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欣的兩套房,一套在郊區(qū),一套在學(xué)校附近。
只是學(xué)校附近那套比梓沫現(xiàn)在租的房子離學(xué)校還要遠點。
好在快要放暑假了,離學(xué)校遠點也不會麻煩。
兩天后,梓沫她倆的行李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搬家。
言初剛回來,就幫著抬箱子,梓沫也沒來得及跟他說話。
她余光不時的瞟向言初,幾回都沒有說出來話。
昨天晚上,梓沫無意間看到了前天的通話記錄。
恨不得一腦門拍在頭上,她哪怕去掛木枝欣這個大富婆的電話也不能去掛言初的電話啊。
思來想去,她也沒敢再去給言初打電話,只發(fā)了信息交代了一下要搬家的事。
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
看到言初過來,梓沫就開始心虛了,又是遞水又是給擦汗的。
無事獻殷情,言初終于忍不住了,把她拉到房間里。
后背抵著墻,梓沫沒了退路,言初翹著腿坐在她面前的床上。
這個房間的門被言初反鎖住,外面搬家公司的人來回走動著。
梓沫剛想從墻邊上溜走,言初一腳擋住她的去路。
“過來!”他表情很嚴肅,見梓沫沒動,直接就站起來就把人拉到懷里。
梓沫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渾身都很不自在,任她掙扎也無濟于事。
不給任何解釋,言初從梓沫手里奪過手機,點開。
出于慫,梓沫沒有反抗,看著言初點開通訊錄和各種聊天界面。
正要好奇他要干什么,言初就把梓沫緊急聯(lián)系人那一欄改成了自己。
本來躺在緊急聯(lián)系人里面多年的木枝欣成功的被言初取代了。
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到,原來言初生氣的時候,脖子會變紅。
其實都是被氣出來的,他從小就極度缺乏安全感,卻沒有人知道罷了。
言初害怕被忽視,也更害怕梓沫會離開他,所以他一旦動了感情就要糾纏到底。
把手機里所有聯(lián)系人都大致看了一遍,他把自己備注在第一個。
確認過無誤后,他才放心的把手機還給梓沫。
“你怎么了?”看的出他明顯有些不對勁。
梓沫并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擔(dān)心起來。
從未見過言初這一面,他的小心、謹慎的模樣像是個粘人的孩子。
他趴在梓沫的肩頭,臉埋進她脖子里,低沉的說:“我想你了?!?p> 此話一出,孩子氣更重了,梓沫咧著嘴,伸手抱他:“我也想你啊。”
言初漂浮不定的心,在這一刻安定了下來。
已經(jīng)兩天沒合眼的言初,沒一會兒就抱著梓沫睡著了。
梓沫以為他是趕路太累,卻沒想到比失眠更嚴重的是自虐。
最近幾天,也就從手術(shù)失敗后吧,言初就開始強迫自己不睡覺。
剛開始是不敢閉眼,到最后就是不讓自己睡覺。
好像只有睜著眼,受到折磨以后,他才覺得自己好受點。
但再強大的人也不可能一直不睡覺,這樣下去不變瘋也會變傻。
單純的一場手術(shù)不足以讓他這樣,但加上幼年時親眼目睹的那場車禍,對他簡直就如雪上加霜一般。
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要很難愈合,有的人甚至花了一輩子都沒能治好。
梓沫的上半身已經(jīng)坐麻木了,卻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敢動。
她掙不開言初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越動勒的越緊。
“這樣我不舒服,你先把我放開好不好?”她試圖喊醒言初。
沒想到言初真的就松開了手,還轉(zhuǎn)身換了個方向,斜躺在床上。
差不多要睡著的時候,他卻猛的一激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