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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華亂

第七章 貼身保鏢

川華亂 芥末梧桐 2645 2020-04-23 16:55:53

  翌日清晨。

  “小姐,小姐,醒醒啦”朝雨輕柔地晃動錦被,喚醒還在熟睡中的悠然。

  感受到震動,悠然睜開睡眼惺忪的杏眼,慵懶的坐起來。

  朝雨趕忙添了幾塊炭火,順手給悠然披上外衣。

  “怎么這么早喚我,現(xiàn)下什么時辰”悠然沒好氣的說,顯然起床氣上來了,說罷要再次躺倒。

  “辰時三刻啦,小姐,您今天跟兩位大人約好的,莫不要耽誤時辰”

  朝雨覺得這個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忒愛睡,往常不叫三遍是萬不能夠安心起床的。

  差點忘了正事,悠然只能乖乖起身梳洗。

  朝雨攢上悠然往常用的玉蘭簪子,突然想到什么,在梳妝盒尋摸比對半天,找到一支玲瓏點翠鑲寶石的步搖。

  “小姐平日里太素了,今日該添點首飾”朝雨小心的將步搖別在悠然的發(fā)間,配著精巧的朝云近香髻,越發(fā)顯得別致可愛。

  “奚大人早早就來了,在門廳外候了您有半個時辰,見您熟睡,不讓我們來擾”

  “這么早”悠然吃了一驚,據(jù)她所知重鎮(zhèn)司在城西,高府在城東,隔的很是遠(yuǎn)。

  “說道奚大人,奴婢可聽府中的婆子們說,那奚大人比小姐大五歲,不過兩年時間從名不見經(jīng)傳升到重鎮(zhèn)司右執(zhí)事,連陛下都常??滟潯?jù)說至今尚未娶妻呢,尚都城想嫁他的人家都把門檻踏破了,奚大人愣是一個也瞧不上?!背臧素灾男苄苋计?,將奚佑安的小道消息扒了個遍。

  朝雨頓了頓,壓低聲音說“小姐,我看奚大人對您不一般呀,小姐要把握機(jī)會啊”說著手上選了一個稍艷麗的胭脂,給悠然點涂。

  “別胡說,哪有什么不一般,再這般胡說,小心撕爛你這張小嘴”悠然恐嚇完作勢要打她,主仆二人調(diào)笑打鬧一番。

  奚佑安果然早早等在門廳外,手里端著一杯清茶。

  “奚大人很早啊”悠然沒好氣的問候。

  “心里裝著公務(wù)自然睡不著,比不得高小姐心胸寬闊,睡得香甜”奚佑安嘴邊又是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朝雨被逗得忍不住“噗嗤”一笑,心里不禁佩服奚佑安,真是一物降一物,她還沒見過誰讓小姐這樣吃癟呢。

  這是嘲笑她沒心沒肺呢,悠然被說的臉上掛不住,清清嗓子說“咳咳~奚大人一個外男,總進(jìn)出尚書小姐的閨房,怕是不妥吧”

  “高小姐還不知道吧,昨日我連夜進(jìn)宮,將當(dāng)街遇刺的事奏明陛下。如今,我是小姐的貼身保鏢,寸步不離那種,所以沒什么不妥”奚佑安不緊不慢地說。

  “什么!陛下為何要下這樣的旨意”悠然沒他那么淡定。

  奚佑安咂一口茶,接著說“因為昨日那四個刺客,在押解途中自盡了,還是兩兩相殺,手法狠毒。不過,我們在他們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蜈蚣刺青。蜈蚣是韶國百足會的印記,所以他們是韶國的間諜,哦不對,應(yīng)該叫細(xì)作?!?p>  “可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摇庇迫唤又鴨柕馈?p>  “目前尚不清楚,不過我跟陛下都懷疑和葉將軍之死有關(guān),你畢竟是葉將軍的未婚妻”奚佑安回道。

  “這算哪門子未婚妻,我也忒冤枉啦”悠然無語,不過當(dāng)了他一個時辰的未婚妻,如今不僅落得個克夫的名聲,還被刺殺。還有比她更慘的準(zhǔn)將軍夫人嗎。

  奚佑安:“所以我就跟陛下自薦,當(dāng)你的貼身保鏢,陛下應(yīng)允了,明日你就隨我搬到重鎮(zhèn)司去?!?p>  “就算陛下同意,我爹爹也不會應(yīng)允”悠然沒想到他這么直接。

  “哦,忘了告訴你,方才我跟高大人打過招呼,高大人也覺得甚妥,畢竟小姐的安全最重要。小姐還有什么問題嗎?”

