車門,當先跳下了馬車。隨后引著傻女人抱著小延安下了馬車。

  僅一個照面兒,魏慧文便呆立當場。陳五見外孫到了,也顧不上找禮物了,急忙搓著手跑了過來,可更不濟,見了小延安的面相,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

  “這這這……”陳五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陳紳兒則是滿臉慈愛的抱起了小延安。

  “哎呦喂,我的小延安啊,可讓為娘想死了,來,給娘笑一個?!?p>  只見小延安還真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魏慧文緩和了一下情緒,重新?lián)Q上了笑容。

  “紳兒啊,你說的沒錯,我這‘外孫’真的是個非凡的小家伙呢,著實給為娘嚇了一跳?!彪m然小延安的眼睛與眾不同,但怎么看還都是個襁褓中的娃娃,魏慧文很快也接受了這個小家伙。老人云,人面異相,絕非凡子。這小家伙將來也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陳五則是被翠屏扶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敢上前了。

  “來來來,外面冷,咱們進樓里聊吧。”魏慧文招呼著。

  “屏兒,你帶無心和三姐去房間吧,小延安我先帶著,好好稀罕稀罕?!标惣潈悍愿赖馈H闶顷惣潈簩ι蹬说姆Q呼,因為那傻女人年紀比陳紳兒要大,可傻姐叫起來又不尊重,所以陳紳兒便諧音了下,索性稱呼這傻女人為三姐。

  “是,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妥當。”翠屏領(lǐng)命帶著封無心和三姐離去。這傻女人雖然心智不全,但一年來受陳紳兒等人的照顧,也分得出好歹,尤其對封無心,更是言聽計從。這也是為何還要辛苦封無心跟著翠屏折騰一趟的原因。

  進入了摘星樓,一行人來到了七層的雅間兒中,紛紛落座。

  “你這丫頭,別顧著自己逗弄孩子,給為娘也抱上一抱啊。”魏慧文見陳紳兒自己逗弄著小延安,有些著急了。

  “哦,噥,娘,給您抱抱外孫?!标惣潈簩⑿⊙影策f了過去。

  將小家伙抱到了懷里,只見魏慧文的眼眶有些微紅。她早就是為人母的人了,可兒子趙玉誠,出生沒到兩個時辰便被奶娘抱走了。當年怕自己心軟不舍,魏慧文更是強忍著痛苦,極少接觸兒子。如今趙玉誠已經(jīng)長大成人,還當了蕭嵐國的皇帝,可她卻從沒在這兒子身邊享受過一日的天倫之樂,沒想到,倒是陳紳兒這個義女,還了她多年的心愿。

  這老人啊,都是隔輩兒親,就連魏慧文也不例外。懷中抱著小外孫,魏慧文是越看越心喜,小延安仿佛也會討好人一般,咿咿呀呀的,就沒停過,還不時咯咯咯的笑著。這更讓魏慧文開心不已。

  陳五則是坐在一旁,抻著個脖子,不斷打量著小家伙,這一會兒的時間過去,倒也沒了起初的恐懼,慢慢也心急了起來。

  “內(nèi)個,慧文妹子,您看,是不是讓我也抱抱外孫?”陳五諾諾的問道。

  “五哥啊,瞧您剛才的出息,都讓小延安嚇壞了,您可別抱了,萬一再一哆嗦,給我外孫摔了可怎么辦?”魏慧文故意打趣道。

  “唉?那,那不是,剛才那是我坐車久了,腿腳發(fā)麻,對,腿腳發(fā)麻?!标愇寮泵忉屩?。

  “哈哈哈,不逗你了,給,五哥,讓您啊,也抱抱外孫?!蔽夯畚膶⑿⊙影策f了過去。

  陳五搓了搓手,有點兒緊張的抱過小延安,咧著嘴笑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哎呀,好個大胖小子兒哦,真招人稀罕。來來來,讓外公吃個雞兒?!闭f著,陳五居然把臉拱到了小延安的襁褓里,也許是胡茬子扎到了小延安,讓小家伙不舒服,只見小家伙眉頭微紅吭了兩聲,賞了這“外公”一泡童子尿。

  陳紳兒急忙接過了小延安,陳五非但不怒,胡亂抹了把臉,更加開心了起來。

  “好小子,這尿性……”

  小延安這泡尿,更是讓魏慧文和陳紳兒笑得前仰后合。一家人當真是其樂融融。

  這天夜里,直到小延安沉沉睡去,三人才戀戀不舍的回了房間休息。

  大年三十,一家人同聚一堂,再次熱鬧了起來。陳紳兒,魏慧文,陳五,蕭美華,翠屏,封無心都在,自然少不了三姐和小延安。

  “哎呀,小孩子就是招人喜歡。如今這外孫是有了,我啊,算是了了一樁心思。可是紳兒啊,是不是抓點兒緊,再讓爹抱抱外孫女啊,這回可別再認領(lǐng)一個回來,我說的是啊,親外孫女?!标愇逍Φ?。

  魏慧文也面含笑意的點了點頭。

  “哎呀,你們二老怎么這么貪心啊,一個外孫還不夠,居然還惦記著外孫女?!标惣潈喊欀亲?,難得流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神態(tài)。

  “你爹的話也在理。如今咱們家就小延安這么一個寶貝疙瘩。你說要是我?guī)е?,你爹干著急。你爹帶了去,為娘又干著急,我看啊,你還是抓點兒緊,年紀也不小了,少在外面折騰,成個家。”魏慧文居然也說出了這種話,讓陳紳兒頗感意外。

