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起床了!太陽都出來了你還在賴床?!?p> 床頭鬧鈴的聲音震動的不停,梓沫的耳邊響起她老姑的催促聲。
一聲接著一聲的喊,鞋跟噠噠的踩在地板上,制造出很大的噪音。
“哎呀!再讓我睡會行不行?!?p> “不行,你媽可發(fā)話了,你要是再不起來,后果自負?!?p> 她姑媽就是被派來喊梓沫起床的,就差她一個還沒醒。
怕憑一己之力完成不了這項叫人任務(wù),所以在來的時候她姑媽就設(shè)定好了六個連環(huán)鬧鐘。
早有預(yù)謀的設(shè)置好干擾模式,梓沫即使不起床,也會被鬧鈴煩死。
“啊啊啊啊!這日子沒發(fā)過了!”
從回家這幾天就沒睡到過一次自然醒,每天都都是這樣。
真的是煩死了他們家這個早睡早起的破規(guī)定。
對于住校幾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散養(yǎng)狀態(tài)的梓沫來說,她太痛苦了。
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困意使人煩躁。
床上的人拼命的蹦彈起來,仿佛在用整個身子進行抗議。
最終還是讓現(xiàn)實打敗了,只是起床好難。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打開睡眼蓬松的腦袋,進行開啟模式。
眼睛一眨一眨,泛著淚圈,呆頭呆腦的對著墻頂看。
關(guān)機了一晚上的大腦被強行開機,臉上全是浮腫。
眼皮也是腫的,撐不起來,就耷拉著。
“哎呀,大姑媽的沫沫寶貝,你快起來啦,乖~”
摸了摸梓沫的臉頰,有親了親梓沫的額頭。
她姑媽還像小時候一樣,哄著梓沫起床,有一搭沒一搭的拍打她的肩膀。
是一套她習(xí)慣用來安撫人的手勢和動作,讓梓沫徹底沒了起床氣。
她溫順的趴在姑媽懷里撒嬌,搖搖頭哼哼唧唧的。
“好啦,我現(xiàn)在都抱不動你了,撒嬌也沒用,自己起來好不好?”
用和她商量的語氣來說,效果會好多了,拿這招來說服梓沫是最有用的。
這不梓沫點點頭,果然聽話了很多。
她利索的從床上下來,穿著睡衣炸著頭發(fā),幽魂似的走去洗漱間。
形象什么的不重要,梳妝打扮一下就好了。
她剛進去收拾,姑媽就把剩下的幾個沒發(fā)揮出來的鬧鈴關(guān)掉了去。
“沫沫要快點啊,我先下樓等你一起吃早飯啊?!?p> “好?!?p> 其實這個點,在飯桌上只坐上了一個人,就是梓沫的媽媽。
她每天都保持同樣的作息規(guī)律,從來不睡懶覺。
這個連生病都要準(zhǔn)時早起要當(dāng)天做好工作規(guī)劃的人,自律性特別高。
“又被騙了?!辫髂粗謾C上顯示出來的時間,氣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也才剛到六點半,怎么姑媽就能喊出都快八點了的虛勢。
就很佩服她的嘴,能說出來的時間普遍都會比標(biāo)準(zhǔn)的當(dāng)?shù)貢r間要快上兩個多小時。
有一個這么個性子的姑媽,都不知道是說她什么好。
想完,梓沫也只好無奈的把手機扔回床上,挑了一件休閑點的衣服換上。
反正都清醒了,再睡反倒是睡不著了,既然都這樣了,干坐著還不如先去吃早飯的好。
出門后,她途徑梓韻的房間門口。
“你應(yīng)該還沒醒吧?!辫髂袀€壞點子涌上心頭,她打算說辦就辦。
探頭探腦的徘徊在梓韻門口,臉都貼在了門板上。
被門擠偏的肉臉盤子似金魚吐泡泡般,半張著嘴巴。
爬了十幾秒,里面卻沒有動靜,連鬧鈴聲都沒有。
找好時機,梓沫悄咪咪的去轉(zhuǎn)動門把手。
他房間的門也沒有上鎖,很容易就能打得開。
“嘿嘿,倒霉蛋我來了?!?p> 痞里痞氣的調(diào)調(diào),像極了調(diào)戲良家腐男的混混樣子。
是梓韻他媽把梓沫給鬧醒的,作為報復(fù),他當(dāng)然要義不容辭背上這口大鍋了。
梓沫是醒了,她可也得要梓韻睡不了覺才行。
邪惡因子又在作祟,看來是一天不搞梓韻,梓沫她就渾身難受啊。
門打開,他的房間里一進去就是黑不溜秋的,晦暗無光。
鬼不理才怪的氣氛,梓沫看到這場景,是更有想法了這下。
果斷把門合上,她先是彎著腰潛伏到床頭邊。
地上沒有磕磕絆絆的東西,更有益于發(fā)揮。
“要干點什么好?有了!”
梓沫拽著床頭柜上的臺燈,給扯到老遠,拉到她的手上。
聽到有一點聲音的響動,梓韻動了動胳膊,又放下。
屋內(nèi)剛進去的時候烏漆嘛黑啥也看不到,伸手不見五指。
但適應(yīng)一下就還好,不說能看到什么東西,起碼不會撞到東西。
床上有那么大的一個大活人躺著,梓沫還是能感覺到他動作的。
在以為梓韻還在睡眠的情況下,梓沫大著膽子,往床上爬去。
卻不料,梓韻毫無預(yù)兆的翻了個身,動作幅度都特別大。
梓沫一只手卡在他胳膊底下,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拿快要掉了的大臺燈。
燈上牽扯出來的很長的線圈纏住了梓沫的腦袋,有點嘞頭。
“咳,咳…”難受也不敢大聲咳嗽,生怕被發(fā)現(xiàn)。
纏繞在頭上的線繩難纏的很,硬硬的,把它彎彎繞繞起來反而會嘞得更緊。
“可惡!”梓沫小聲的怒罵道,把臺燈放到地上,頭慢慢的挪動。
顯然多次的掙扎惹怒了梓沫,耐心所剩無幾。
猛的一扯,不管三七二十一干就完事了。
“吱~”咣當(dāng),磁的一聲,她的腦袋得到了自由。
這個用力,差點沒把她人給送走,疼死個頭了,也不清楚臺燈有沒有壞。
這個臺燈是剛換的,上一個壞的慘不忍睹,具體經(jīng)歷了啥也不好說。
關(guān)于梓韻的破壞力,差不多他都用在了毀燈上。
在他的房間里,最容易壞掉的就是燈,幾乎每個月都要換新。
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這次即便是梓沫搞壞的臺燈,也一并都會被算到梓韻頭上。
誰讓他是專業(yè)毀燈七八年的,是有點毒。
“你咋這么沉。”她用了吃奶的勁也沒有掙脫掉壓在手上的胳膊。
罪魁禍?zhǔn)走€毫不知情,抓耳撓腮的也再動一次。
這下手是真的掏不回來了,既然這樣,干脆梓沫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喊人。
都到這個地步了,為了逃脫束縛,只能直面應(yīng)敵。
“喂喂喂!醒醒是老鼠,有老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