  “?。∥疫€能反抗嗎”悠然沒想到他考慮的這樣縝密。

  “不能!”剪短兩個字?jǐn)S地有聲,像一個王者一樣睥睨著她,命令似的不容她置喙。

  悠然不說話,氣鼓鼓地抬頭望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用眼剜個遍。

  見兩人沉默不語,用眼神對峙,場景瞬間有些尷尬。

  朝雨率先打破了平靜“兩位還是快些走吧,晚了司馬大人該等急了”

  悠然能怎么辦呢,打又打不過他,畢竟他是連“烏云出岫”都不怕的人。也罷,至少跟著他在重鎮(zhèn)司,還能順便查查當(dāng)年朝暉閣冤案。

  這樣想著,她也就認(rèn)了一時的眼前虧。

  第一次與他單獨同乘馬車,悠然沒讓朝雨同行,小姑娘膽子小,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又要嚇得大喊大叫。

  兩人一直無話,沒有朝雨嘰嘰喳喳活躍氣氛,果然還是有些沉悶。

  “那個,你這般處心積慮接近我,是不是,咳咳,看上我了”悠然率先打破了平靜,她向來是個性子直爽的女子,最看不慣話本子里面那些心思婉轉(zhuǎn)的女孩,見到男子只會唯唯怯怯。

  奚佑安轉(zhuǎn)頭打量她,沒想到她這樣直接的問,接著回答“不是,咱倆,沒可能”

  “哦!不是就好”悠然看似如釋重負(fù)的回答,轉(zhuǎn)頭撩起簾子看窗外風(fēng)景。內(nèi)心不知為何還是有些低落,內(nèi)心深處還是渴望有個人真真切切將她放在心上,只是復(fù)仇的念頭占據(jù)了她所有內(nèi)心,讓她無暇其他。

  ……………………

  “奚大人怎么同高小姐一道?”司馬蕭先他二人一步在行宮門口等候,見他們同乘一架馬車,甚是好奇。

  “順路!”他又是惜字如金的回答。

  “一個城東,一個城西,順路么?”司馬蕭是個公認(rèn)愛較真的人。

  奚佑安白了他一眼,并未理會他,徑直朝行宮里走去。

  上一次來的時候是晚上,這是第一次在白天看清行宮,悠然才發(fā)現(xiàn)這皇家行宮竟如此金碧輝煌。后花園的奇花異草自不必說,西到西域雪蓮,西南黎國的杜鵑王樹,渝州海邊的濱玉蕊,竟都費力育活了。

  最讓悠然稱奇的是這十里畫廊,雕梁畫棟,繪著的是北淵國的各地山河壯麗,筆觸細(xì)膩傳神。真真是錦繡生輝,有巧奪天工之妙。讓人忍不住駐足驚嘆,足見精巧奇思。

  悠然沿著長廊不過才觀了五里,再往前就被一個黑黢黢的深坑截斷。

  這應(yīng)該就是爆炸的地點,爆炸不光生成這深一丈有余的坑,更讓近半里的長廊燒毀殆盡。

  “真是可惜啦”悠然看著被燒毀的殘灰斷木惋惜。

  “是可惜,擱以后都是文物呢”奚佑安小聲嘟囔著。

  三人圍著深坑四處查探。

  悠然發(fā)現(xiàn)這處地形相對封閉,一面是寬闊的湖面,一面是數(shù)十丈的山坡,隔不遠(yuǎn)處是自己當(dāng)時和奚佑安打斗的梨花林。

  “真奇怪,你們說兇手是怎么逃出去的,園中重兵把守,爆炸聲一起,四個門都關(guān)閉了,園中守衛(wèi)悉數(shù)趕來?!彼抉R蕭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蹊蹺。

  “是不是兇手混入守衛(wèi)中”悠然說道。

  “不可能,北淵的守衛(wèi)禁軍治下森嚴(yán),層層暗語每隔一刻鐘換一次,況且當(dāng)天每名守護(hù)都經(jīng)過逐一盤查”奚佑安搖了搖頭,反駁道。

  “你們快來”司馬蕭在遠(yuǎn)處長廊呼喚他倆。

  “這木頭用明礬和鹽水浸漬過,明礬和鹽水是可以阻燃的,就算爆炸的火苗再大,也不該燃的如此快”司馬蕭指著未燃燒的長廊說。

  奚佑安用手摸著廊木,內(nèi)心感嘆著古代傳統(tǒng)木材阻燃技術(shù)真是精湛。

  “或許是有人先點燃的木頭,然后才有的爆炸”悠然大膽猜測。

  “火光太明顯了,守護(hù)隔著湖看到這邊的火苗,第一時間會發(fā)覺”奚佑安再一次反駁她的意見。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就你知道的多”悠然小聲嘟囔著,賭氣地將一枚石子重重丟入湖中?!斑恕币宦?,激起不小的水花,驚飛了樹上的鳥兒。

  奚佑安望著驚飛過四散的鳥群出神,良久,他回過神。

  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也許,他是自己把自己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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