  “娘啊,您怎么也跟著添亂啊。我的事兒您又不是不知道?!?p>  “你的心事,為娘當然知道,所以才要你抓點兒緊啊。如今那淳子宇也復了國了,封了王爵,配得上我的寶貝女兒,這么多年了,差不多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蔽夯畚恼J真道。

  陳紳兒抿著嘴,沒接茬。

  “丫頭啊,你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兀術(shù)狼???”不料陳五卻一語道破了陳紳兒的心思。

  “唉,要說那兀術(shù)狼,也不錯,是條漢子,如今呢,也是北胡狼主了。我還記得,當年他和我插刀子提親的事兒呢。不過啊,你畢竟是個女兒家,總得選一個不是,可不能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啊。”

  “五哥啊,您這話,我可不敢茍同了。女兒家怎么了?合著,就行你們男人三妻四妾,我們女人就得從一而終?這是什么道理?”魏慧文反駁道。

  “什么道理?老祖宗留下的道理,男人三妻四妾的,稀松平常,天經(jīng)地義嘛,為了傳宗接代,這可是頂了天的大事。女人要是也朝三暮四的,這天下豈不大亂了嘛?”陳五皺著眉頭,很難認同魏慧文的觀念。

  “哎呀,爹,娘,你們就別跟著瞎操心了,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标惣潈杭泵﹂_口。

  “你呀,別光嘴上有數(shù)。爹把話撂這兒啊,趁著我還有把子力氣,你可得抓緊點兒,再拖個幾年啊,爹都老了,要我看吶,就來年吧,你要是還是這么猶豫不決的,我就……”

  “嗯?您老要如何???”陳紳兒挑著眉毛問道。

  “我就,我就比武招親……”陳五看樣是真急了,連比武招親的法子都想了出來。

  “哈哈哈……比武招親,倒也是個法子?!睕]想到,魏慧文非但沒幫陳紳兒說話,反而添油加醋。

  “你們,哎呀!”陳紳兒一拍額頭,索性不理這二人,逗弄小延安去了。

  熱鬧了一夜,陳五等人都回房休息了,只剩魏慧文,蕭美華,陳紳兒,翠屏四人人還在雅間兒內(nèi),她們還要等待一個重要的結(jié)果。

  陳紳兒緩緩來到了窗前,望著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由于高興,魏慧文也多貪了幾杯,看到陳紳兒在窗邊出神,緩緩來到了她身旁。

  “紳兒啊,有這么難么?”魏慧文淡淡問道。

  陳紳兒自然明白魏慧文所指的是什么事情。只見她微微嘆了口氣。

  “娘啊,如今,我好像是活得越來越明白了,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該怎么活,可是……可是到了兒女私情的問題上,我好像越來越糊涂了。不瞞您說,我這心里,惦記的不止是一個男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正常。尋常女子,單身的便罷了,嫁了人的哪個不是三從四德,從一而終的??晌摇?p>  “這事兒啊,為娘幫不了你。不怕你笑話,也就這最近幾年,娘的心理才有了牽掛的男人。除了他啊,別人娘還真看不上。”魏慧文看來是喝多了,居然第一次和陳紳兒說起了自己的情感。

  陳紳兒一愣,抿嘴笑了笑。

  “娘啊,您終于承認了,其實我挺佩服您的,真的。那家伙可以說是舉世皆敵,又放浪不羈。怎么看也和好男人掛不上邊兒,可偏偏那么幸運。以前有老胡書這當師傅的護著,惹了亂子有人給擦屁股。現(xiàn)在呢,還能得到你的垂青,真不知道他上輩子積了什么德?”

  魏慧文淡淡的笑了笑。

  “誰能說得清呢,有時候我也想,若是他改邪歸正了,就天天守著我身邊,也許我還沒那么喜歡了,說不定啊,新鮮勁兒過去了,這份心思也就淡了。所以,我寧愿他在外面兒瞎折騰著,寧愿他得罪整個天下,因為只有這樣啊,他才更離不開我,才會怕我,想我,愛我!因為除了我,沒有人能這么慣著他,更沒人能慣得起?!蔽夯畚牡恼Z氣很輕,可陳紳兒卻不由得更加敬佩起來。一個女人,有如此胸襟與氣魄,當真難得。

  “娘,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辦?”和魏慧文相比,陳紳兒差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魏慧文聽了陳紳兒的問題,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陳紳兒。

  “我不知道,可我總覺得,你心理有答案,只是你害怕罷了。怕這世俗非議,或者又怕他們不快。世界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兒?紳兒啊,你可知娘這一路是如何走過來的,遇到了難題是怎么應(yīng)對的?”

  “紳兒不知。”

  “哈哈哈……娘呀,從來不做選擇題。要么棄,再好的東西,得不到的就不想,要么齊,只要我能得到的,我都要?!蔽夯畚囊欢ㄊ呛榷嗔?,不然哪里敢教陳紳兒如此歪理?

  但這一句話,卻像把鑰匙,好像打開了陳紳兒心中的一把大鎖。只見陳紳兒的眼眸漸漸亮了起來。

  陳紳兒一把抱住了魏慧文。

  “娘啊,能做您的女兒,真好!”

  就在母女二人沉浸在這溫馨的一刻時,下人敲響了房門。蕭美華來到了門口,聽著下人匯報了什么,不由鳳眸微瞇。

  魏慧文也頓時醒了酒,正色起來。

  蕭美華擺了擺手,屏退了下人,緩緩來到桌前。

  “紳兒所料不錯,那莫言,有問題?!?p>  聽了這話,陳紳兒和魏慧文對視了一眼,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只見陳紳兒面色越來越難看,想起了還在天機觀觀蟬的陳白白,突然狠很一拍桌子。

  “果然是她!”

  

只逍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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