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認(rèn)識萬興維,只是我朋友認(rèn)識他,所以我跟著過來一起吃個飯?!蔽一亓讼穆兜脑?。
夏露本身的經(jīng)歷就不簡單,她的話我會多考慮一下,我大概有點明白為什么她要問這句話,她應(yīng)該是想要跟萬興維搭上關(guān)系。
這么一想,就能夠理解為什么她會主動加我,跟同學(xué)情沒有關(guān)系,純粹就只是生意而已。
我有點嘆息,大家才畢業(yè)兩年而已,好多東西卻都變了,彼此的關(guān)系也不再那么純粹,充滿了利益糾葛。
雖然我能夠理解,但當(dāng)我真正遇到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
“我聽說你現(xiàn)在正在做生意,有沒有興趣合作?”夏露問我。
“你還看得上我的那點生意?”我不相信夏露是真的想要和我合作。
夏露的身上的穿著雖然沒有白禾那么奢侈,但造價也不菲,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夏露不缺錢。
一個月一二十萬,她還真就不一定看得上。
“誰會嫌錢少呢,你不是也缺錢嗎?正好我們兩個合作,我出錢享受分紅,你出力,并且承擔(dān)連帶責(zé)任,對生意負(fù)責(zé)到底?!毕穆墩f的更具體了一些。
我原本以為她說跟我合伙做生意只是開玩笑,想要借助我跟萬興維搭上關(guān)系,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有這個意愿。
開公司有兩種,一種是有限責(zé)任,一種是無限責(zé)任,有限責(zé)任以公司為界限,賠了公司兜底,個人不負(fù)責(zé)兜底,無限責(zé)任則要連帶到個人身上,生意虧了個人傾家蕩產(chǎn)也要還。
不過我不怕承擔(dān)連帶責(zé)任,我并沒有什么依靠,想要獲得投資也只有用這種方式。
只有這樣投資人才會安心。
“這樣吧,有時間的話我們抽個空出來具體的再聊一聊,你看怎么樣?”手機里面說的不太清楚,我想要當(dāng)面跟夏露談一談合作的事情。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一番見識讓我更加堅定了賺錢的心思,有的人看到富人感到害怕,感到仰望,生出了望而生畏的恐懼,覺得自己一輩子也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但我不一樣,我看到富人只會充滿斗志,激勵自己朝著那個方向不斷的努力。
趁著年輕,多賺錢,早點享受,讓身邊的人過的更好!
我要賺錢!
“可以,明天中午吧,我們一起喝個咖啡,再聊聊合作的事情?!毕穆恶R上同意了,并且定了時間。
她還真有這個意愿!
這讓我有些疑惑了,夏露真的看上了我的生意,想要跟我合作,或者是看在同學(xué)的份上,想想拉我一把,又或者是想要通過我跟萬興維搭上關(guān)系?
我想不通,不過無論哪一種,只要她是真心的想要和我合作,真心的投資我,我都愿意。
從奢華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回到破舊的出租房,我感覺到了落差。
香格里拉大酒店在市中心非常繁華的地段,我住的地方卻比較偏僻,周圍的房子比較老舊,這地方要是能拆遷,肯定能夠出不少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
但跟我沒關(guān)系。
“這地方真破,遲早有一天我要在市中心買一套別墅,三層高,有地下室,有游泳池,有籃球場,還要有一個大車庫,能夠并排停下五輛車?!蔽医o自己打氣。
我雖然醉了,但是我豪情不減。
“只要努力,肯定能夠?qū)崿F(xiàn)。”白禾說,“我相信你?!?p> “謝謝,等買了別墅,我請你吃飯?!蔽尹c頭。
“買了別墅就請我吃頓飯?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能夠早一點實現(xiàn)這個愿望?!卑缀掏蝗桓艺f。
白禾回了屋又恢復(fù)本性,鞋子隨手一甩,穿著拖鞋,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
“找個富婆,吃軟飯?!卑缀虥_我眨了眨眼睛。
“比方說,你媽?你就這么想要做我女兒嗎?”我開了個玩笑。
“去死!”白禾撿起脫下的鞋子,朝我扔過來。
這一下很重,我沒能夠躲開,砸了我齜牙咧嘴。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會死人的?!蔽艺f。
“誰讓你胡說八道的?”白禾瞪了我一眼。
她好像生氣了。
我有點奇怪,平常我跟她也不是沒有開玩笑,甚至還開過暈段子的玩笑,她也沒生氣,有時候比我還要污,可這會兒怎么就生這么大的氣?
“我就只是開個玩笑,并沒有要吃軟飯,傍富婆的意思。”我頭有點暈,到床邊坐著,后背靠著墻,這樣能夠舒服一點,“男人不應(yīng)該吃軟飯,應(yīng)該頂天立地,窮可以,但是窮的要有尊嚴(yán)?!?p> 我的確是這么想的,男人有男人的底線,要是連這個底線都堅持不住,那么就不配做男人,我會覺得是一輩子的恥辱。
“我爸就是入贅的?!卑缀掏蝗徽f了一句。
“???”我腦袋有點迷糊,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見過我媽,應(yīng)該知道我媽非常強勢,在家里什么話都要聽她的,吃什么菜,吃多少,穿什么衣服,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起床,去哪所學(xué)校讀書,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媽都要規(guī)定,并且讓其他人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否則她就會發(fā)脾氣。”白禾說道。
白禾的媽媽我見過,的確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張口就是給我100萬的支票,讓我離開白禾。
有錢,霸道。
“這么說應(yīng)該是你媽這邊有錢,然后你爸入贅?”我說,“那你爸在家里肯定沒少受氣,誰能夠受得了這樣的媳婦?”
媳婦強勢,再加上自己是入贅的這個身份,白禾的爸爸日子肯定過得很痛苦。
“沒錯,我爸在家一點地位都沒有,我為什么要出國留學(xué),在國外一待就是那么多年,就是想要逃避我媽,不想在她身邊,她的控制欲太強,而且一定要讓別人按照她的規(guī)劃去生活。”白禾點頭,“其實我很羨慕你,你不用按照別人給你規(guī)定的生活軌跡去生活,有自己的自由,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p> “你就別羨慕我了,你是沒體會過沒錢的苦,你隨隨便便一個奢侈品就能夠賣幾十萬,換一套房子,換一輛車,你再看看我,我這是沒有生病,我如果生病了可能就只能等死?!蔽也⒉徽J(rèn)可白禾的話,“就像人,總是覺得別人的媳婦好,可實際呢,他自己的媳婦也被別人惦記,被人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