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冒昧的問一句,你的故事嗎?”
停頓了一下,果里又覺得有些尷尬,畢竟問的太過于直白。
“我是想問這個木雕對于你來說,是不是有什么引發(fā)了你觸景生情的背景故事?”她又解釋道。
心里面實在是太好奇了,果里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問完,便加快腳步追趕上走在前面的人,兩人并肩同行。
目光低垂著的張嘉祥手里還抱著草長風飛的作品,入目端詳。
一點都不怕引來別人的窺視,光明正大的揣在身上。
聽到果里問,他才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視線慢慢挪回。
把東西裝到了物品盒子里,大小剛好有個卡槽穩(wěn)穩(wěn)的夠放進去。
合上蓋子,再用一個紅色絲帶綁在上面,差不多就是他一個巴掌大那么大。
往口袋里一放,剛好能放的下,可以讓他走哪戴那。
別人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就讓張嘉祥這么對待,要是被人知道,又是一陣吐槽。
可能有錢人就是這么任性吧,好不容易得到手的東西,都是出于新鮮感。
就連一旁的果里都有些意外,是真的沒想到他會這樣子裝。
還以為他親自帶回去是因為怕出什么差錯,放在眼皮子地下才安心。
可看他這架勢,完全就不是一個愛惜珍品的樣子。
就算一般正常點的平常人,也絕對不可能這么隨意把重要之物隨手一塞裝口袋里。
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在花了三十多萬買來的藝術品面前,張嘉祥實屬是有點不知好歹了。
對于這種人,果里的好奇心反而更重,就是不弱反增的狀態(tài)。
“你覺得我能有什么故事?!?p> 輕飄飄的一句反問,帶著一點點漫不經(jīng)心的試探。
對別人有很大的防備心,證明他還不太愿意訴說自己的事情。
覺得讓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實在是不應該。
在外人面前,除了生意場上的交易,涉及到私人話題的他不會回答,更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什么。
顯然,今晚是失態(tài)了,真不應該,想到這些,他的表情有了變化。
不過在果里看來,張嘉祥這樣反而有點刻意,遮眼豫章的態(tài)度。
這就說明了他心里一定有什么是被她說中了的,否者大可不必遮掩。
“若是不便透露,你就當我沒問吧?!备Q探隱私這件事,她自己也不會做。
但張嘉祥卻聽出來的是另一層意思了。
“看來自以為是,還真是你的強項啊?!?p> 有了明顯玩笑的意味,上一次不歡而散,他對果里也有了些了解。
別看他們才接觸了幾面,能了解的都看透的差不多了。
果里是不是那個心思,張嘉祥這種混社會的老油條心里跟個明鏡似的。
“我可不敢當。”
和他這種城府極高,心思復雜的人面前,還是不能太過表現(xiàn)。
就是在職場摸爬滾打了多年的果里這樣的女強人都不定能斗的過。
這時,眼簾還帶笑的張嘉祥不在有心開玩笑了,倒是有點恢復原樣。
就是他原本對人待事的嘴臉,讓果里也不自覺的理了理思緒。
進入了時刻準備的狀態(tài),隨時應對突發(fā)狀況。
“別亂想,我又不是吃人的惡魔,你怕什么?!?p>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改變了主意。
這讓果里也嚇了一跳,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思考該怎么應對這家伙。
“先上車我送你回去,我們路上說?!?p> 不知不覺都走到了門口的停車處,這可不是一般的猝不及防。
沒看到路也是在于她的大腦一直都沒閑下來,想來想去就到了地方。
都這樣了,也只好先上車,天也不早了,末班的公交車也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
打車也不方便,還不如借此搭個順風車。
能讓張總當司機的機會可不多,想想都讓果里激動。
“好,我住在青蓮路衣舍民宿,謝謝?!?p> 張嘉祥把車子開了出來,果里側身上去。
因為是他說有話要跟她聊,所以果里做了副駕駛。
如果果里坐在后排的話,倒還會有點不給面子。
見人沒有拒絕,果里才安心起來,接著穩(wěn)穩(wěn)的做在上面。
安全帶剛系好,車子就發(fā)動了,全程帶有導航系統(tǒng)的提示音。
坐在車位上,實在是有點出奇的安靜,大概還能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到。
轉(zhuǎn)向盤轉(zhuǎn)動,果里能清楚的看到張嘉祥的側臉,清冷的讓人不易接近。
這個氛圍太奇怪,車窗外面全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微弱的幾道燈光閃爍。
“你之前是不在國內(nèi)?”
有查過果里的資料,張嘉祥是看過她的過往的工作單位的。
在事業(yè)有成的時候快速損敗,白手起家又再次東山再起。
雖然現(xiàn)在果里在公司的職位并不是特別高,但業(yè)績絕對無人可比。
在國外的工作經(jīng)驗,足夠她再開家公司進入正軌。
張嘉祥大概猜測到了果里的想法。
果里可定是正在儲蓄資金,等待一個蓄勢待發(fā)正的時機。
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這樣的女子是絕對不會是能屈身給人做事的性格。
她只是被某些事絆住了腳,給些時間,讓果里緩些個日子,她便會展露鋒芒。
“是的,我臨時調(diào)回的?!睕]有人清楚這是她暗地里自己申請的。
杏園給果里訂的機票,也就是只有她知道果里回國的真實目的。
“明天上午,你定時間,我們把合同簽了?!?p> 磨蹭了這么久的事,終于有著落了,驚喜來的有點匆忙。
“好的,那就明早八點我們就定在星月餐廳,為了表示感謝,我另請張總吃午飯如何。”
“可以,但我有個要求?!?p> 現(xiàn)在別說是一個要求了,只要張嘉祥能夠入股,讓果里答應他多少都行。
為了等這個合作,果里下了比任何時候都要大的耐心,還應酬了他這么久。
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在果里身上享有過的待遇。
果里代表了整個公司總部的決定,就足以表達總部對他的誠意。
好久沒有聽到這么令人安心的答復了,果里尚且還在期待張嘉祥要加什么樣的要求。
只聽他一臉虎視眈眈的盯著果里,紅綠燈路口也亮起了紅燈。
“后續(xù)由你和我對接,不可轉(zhuǎn)交他人之手?!?p> 說完綠燈起,一個啟動,車子進入主道車流中,飛嘯而過。
整個過程緊湊,讓人差點沒聽清楚。
對于他提出來的這個要求,聽上去很正常。
果里卻覺得是張嘉祥的陰謀。