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的傷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梓沫很擔心。
萬一要是真的留疤了,她可能以后再也不敢跟言初吵架了,也太理虧了。
別人都是小吵小鬧,還都挺正常他倆倒好,好的時候膩死人,不好的時候直接進醫(yī)院。
一進一出,嚇死個人了。
這幾天言初是不止一次的被梓沫吐槽:“以后走路不許看手機了聽到?jīng)]!”
但以言初的話來回擊,就是說:“你手機沒電還不知道充,賴得著我嗎?”
只要他不低頭認錯,那么錯的人就是梓沫。
“行吧,怪我。”
梓沫卑微,不僅說不過還要向邪惡勢力低頭。
言初一直憋笑,就數(shù)他壞心眼最多。
要是等這個反應(yīng)遲鈍的傻姑娘想通了之后,他可能就笑不出來了。
不得不懷疑,遇到梓沫以前,言初都有可能是裝的。
那時的他恨不得所有人都離他百八十杖遠,永遠都一個表情看人。
但碰上梓沫后,他仿佛被戳中了身上的那根活玄一般。
不管明里暗里他心里的小算都是盤打的卻黑卻黑滴,簡直就是??由暇€。
坑的梓沫一愣一愣的,還不知其所以然,腦回路都順著電線桿子跑斜了。
也不知道是梓沫有魔力還是言初太邪門,反正是各有各的降法。
降的住的叫牛批,降不住的直呼臥槽。
梓沫嘆兮!
也快到吃飯的點了,梓沫要出去買點東西。
她正準備從病床上下來,邊穿鞋子邊對言初說道:“我要出去一會兒,你先自己玩吧?!?p> 細聽,更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話。
也許是言初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做法吧。
在遇到很特別的人的時候,不管多么成熟的大人,也都會立馬變得奇奇怪怪。
可能,一般人是理解不到的,要二般人才可以明白。
“嗯?!眴问謸沃掳?,歪頭閉目養(yǎng)神的言初只給了她一個眼神。
這樣高冷范就起來了,他高大的形象又回來了。
可惜這種事情他并維持不了多久。
過了幾秒,言初雙手靈活的在桌子上用力一按,身子便順勢躺在了床上,是梓沫剛起身時的位置。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幾乎一氣呵成,言初前面坐過的凳子上還慘留著他的力道,一晃一晃的。
“唉!果然是你個憨憨?!?p> 梓沫無語,你就接著搞事情吧,到時候傷口裂開了也是活該。
啥也不是,她心里念叨著,趕緊開門出去了。
這些想法言初是不會知道的,他理了理領(lǐng)口,換了個姿勢躺著。
出去時,路過重病護房,見門沒關(guān)緊,梓沫便推門進去,但感覺里面泠泠清清的,沒有一點人氣。
房間里空調(diào)的溫度適中,床頭擺了幾朵鮮艷的蘭花。
縱使香氣彌漫,花的顏色暖心,卻也無法掩蓋儀器上傳來的冷意。
老人幾日里消瘦了好多,看到他定格在床前近乎被壓垮的背影,梓沫鼻頭帶著酸味。
她太容易傷感了,以至于沒忍住落了淚。
輕吸一口氣,梓沫強憋住淚水,眨了眨眼睛,有些發(fā)澀。
她退出房間,悄悄地把門關(guān)上。
轉(zhuǎn)身離去時,里面的老人動了一下,卻沒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